【如果那場爆炸帶走的是妳】 —1

〈執艦官妳 x 獵人夏以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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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一場爆炸摧毀了一整個社區，連同妳們曾經的家。妳在那場爆炸之中消失了，消失的非常乾淨，乾淨到有點不對勁。

夏以晝曾親手在廢墟中日日夜夜翻找過，試圖從破碎的磚瓦中找尋一點妳的蹤跡，卻只找到妳衣服的一小角碎片和一點微不足道的血跡分析報告

那場爆炸，奪走的不只是妳的存在，更徹底粉碎了他信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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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有窗，只有一盞刺眼的白熾燈自頭頂打在臉上

面前的單面鏡窗暗了下來，隨即沈重的鐵門被打開，一雙軍靴踏在合金地面上，踩著緩慢的步伐，來到被俘之人面前

夏以晝的手腕被牢牢銬在審訊椅的扶手上，他的獵人服上仍帶著燒灼痕跡，額角的傷口滲出些許血跡，疼痛如數千螞蟻爬行般使他發麻，但他無視這些，目光緊緊鎖著眼前的人，彷彿想透過這張臉，看穿一切

那是一張從未想過會在這裡見到的面容

「……是妳？」他低聲說，嗓音因長時間未曾開口而有些沙啞

妳站在他對面，身著從未見過的沉黑軍服，眼底看不出一絲情緒，手裡轉動著一支發著紅光的測謊儀，表情冷漠得像是戴著一張精準設計過的面具，連微表情的控制都無可挑剔

「沒想到吧？」妳微微側頭，輕笑了一聲，將測謊儀丟到桌上，發出清脆的一響

這聲音彷彿敲擊在夏以晝的胸口。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視線在你身上來回掃視，試圖尋找哪怕一絲熟悉的痕跡。但妳比記憶中更加淡然，甚至帶著幾分冷酷，那雙曾經溫柔望向他的眼睛，如今沒有一絲波動

「妳怎麼還活著？」他低聲問道，仍在想辦法接受眼前所見

妳微微勾起嘴角，面對他的詢問，眼神毫不閃躲的與他對視：「那哥哥是希望⋯我沒活著嗎？」

「別開這種玩笑。」他的語氣驟然變冷，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但手銬將這微小的動作限制在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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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一場爆炸摧毀了一整個社區，連同妳們曾經的家。妳在那場爆炸之中消失了，消失的非常乾淨，乾淨到有點不對勁。他曾親手在廢墟中日日夜夜翻找過，試圖從破碎的磚瓦中找尋一點妳的蹤跡，卻只找到妳衣服的一小角碎片和一點微不足道的血跡分析報告

那場爆炸，奪走的不只是妳的存在，更徹底粉碎了他信仰的一切

他怎麼也不願相信，那場事故是意外，也怎麼都不願相信，妳可能真的已不在這世上的事實

他不顧上級、不顧周邊所有人的阻攔，一意孤行的離開DAA，轉頭就加入獵人協會，用極短的時間當上隊長，暗中開始調查這場事件，深入情報組織、企圖撕開所有掩蓋的假象

可即使他彷彿要查到了天際，掘開臨空市每一寸土地，仍只好像稍微觸碰到幕後黑手的一角，也始終沒有妳蹤跡的消息

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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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完好如初，毫髮無傷，甚至——站在對立的一方

「妳怎麼⋯還活著？」夏以晝再問了一次，說的極慢，彷彿將每個字擠出齒間就已花了他所有的力氣，語氣帶著某種不忍直視的壓抑，聲音晦暗帶著輕不可聞的顫抖，「當時爆炸⋯到底發生了什麼？」

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夏隊長。」

「你查了這麼久，還沒查出什麼嗎？」

他的心猛地一沉

妳是在試探他知道多少，還是——妳在掩蓋什麼？

「當年的爆炸，根本不是什麼意外，也不是什麼流浪體突然出現產生的異能量波動。」

夏以晝緊盯著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它是一場計劃周密的清算行動。目的是銷毀研究資料，抹除參與實驗的人員，回收所有不該存在的證據。」

他的語氣說的很肯定，但輕挑的眉毛似乎又是在像妳提問

妳的瞳孔輕微顫動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淡

「哦？」妳語調輕飄飄的，「聽起來，你似乎查到了不少。」

「但我唯一查不到的，就是妳。」夏以晝低下頭，聲音像是要被壓抑的審訊室氛圍吞沒，每一字都很輕，但聽在妳耳裡卻有如千斤重

「所有關於妳的資料都被清除了，妳的身份、妳的過去、甚至妳曾經在獵人協會裡的證明，全都消失了。」

「而現在，妳卻活生生地坐在這裡。」他目光如刀，眼底透露出一點微微的希望，直直地落進妳的眼裡，彷彿想穿透所有隱藏的情緒

「告訴我，妳到底是誰？」

審訊室內沉默了很久

妳沒有回答，而是忽然站起身，伸手關掉了測謊儀

「⋯這不是重點，夏以晝。」妳的聲音低緩而危險，「重點是——現在的你，在我們手上。」

「你曾經不惜一切追查的真相，你以為的正義與信仰⋯真的值得你拼上性命嗎？」

妳的話語像針一樣刺進他的腦海

夏以晝沒有回答。他只盯著你，眼底的情緒複雜得幾乎無法分辨

他在腦中幻想過無數可能再次見到妳的場景

甚至想過是不是應該直接倒在流浪體面前，讓它們帶著他去另一個世界與妳相見

但即使想過這麼多種可能

他仍從未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與妳重逢

「所以，這樣的妳，還會站在我這邊嗎？」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似乎已經預見了某種結局

那雙望著妳眼睛深邃如宇宙，毫無猶豫地望進妳的瞳孔，像是要直探妳靈魂深處

面對他的雙眼，妳也沒有回答

自從長大之後，妳漸漸就不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那雙帶抹橘的靛紫色雙眼，就像是他的引力evol ，深深的、無可抗拒的

像是要把妳拉近他的宇宙，沈溺與漂浮在無垠的無重力空間之中

妳只是伸手輕輕拉起了他一直配戴在胸前的小蘋果項鍊，握在指尖端詳

看著上面被仔細保養拋光的表面，反射出的自己，過了半晌才輕輕開口

「只要你不節外生枝，對我說實話，保持絕對忠誠，就不會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