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沒有詩的地方,鬼也不說話
副標:
當文明發展過度,詩與鬼成為自我修復的殘響
我們總以為鬼來自落後、迷信與黑暗,但如果觀察全球文化會發現:
鬼最多的地方,往往不是最傳統的地方,而是最現代、最進步、最秩序化的國度。
像是日本、美國、南韓、德國這些國家,出產了大量詭譎的創作——黑暗童話、解離幻境、時間迴圈、情感鬼影、神祕儀式。它們不只是娛樂作品,更像是文化本能在表達:「我們過得看似很好,但其實內心早已支離破碎。」
鬼與詩,是進步社會的裂縫說話
鬼從來都不只是報應,也不只是故事角色。在這類作品裡,鬼往往是:
情緒的殘留物
被壓抑的創傷記憶
無法說出口的對話
理性文明無法處理的殘渣
詩也是如此。
詩不是文字的排列,而是對於「無法說清楚的事」所進行的感受性回應。
鬼,是詩的化身;詩,是鬼的語言。兩者都只會在一個條件下出現:你內心太滿,或者太空。
當社會把一切秩序規劃得滴水不漏,情緒就無處可逃。
鬼和詩會在縫隙中長出來,像草、像夢、像夜裡擦不掉的影子。
而在沒有詩的地方呢?
在戰火中、在飢荒裡、在貧窮邊緣的人們,連活下來都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寫詩?
而沒有詩的地方,也就沒有空間讓鬼說話。
不是因為沒有鬼,而是——
沒空做夢,也沒空害怕;
沒力氣懷疑自己是否真實存在。
只有當社會進步到一個階段,人開始問:「我好像什麼都有了,那為什麼我還是這麼空?」
那時,鬼才出現,詩才開始。
鬼不是恐怖,是文明自我診斷的結果。
詩不是藝術,是文化精神的殘響。
所以我們說:
沒有詩的地方,鬼也不說話;
只有文明病了,鬼才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