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03:40。
加護病房的監護器不斷發出規律的滴滴聲,Bonnie守在爺爺病房外的長椅上,手裡握著那張寫有「Than P.」的便條紙。
她一夜未闔眼,但仍盯著門口,只怕醫生再喊出什麼關鍵字。母親遞來一杯微涼的燕麥粥:「去休息一小時吧,我來守。」
Bonnie搖頭,輕聲回:「我不能再錯過任何一個人。」
紐約上午十點(曼谷晚上十一點)。
百老匯排練廳裡,Emi練到嗓子沙啞,導演卻依舊眉頭緊皺:
「妳只是不固定的替補,別把自己當主角。」
午休時,置物櫃門再度被貼上新的便利貼:
“China doll can’t sing.”
隊形走位時,合唱女主角假裝失足,故意踩到Emi的腳踝——「Sorry~」拖長的尾音帶著嘲諷。
Emi痛得皺眉,卻只抿緊唇線,因為她不想把這些帶給萬里之外那個已經焦頭爛額的人。
午後,她僅傳去一段 3 秒語音給 Bonnie:「排練結束啦,一切順利😊」
深夜——曼谷。
B.O 集團公關主管匆匆趕到醫院,把一疊外媒截圖遞給 Bonnie:
✳️【匿名爆料:亞洲女替補遭排擠】
✳️【百老匯劇組疑現霸凌,受害者來自泰國】
畫面裡,Emi正低頭扶著腳踝;另一張則是不堪入目的歧視言論。
Bonnie盯著照片,手指顫抖,半晌擠出一句:「她跟我說——順利?」
下一秒,她拔腿衝向樓梯間,撥通那串「Than P.」號碼。
電話剛響一聲便被接起——低沉嗓音直呼代號:
「Phoenix?」
「This is Snow.」
Bonnie用軍方行動密語回應,深吸氣,聲音卻已帶哭腔:「Aster 正在紐約受攻擊,我要求啟動海外協約——立即保護。」
Than少將沉默兩秒:「明白。我的人已在她公寓樓下,但需要公開介入嗎?」
「不——」她哽咽,「我要她今晚能好好睡一覺,而不是做惡夢。」
「收到!四小時內處理完幕後推手,給她一個正式道歉。」
掛電話後,Bonnie轉身回病房,握著爺爺微涼的手,老人的眉心微動,似乎感受到孫女的顫抖,她低聲承諾:「爺爺,等我把她帶回來,再回來守著您,好嗎?」
說完——她打開手機,刷下 曼谷→紐約 最近一班直飛:07:10 AM。
助理追到走廊:「總監,董事會明早還有決策會議!」
「推遲。」Bonnie步伐不停,「或等我改寫議程。」
助理呆立當場,只聽她又說:「如果她痛——那就讓我更痛一點,但我絕不准她一個人扛。」
紐約凌晨 02:15。
劇團門外,之前嘲笑過 Emi 的女演員被一輛無牌黑色 SUV 攔下,車窗搖下,陌生男子交給她一疊照片和一紙律師函——全是她收錢散布假料的證據,男人只說一句:「凌晨前,把妳欠她的道歉,寫在妳的社交平台,不然 —— 這些照片會同時寄給調查局。」
女演員嚇得腿軟。
——黑色 SUV 後座,Than 合上平板,對手下點頭:「安排完成,收隊。」
曼谷 06:45,機場登機口。
Bonnie收到 Emi 傳來的一張照片:
劇團官方帳號公開道歉,霸凌者停工反省。
訊息最後,Emi發來哭笑混雜的貼圖:【妳…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麼?🙄】
Bonnie快速回覆:「嗯,做了,且正在飛往紐約的路上✈️——等門鈴吧。」
她闔上手機,窗外機翼啟動。
日出金光劃過雲端,她閉上眼,心裡輕聲念:「如果妳受傷,就讓我更痛一點,我在飛來的途中——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