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蒙月區裡,那條Passage du Serment de Peter,n°1 彼得的誓言通道。夜裡才會出現的「蝕光酒吧」佇立於此。
Bar de I'Eclise ● 蝕光酒吧|營業的第8年179天。
■ 營業時間:
每天不固定,但夜晚來臨時就會出現,黑市交易者通常在這裡交換彼此之間的資訊,只用對方知道的口吻。知曉情報的人、殺手、逃難間諜或者意外闖入的觀光客不定時出沒。
班森一如往常的提早在晚上七點前就抵達了酒吧,從布朗諾死巷後門進入。
開門後,比比突然意外出現,拉著班森的襯衫衣角說:「有個奇怪的姐姐從正門闖入了酒吧,看起來像是觀光客,可是不在營業時間裡……她怎麼進來的?班森!伊莉姐姐和甜心姊姊都不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班森:「幽靈和獅子呢?」
比比:「他們在地下室2樓打電動完全不理我!」
班森:「看來就是一般的觀光客誤闖入而已,沒什麼。」
比比:「可是……她說出了加百列的名字!」
班森:「這可大事不妙,我去換衣服吧,你乖乖去樓下找幽靈和獅子他們。」
「不—獅子一直拿那瓶伊莉姐姐訂製的墨西哥辣椒可樂逼我喝下去!他說勇士就是得喝」比比抱住了班森的大腿崩潰式的小吼。
班森:「那去換裝吧,準備營業。」
比比隨即去換上自己的黑白色制服,並跟上班森,由暗門通往蝕光酒吧的畫廊通道。
——
「畫廊上的畫作,第三幅,新放的?」一個聲音傳來,接著繼續說:「埃貢‧席勒,1909年的畫作,Autumn Tree with Fuchsias,紫紅色的樹,秋天還沒到呢。不過真討人喜歡,那歪斜扭曲的樹木阿—」
班森仍舊維持一貫的輕盈步調,不疾不徐的回答:「不知道貴客臨時來訪,還如此有欣賞藝術的品味。冒昧請問:妳認識加百列?」
她沒有回答。
比比則快速衝上前去,很想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模樣。映入眼簾的是戴著PALLADIUM低調黑色鴨舌棒球帽的黑色長髮、戴著厚重的GUCCI眼鏡,身上穿著亮黃加黑色系工裝的女子,腳上則穿著同樣的PALLADIUM綠色軍靴。
「妳是誰?」比比問她。
她仍然沒有回答。
班森今天身著優雅的暗灰色襯衫出場,沒有平常的黑鴉調酒師圍裙,並向那位神秘的女子望了一眼,兩個人眼神交會。
「比比,先去伊莉姐姐幫妳打造的空中快樂小花園吧,順便拿《路西法》的那瓶黑玫瑰上樓調配一個輕微致命毒藥和需要1個小時才能緩解的解藥。」
比比純真的看著班森偷偷問:「我們要毒死她嗎?」並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位無聲的奇怪女子。
班森一如往常熟練而輕盈地邁入吧台區,拿出第三個儲藏櫃裡標記著手寫的Black Rose黑玫瑰瓶紫紅色液體,遞給並微笑地對比比說:「快上樓吧!親愛的比比,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設計。」
比比了解,這是班森和伊莉姐姐的默契訊號,意思就是隨興發揮,開發新玩意兒的意思。於是默默收下那瓶還裝著500ml的玻璃瓶液體,轉身興奮地奔向畫廊暗門通道,前往專屬於她的「快樂小花園」。
——
Passage du Serment de Peter,n°1 彼得的誓言通道的對街開始出現了人潮,因為在這的不遠處,有蒙月區之外的巴黎鐵塔賞景區;同時也是不少蒙月區居民和黑市情報員和殺手喜歡前去「採購」的地方。
而至於蝕光酒吧,暗色的櫥窗玻璃外看不見裡頭,是維克特別設計過的,一點都不引人注目,內部可以望向窗外,隱隱約約還看的見一抹落日迎接晚霞的傍晚時刻。
「通常這個時間是不營業的,親愛的小姐。」班森站在熟悉的吧台,開口劃破了這場寂靜。
那名比比口中「奇怪的人」從沙發區走向了吧台,並坐在吧台位置中央。沒有營業的蝕光酒吧,通常,只會留下委託,或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以及整個歐洲的黑市情報網,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和數據。
她右手托腮,凝視著吧台桌面,甚至連對班森都沒有看一眼,彷彿她很熟悉這裡的一切。這引起了班森的質疑。
「妳不是觀光客,也不是該屬於這裡的人。小姐,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扇門的入口不屬於誰,而是一座城市的秘密。」班森習慣性的職業病,一小時的死亡前審問。
「六十六號,我極度需要。」她終於開口了,語氣是彷彿陷入回憶的呢喃。
班森:「想喝路西法的酒?那是《記得天堂最後的意志》,看來妳是來找死的沒錯。死之前想說什麼?有委託單嗎?我們這裡可不歡迎這麼失禮的人,小姐。」
她仍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趴在了吧台上,望著門口,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今天真是意外,敢在沒有營業的時候踏進門,和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六十六號這個數字,我的天啊—
雖然稱聲認識加百列的傢伙整個歐洲他媽的算不完……」
「記得天堂最後的意志?—快點在我的懷錶計時停止前給她一杯吧。烈的,我建議您,這位紳士。而且我保證,她喝下這杯酒後,你的老朋友就會從正門進來。」突然從蝕光酒吧的暗影角落出現的一個聲音,沉穩、內斂而語帶著威脅。
班森立刻感覺出異常,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斗膽的預言?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情報員和殺手。這樣氣場的傢伙並不多,除了維克和伊莉,看來今天真是夠奇異的了。
「親愛的先生,本店今天可沒有營業,我也不接受任何威脅。不過看在老朋友會特別因此來拜訪的情誼上,我會為她獻上這杯六十六號。」班森一邊熟練的拿起基酒,調和出濃烈版本的《記得天堂最後的意志》
心裡想著的只有無奈。
而她眼神依舊空泛沒有靈魂,只是呼吸的急促感減少了。
至於那位語帶威脅的先生已經漫步到了吧台區,燈光打下來,他的長相皮膚白皙,約莫四十歲,一位帥氣而冷咧書卷氣息面孔,頭髮是閃耀的銀灰白長色,身穿著輕奢華的黑色立領風衣,左邊胸前口袋插著一朵豔麗的紅色玫瑰。
「格調挺好的,書卷味氣息濃厚。請問該怎麼稱呼您?」班森對這位先生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