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真實的十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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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好個哲學一家親》第二章(另一版)

沐雍熙看手機沒有社群軟體的來電顯示,就放心地搜尋《總統有話要說》的第三集。

只見程明夷站在講台上,緩緩開口道,在開始正題之前,有一些想要說明與澄清的地方。很多人可能都以為是有幕後團隊在幫忙或有人在寫稿,才有辦法呈現這些內容。在此很誠實地跟大家說,有團隊或請文筆很好的人來寫,不一定比較好,也不一定比我們講的內容要深刻。這不是差異或差距的問題,而是對方怎麼想問題、怎麼呈現、是否受過哲學訓練的問題;反過來說,若有受過哲學訓練,是否也如此呈現呢?我也會說不一定,他們會研究、會讀書或會教書,可不一定善於表達,即便表述也因人而異。因此,從第一集開始,我們就把以前在天圓地方樓,也就是東西方哲學院念書,參加讀書會的時候,曾經思索並討論的一些疑問分享給大家。

這裡面的內容都可以再延伸討論,比如第二節講到的僵固,對體制與各方面而言,如何才算是僵固的現象?甚麼辦法可以轉變僵固又緊密相連的體制與整個面向?人民要如何辨別批判的類型?批判還可以分成哪一些類別?若是仇恨加種族主義加個人成見的批判,衍生為暴力與仇殺,怎麼跳脫固有框架去辨別這種批判,而不限於主流的淺薄批判與言論中?每一集都可以延伸很多小議題來探討,但很多哲學教師不一定會表達得深入淺出,或像我們一樣的表述方式——這因人而異,沒有高低之分。

今天,俞醇溫和張若松因為各自有事請假,就我一人來講。這次步調會放慢一些,免得想太快、講太快而跳太多。

隨後,走去沙發邊坐下,就緩緩說第二集談制度與文化的僵固,包含整體的僵固等等。這一集就來談甚麼是監管?我們都知道自古以來有監管的制度與流程是好事,同時也便於上位者與各級主管的管理與監察,但是否會導致監守自盜與沆瀣一氣呢?大家認為監管是全由政府來做比較好,還是民間、政府與整體社會各分一半比較好?或者有一些監管,經政府下令交由專家組成的某某會來監管,是否更好?既分散風險,也分散權力、分散監管與分散財政等各方面的人力與壓力,這樣好嗎?是否能防範監守自盜呢?

所謂監守自盜、沆瀣一氣與很多類型的蠹蟲,從根本上來講,是人性的問題。但我們還要再追問,這樣的人性是否可稱之為本性?若體制的形塑是從人最大化的幾個本性來監管人民,那監守自盜、沆瀣一氣與很多類型的蠹蟲,可以被解決嗎?若從改變體制來講,對人之本性的改變又有多大呢?能不能極端一點講,政體的改變可以徹底改變這種人之本性呢?若體制的改變無法很徹底,為何人之本性這麼難改呢?我們或說統治者,不論是哪一類型的政體,為何對人之本性發展出的種種社會問題,既頭痛又棘手,甚至無法解決,連面對都非常難呢?這些體制或政體是否真的是想改變人之本性或利用人之本性,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計劃或統治目標呢?

若先不想這一團亂麻的問題,就問人之性與本性有甚麼細微差異?荀子認為人天生有好利、嫉妒、欲望等傾向,若任其自然發展,將會導致社會的爭奪與混亂,因此他言人性為惡。若無外在的禮法與教育規範,並使之內化,惡的傾向會自然顯現;因此必須透過後天的制度與教化,才能改變人性,使之向善。

可為何人受到高等教育了,甚至讀到博士了,依舊會做出很多跟沒讀書、沒文化的人一樣的言行呢?按荀子講的、按人之常理講,應該受教育了,就不會做一些沒文化、沒道德、沒讀書又非常情緒化的事。比如我們都知道在外面不會隨手丟圾垃、不應該隨時撿一堆東西堆放在人行道或公共的走道上,可為何讀到博士的奶奶,經常在外亂丟垃圾,又把家裡堆放到無處可走,並堆到外面的通道上,讓鄰居怨聲載道?

若這個例子換成讀到博士的阿公,那觀眾的評判標準與寬容度,甚至用字遣詞就會不一樣,甚至寬鬆到為阿公辯護、辯解。

從上面的例子,這算人性還是本性?人之性又能分成多少種類別?從人性再回到監管,大家認為監管中,監守自盜、沆瀣一氣、蠹蟲,能透過體制的改變,獲得根本而徹底的解決嗎?若不能獲得根本而徹底的解決,那如何監管、用甚麼方式與法規來解決比較好?若全由政府來做,導致人力與財政等各方面的負擔,是最好的嗎?還是社會中的人民,與民間及政府委派專業人士組成某某會來監管呢?這樣又可以防止監守自盜或沆瀣一氣與蠹蟲的產生嗎?

為何這類人在古往今來都只會多,不會少呢?中國哲學不是最講人性,其中的儒家也最講德行嗎?簡單講,就是在問,最講人性與德行的傳統,為何惡多善少?怎麼品德好的人,從古至今的都非常稀少,而表裡不一、修養差的人,總是長命百歲、總是好運連連呢?這跟品德、文化、能力、讀書有關連嗎?

剛看完,去洗手間,踱步而出,剛倒花茶連喝兩杯,就接到父母親跟爸媽的電話。

「毛丫這次想聽哪個?楊副主任其中一段青春往事,還是臧先生的後續?」

「可以一起說嗎?」

「那會很長喔!而且會由芳烈跟妹夫輪流講述。」

「這次沒問題。」

四人一聽毛丫如此有信心,就由沐芳若開始講,楊似胤在一九七零年九月的時候,成為天圓地方樓(東西方哲學院的別稱之一)的大一新生。恰好高中與中學生及底層的暴動、舉槍革命剛結束,一切漸漸恢復平靜。很久之前提到堂姑在一九七一年說天圓地方樓有很多十六家的師長,他們除了學問好,在人數上也是男女幾乎均等,因為當時對女性的制度性歧視、排擠、污辱非常嚴重。曾有一個女學生在研究小間,教授趁報告投稿期刊獲獎的好消息,突然鎖門。女學生來不及意識到危險,聽到好消息,非常高興時,一瞬就被教授壓制在桌上性侵;反抗中拿筆戳瞎對方的一隻眼睛,結果學校把女學生開除了,極權政府的法院判她入獄服刑,刑期是死刑並賠償兩百萬罰金。可前幾個月,一名男學生也被一位男教授性侵,持續反抗中,導致對方下半身癱瘓,卻遭極權政府輕判兩年半,並賠償五十萬元。這在當時幾乎引發大規模的暴動,質疑極權政府雙重標準,也質疑有高層操作或兩件案子的教授後台很硬!

後來越演越烈,直接出動坦克強行鎮壓,造成上千萬人死亡與受傷。那時極權政府的統治根基還不穩,所以比較容易被動搖。當統治越發穩固,人民成了溫順的綿羊時,外界再怎麼說應該要反抗,人民都會任之宰割,無動於衷。原因之二,一是統治的思維灌輸方式——這也是之前跟你說為何人民的思維對統治者而言,不論是集權還是民主都是關鍵的因素。二是不會思考與辨別也沒什麼文化內涵,只想專注在自己的小日子,並把侵害到自己利益的人吃乾抹盡,不吐骨頭的地步。

在這樣的背景下,十六家就顯得很獨特——撇除其中例外的人,他們的文化內涵深厚,能真正活出文化的厚度,不以階級看人;這對當時講究功利主義,一切皆為工具的極權政府來說,就是刺耳的存在,畢竟十六家油鹽不進,常給軟釘子碰。這也是他們支持新法家人:程明夷、張若松、俞醇溫等人,也支持臧先生等懷才不遇,有深度與內涵卻不會紅,無人問津的創作者、音樂家,包含作詞與作曲家和藝術家。

當時在所有大學裡,馥大是非常獨特的存在,不在它有馬慧蓮與馬詠蓮這樣的女性校長,而在這樣的女性不是雅典娜,卻似梅杜莎,更在於她們在性別極度不平權、權力極度不對等的時代,創建了讓很多人都能安心就學、安心研究與教書的環境。當然,十六家也很看好馬慧蓮校長,她幹練的風格,如刀子嘴的說話方式,跟同父母所出的妹妹——東西方哲學院的院長馬友蓮非常不一樣,後者更像一位活出文化與教養和修養的大家閨秀。那時十六家紛紛入讀東西方哲學院,有三個原因:

第一、 哲學在思維上的訓練模式。

之前跟你講,不論是甚麼體制或政體,人民的思維對統治者都是關鍵。為何人民變成溫馴的綿羊?不會反抗、沒有自我、不會反思、沒有文化,也沒有原則跟底線,更沒什麼道德觀,只有一切皆可工具化的功利思想,關鍵就在思維上形塑的結果。

第二、 整體環境的開放與個體權利的維護。

在男女權力既不平權、也不對等的環境中,被欺壓、羞辱和踐踏的女性,往往無法伸張權益,也無處討回公道。就像剛才提到的那位被開除學籍的女學生,在學校裡沒有人替她發聲,甚至系秘書還反過來指責並責罵她——質問她怎麼可以「攻擊」教授。

第三、 能專心讀書、專心做研究、專心教學、專注過好日常。

讓人不會為了功利或權力變得油腔滑調,甚至養成投機取巧的習慣;反而能正當地學習,培養恰當的生活、專注在讀書與研究之道,免於時刻的提防與警惕。

所以,當程明夷在一九七一年的節目裡,問談文化、僵固、監管與人性批判與知識分子和承擔及責任時,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抽象的哲學題,而是曾經親眼見過、親身經歷過的現實困境,也是經歷黑暗,身處痛苦深淵的人無法揮去的夢魘。簡單說,馥堂的獨特在特殊時代下,是唯一的淨土,也是十六家許多師生能好好安身立命的地方。

現在天圓地方樓(東西方哲學院的別稱之一)的楊似胤副主任——從以前認識到現在,我們都叫「小楊」。他在回憶這段學生時代,很慶幸自己選了馥堂,而不是第一學府洛邑,才沒有被環境與人事帶壞。一九六零年中後期,洛大女宿曾發生過集體性侵、集體欺負學妹的事,接連出了不少人命案子。當年還有一些道德良知的人,對那些在現場袖手旁觀的人,或看得起勁也加入犯行的人,非常批判,更有甚者挖出姓名與許多個資,以徵廣告或布告的形式,刊在報紙上。兩起的犯罪者,各個被輕判三到七年不等,而少數受害人無法承受痛苦跟鄰里的異樣眼光及議論紛紛,後來跳樓、上吊或自刎了。

住在洛大附近的居民,就經常感嘆一句:「人命輕賤。」或是一看洛大學生就指著人鼻子罵:「看看洛大培養甚麼好苗子,專門出來禍害人,簡直紂王降世,真是專門培養魑魅魍魎的大學!我呸!」那些話雖粗鄙,卻是當時街巷裡,最真實的民意回聲。

因為上述這些因素、背景,十六家的師長在天圓地方樓,也就是東西方哲學院的數量是最多的,比其他科系的師長還要多。小楊在學校時,無意間看到十六家跟院上其他師長怎麼跟學校爭氣、出氣與吵架的場面後,對那些情緒語言不屑一顧,卻自此愛上十六家的語言。

沐芳若停頓後,邊轉向旁邊的陸貞穆邊說:「哎,換你了,我不行了。」

陸貞穆聽了,拿下一邊的耳機給自己戴上,就讓她先去休息,立即接著說道,小楊自那時起,就去認識同樣在外圓內方樓讀書的華澄君、陳總、范若華、潘盈等大學長姊。很多新興富裕階級和一些寒門的紈褲子弟,表面上很歡迎新朋友或農村來的人,實際當成小丑或使喚的對象。但十六家絕大多數人不是如此,他一見面,就跟那些大學長姊表明:「我想學十六家的語言。」那幾位就無奈一笑,紛紛說這不是能輕易學會或靠場域就能練出來的。有不少十六家的人,至今也不會用那套語言應對,因為要做到得體、禮數等各方面全包,還用兩三句完整處理的乾淨俐落,實在太難了!大多數人只能禮貌與得體並行,其他層面不一定行,也很難要求一定要行。

其中幾個比較關鍵的原因是:隨機應變的圓場能力,和場面上抗壓與情緒控管的能力。只學怎麼說話、怎麼理解內層、怎麼接話,卻無法隨機應變、無法扛住壓力、情緒轉瞬間無法轉控好,很難做到其他方面。

小楊知道後,仍舊想學,那幾位大學長姊就說不保證半路出家是否成功。後來,他就經常跟幾位大學長姊在家族場域裡混,他們帶著他見習——教他怎麼說話與接話、教他如何得體應對長輩與往來的親友或生意對象,完全現學現賣;私下傾囊相授或點破在場上的問題,以及如何以玩笑或幽默調適、化解。這也是他能嫻熟運用的原因,不過現在可能退化了,畢竟土壤消失了,也很少有地方有用武之地了。

當年,小楊因為這些真正當他是朋友的大學長姊,而見識到跟原生家庭(農村)與馥大的環境很不一樣的新視界。那不是情緒化的發洩,而是每家有不同的規矩——所有的豪華、華麗都隱於屋內與家具的細節中,比如扶手的弧度、靠墊的花紋、屋脊的線條,不仔細看根本覺察不出;既沒有水晶吊燈,也沒有名畫與昂貴的器皿,如茶壺、盤子、茶杯,更沒有昂貴的器物,如花瓶、書畫或是刀劍類的藏品,卻在環境、語言、動作與規矩之間,層層透出厚實的文化氣息。

這讓年輕的他,瞬間意識到新興富戶、自己的原生階層與十六家的巨大差距,也明白為何大學長姊都說:「那是學不來的」;不只是他們教他的技巧——如何說話、如何接話、如何掌控情緒、如何用兩三句就把各方面全包含,把事情處理得周全又乾淨俐落、如何用玩笑、幽默或退一步又進一步的方式圓場——而是這些技巧如何自然地落實到生活與待人接物之中。這才是最難的——遠比家族擁有悠久歷史而自傲並瞧不起人,甚至比家族擁有滔天的權勢與巨額的財富而傲慢,更加困難!

沐雍熙聽了,只感覺到一陣陣難以言說的震憾,腦中卻一片空白。

沐芳宜和苑澄遠各戴一邊的耳機,突然看見哈威那深情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嘛了!於是喝了花茶後,停了會就說臧先生回去後,十六家安排他在另一家劇院,和很多懷才不遇——作品有內涵和深度的創作者、音樂家,包含作詞與作曲家與藝術家一起工作。曾回憶那段時光,是他最快樂也最充實的日子,每天和一群人腦力激盪,碰創出更多的火花。後來,十六家出資興建的六層國家型劇院,通過安全檢驗,正式開張啟用,他們就將這些創作、音樂家與藝術家全搬移過來,並定期舉辦讀書、音樂與藝術的講座。十六家運用資源,到處發掘那些有內涵與深度卻懷才不遇的人,在網路興起與各類平台開始後,也漸漸創建一些平台,並分得很細。比如有一些人想發表作品,只是想給親友看看,不以作家為目標,而是以分享為目的放在小創園地;看到試水溫的作品瀏覽極低,就可以寫email給後台管理的其中一位編輯,尋求另外一個途徑:小量出版。但這樣的人,也可以被編輯挖掘去做專欄作家。

十六家創建的這個平台,除了更方便挖掘、聚集作者外,在後台管理的編輯也會看剛加入的新人裡,有哪些瀏覽率極低,但作品有內涵又有深度,並挖掘他做專欄作家。這是十六家交給編輯們的另類任務,持續挖掘不被看見、難被看見的才人。

當然,十六家也會去音樂廳、音樂比賽、藝術發表等場地,挖掘素人,這也代表他們本身要具備很高的鑑賞力和鑑別力。這也是他們與新興富戶不一樣的地方:活出文化的同時,持續並延續文化的各方價值。

可惜,臧先生在一九六八年就因病去世了!生前最後一部舞台劇趕在他住院期間,提早上映。臧先生由看護偷偷推出醫院,再由十六家接應載去會場,看完後又偷偷回去。當然,偷跑出醫院這件事,十六家的人已經提前打點過了;可臧先生不知道,還像個小孩般,以為做的事沒人發現。

隔天一早,護士才發現臧先生面容安詳,於睡夢中逝世,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沐雍熙聽罷,驚呼臧先生年至花甲而已,這麼年輕就走了!

沐芳宜則說臧先生的腸胃一直不好,尤其胃的情況很糟糕,剛年過杖家就經常因胃病進出醫院,或是長期住院,所以很多作品都在醫院裡完成。最後那部舞台劇寫到一半,臧先生就住院了,身體不舒服卻強撐著邊寫邊修,最後實在握不了筆了,只能放棄。在劇院的同事得知後,夜以繼日到醫院看望並幫忙寫、幫忙修,完成後給他看看,確認沒問題後,就趕在住院期間加緊排練,並提前上映,讓臧先生跟幫忙的同事可以看到成果的發布。

沐雍熙聽罷,心裡還是很五味雜陳!但又聽媽媽(沐芳若)說,其實堂姑跟你說的十六家究竟是哪幾家,實際上並不精準,原先最早有「十六家」這個名稱的出現,是指稱一群有文化並當官或皇親國戚——一些旁支或遠房的國戚;這些家族屬於少數,總共十六家。

後來的歷史演變中,則是指具有文化根柢,也能活出文化並延續下去,時有調適與變革的家族;這些家族的權勢與財力不一,規模大小各異,但仍有幾個明顯不同於新興富裕階層的特徵。尤其在一九一零年後,「十六家」延續上述特質,又多了極度低調的行事風格。此時,它已不再指最原始的十六個家族,而是包括簪纓世胄,或曾家道中落,後來東山再起的許多大小家族。這些家族的多數人,不以階級來瞧不起人,也不以自家悠久歷史而自傲,更不以自家的財富與權勢而傲慢,看待利益與權勢及欲望的思維及方式跟新興富戶、一般人都不一樣。

因為他們極低調,盡可能避開或不出現在媒體上,因此很多人都認為十六家只是都市傳說。可當家族經營的公司陷入醜聞或其他問題時,就會看到有幾人——可能是董事長、CEO跟副經理等高層一起出面,三次鞠躬致歉,並簡潔說明與回應。或者家族裡有人因吸毒、跑夜店鬧出醜聞、被撿屍或涉及洗錢等風波時,十六家就會請律師登報、昭告媒體並私下趕出家族的方式,進行徹底的切割。若是偶發的行為,十六家的處理方式又不一樣,若家裡的小妹心情不好,跑去夜店或酒吧喝酒解悶,被撿屍或被載去旅館性侵;家族會盡量以不登上媒體、不成為熱搜的方式,低調而完善地處理。

沐雍熙聽完,甚麼也不想說,心裡的感覺更複雜了!隨後,認為十六家是很特殊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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