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敏

吉櫻

于瑾

徐羽弦

閔暄

楊徽
「飛行季很快就要結束了呢!」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是啊,這幾天過得真快。」吉櫻笑著應道,「所以妳是會長派來的,還是自己過來的?」
「不!是我自己覺得有必要再確認看看。」我搖搖頭,表情顯得堅定,「當初說好了,飛行季結束之後,妳們就要分道揚鑣了。不過我還是想再看看大家的狀況。」
吉櫻副會長之所以能贏得其他學生會成員的尊敬,正是因為她的威望遠遠超過了會長。
即便如此,她依舊甘於只做副會長,若非她刻意保持低調,向敏根本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更重要的是,我認為吉櫻一定會留在向敏身邊,這也是為什麼我刻意來找她。從之前聚會時的互動就可以看出,吉櫻對向敏的態度已經變得柔和許多了。
「我應該會留下來,而楊徽同學你呢?還打算留在學生會嗎?」吉櫻突然問道。
「我本來就只是個風紀委員,說真的,我們風紀委員並沒跟會長鬧得太僵,基本上大家應該還會留著。」我聳了聳肩。
「這樣啊。」吉櫻笑了笑,「不管怎樣,我希望我們還能一同努力。如果大家都選擇離開,我會重新幫會長再建一次學生會,至少我會留下來。」
「以妳的威望,說服大家留下來應該不會太難吧?」我笑著反問。
「確實不難,但我希望的是大家真心願意留下來,而不是因為被我說服。」吉櫻語氣溫和,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會長已經開始在改變了,變得比以前更能體諒別人,也更願意聽取意見。」我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吉櫻點頭,「我相信她經歷過這一次的痛苦,不會再想要有第二次。」
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嚴肅地看著吉櫻,「不過,副會長,我有件事想拜託妳……」
吉櫻稍稍皺眉,顯得有些疑惑,「什麼事呢?」
……
───
隨著飛行季的尾聲,我們開始熱切地收拾著道具,由于瑾負責清點所有物品。
隨後,我和于瑾推著兩部手推車,一起來到小倉庫,準備將這些東西放好。
「這樣就好了吧!呼,這下子我的任務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于瑾笑著說,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捨,反而滿是對接下來生活的期待。
回到司令台前,望著冷清下來的草地,學生會的五人逐漸聚集到這裡。
「會長,所有人都已經引導離場完畢。」吉櫻說道。
「雜物也都安置好了。」于瑾說道。
她們一一報告,隨後將臂章摘下,交還給向敏。我看著向敏,她明顯眼神裡充滿著不捨,但卻硬撐著不表現出來。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幫助,這次飛行季能辦得這麼成功,多虧了你們的努力。」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語調。
「再見了,會長。」
「請多保重!」
四人道別後,轉身慢慢離開,留下向敏一個人在原地。我站在她身後,注意到幾滴眼淚悄然滑落,她低聲喃喃:「不要走……」
她只能這樣默默地說出這句話,但卻沒有勇氣當面說出來。我認為這就是向敏目前欠缺的地方──她在乎面子過於表達真情,使她在這些情境中顯得特別不自在。
向敏站起身來,默默拿著她們留下的臂章,孤零零地回到學生會室,將它們一一擺在自己的桌上。
「我真是窩囊!」她突然自言自語地說出這句話。
「明明有好多話想跟她們說,無論是道謝還是請求挽留,但最後我卻只能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她的聲音中透出一絲顫抖。
「我真的是一個糟糕的學生會長,連自己的成員都無法挽回,又怎麼能做好其他的事情?」
我靜靜地看著她,然後淡淡地說:「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不如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吧?接下來就是期中考,妳還有大約一個月的喘息時間。」
她無奈地低下頭,「我不知道……」
「妳不能不知道。」我皺起眉頭,語氣稍顯嚴厲。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重建學生會根本不可能……我倒希望是我辭去學生會長職務,而不是她們……應該是我對她們負責才對。楊徽,能再幫幫我嗎?」向敏卻是哭著看著我,也很清楚這種孤單的情緒大過一切,讓她徹底放下面子了。
「我最多只能幫妳到飛行季結束而已。剩下的路,需要妳自己去努力,我不可能永遠在妳身邊提醒妳該怎麼做。」
她似乎有些絕望,「可是……我現在才發現,真的離不開大家……」
就在這時,「叩叩叩」,突然傳來敲門聲。
向敏愣了一下,「這麼晚了,會是誰?」她眼中充滿疑惑。
我聳聳肩,「不如開門看看吧。」
她打開門,驚訝地發現副會長吉櫻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個大蛋糕。看著吉櫻那熟悉的笑容,向敏一時間怔住了。而我瞥了一眼手錶,果然,「5點整」,一秒不差。
「吉櫻!」她驚喜地叫了出來。
這其實是我和吉櫻設計好的一個「局」,也是我轉告給大家的訊息:如果他們願意回來,就在5點到5點半這段時間內回到學生會室;如果不願意,也不會勉強。
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誰最後回到了學生會室,這也給了她們一些時間去自由思考,決定自己的去留。只有到隔天,我們才能確定誰會回來。
「向敏會長!我又回來了。」門一打開,吉櫻的聲音響起。
對於向敏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支持。向敏激動得抱住了吉櫻,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哭得失聲。
「謝謝妳!真的很抱歉之前的事!我真的離不開妳!!!」她的聲音顫抖,充滿了深深的愧疚和釋然。
我默默地站在學生會室的門外,等待著其他人的歸隊,也不打擾向敏的感動。不久之後,羽弦和閔暄一同回來了。
儘管羽弦和向敏之間曾經鬧得不可開交,但羽弦並不會選擇臨陣脫逃。畢竟羽弦的報復心重,要是現在就這麼離開學生會,她就沒法繼續讓向敏難堪了。因此,她帶著一抹冷笑,還是選擇了回來。
至於閔暄,本來她和向敏之間的矛盾就不深,多半是因為羽弦的影響才一度離開。如今羽弦決定歸隊,閔暄自然也跟著回來了。
如果不是大家都看到了向敏的改變,她們大概率是不會回來的,更重要的是,這些天的辛苦讓她們之間產生了難以割捨的牽絆。
至於于瑾,她與向敏的矛盾最深,常常被向敏罵得狗血淋頭,所以我確實沒覺得于瑾會願意回來。
但這也無可強求。如果于瑾不回來,我們只能重新找新的財務長。我能幫向敏的,也就到這裡為止。
現在時間是5點29分50秒,我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似乎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了。
至少現在的學生會只差一個財務長,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也意味著向敏不再是孤軍奮戰。
「楊徽同學!」
突然,我聽到于瑾的聲音,睜眼一看,她竟在最後一刻趕來了。
「于瑾?!我本以為妳不會回來了,為什麼?」
于瑾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也說不清楚理由,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放不下,所以就走回來了。對了,其他人都有回來嗎?」
「只差妳一個!」我微笑回答道。
于瑾會這麼問,顯然有些想要當牆頭草。如果大家都不願意回來,她大概也不會回來。但一聽到其他人都回來了,于瑾自然選擇繼續留下。
這下子,也算是恭喜向敏的新學生會徹底重生了。為了慶祝這次的重生,派對準備得相當充分。吉櫻負責帶來蛋糕,而我則偷偷地把飲料藏在了學生會室裡。
「楊徽同學,你不來嗎?」于瑾即將踏進門前,突然回頭問道。
我微微一笑,插著口袋,邊走邊擺擺手道:「不了,現在是屬於妳們女孩子的時間,不是我這個臭男生該介入的。」我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挺喜歡這首新詩,就像一個人降臨於世間。即使是未來的偉人,出生時也未曾有什麼天降吉兆,多半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故事。
任何人的誕生都是平凡的,而最後的結局又何嘗不也是如此平凡呢?無論在世間做了多少豐功偉績,終究還是孤身一人地離開。
為何不能像俠客那樣瀟灑地生活?做過多少事情都深藏在心中,惟求問心無愧,以這樣的「無私」來滿足自己心中最深的「自私」。
我雖然離開了,但心中依然掛念著那個讓人操心的會長:希望她能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情,不要再有下一次的破局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楊徽在本次飛行季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1、保護向敏不受人威脅與傷害
2、幫助向敏暫時凝聚回學生會
3、幫助向敏與昕雪達成和解,並且得到舊學生會的大力幫助
4、虛空奪寶的草案提出者
5、虛空奪寶會議討論中的總主持人
6、舊遊戲規則的改動與新增
7、重生學生會的策劃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