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milklove
宴會結束的夜裡，Love 被 Milk 送回房間。
走廊的燈光昏黃，兩人都沉默著。
Milk 在門口停下腳步，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絲尷尬。
「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Love 回頭看著他，勉強擠出一個笑。
「P’milk 也早點睡。」那笑容輕得幾乎要碎，像是連表情都用盡了力氣。
門在他身後闔上，發出一聲低沉的響。
Milk 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直到走廊裡的冷氣風輕輕拂過他的手背，他才轉身離開飯店
他搭著末班車回到租屋處，整個人被夜色吞沒。那晚，他一夜未眠。
隔天早上，清晨的海被薄霧籠罩。Luna Hotel 的落地窗外，車流聲遠遠傳來。
Love 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先是恍惚地望著天花板。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在那場宴會裡，耳邊仍是人群的喧鬧與相機快門的聲音。
但房間太安靜了，只有牆上的時鐘滴滴作響地提醒他，一切都已經結束。
而他的手機螢幕上亮著一條訊息
【昨晚辛苦了，讓你不開心我很抱歉，我先走了，Luna Hotel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Love 盯著那行訊息看了很久，然後關掉螢幕，轉身下床。
他一點也不需要這樣的溫柔。
或者說，那根本不是溫柔，是某種試探的枷鎖。
他開始把一件件的衣服摺進行李箱。動作俐落卻帶著明顯的不悅，折出來的衣服也歪七扭八。
拉鍊在清晨的靜默裡發出尖銳的聲響。
他沒有再回頭看房間一眼，拿起鑰匙、手機、行李箱，直接走出門。
而飯店大廳的燈還亮著，幾名夜班員工正交接。
經理見到他便馬上走了過來
「您這就要退房嗎？大小姐有交代要讓您….」
「不用了。」Love打斷了他說的話，語氣很輕，幾乎沒有情緒
「我還有事。」
經理愣了幾秒，只能連忙點頭應下。
等他走出飯店後，經理仍覺得不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June的電話。
「大小姐，剛剛他退房了……行李都帶走了，看起來不太好。」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
「知道了。」June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話一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Love 驅車離開飯店。城市的早晨正緩慢甦醒，
街邊的早餐車冒出白煙，陽光還未完全升起，玻璃窗上映著一層薄薄的灰。
車裡靜得只剩引擎聲。昨夜的畫面仍在腦海裡重疊，像是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殘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
等他抵達公司時，天色已亮，卻仍帶著清晨特有的寂靜。
時間還早，停車場仍是空蕩蕩的，濕冷的空氣裡還殘留著露水的氣息。
而助理早已在那裡等他，懷裡抱著一疊文件，手上拿著一杯剛買的拿鐵。
Love 下車時，對方立刻迎上前，語氣小心又專業。
「昨晚活動的媒體報導稿已經整理好了，還有下午的會議…」
「放我桌上就好。」Love 接過咖啡，語氣平穩得近乎冰冷。
他低頭啜了一口，苦味在舌尖散開，讓他徹底清醒。
助理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您……還好嗎？昨晚那邊….」
Love 打斷他：「沒事。先幫我聯絡一下昨天有出席活動的雜誌總編輯，還有把 Milk 的資料準備好，我這幾天要帶他去經紀公司。」
他轉身往電梯走，腳步穩定、沒有停頓。
整棟大樓仍籠罩在清晨的靜謐裡，只有鞋跟落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
電梯門開的瞬間，一陣冷風從裡頭竄出，他走進去，按下熟悉的樓層。
指尖碰到按鍵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Love 回到辦公室時，整個人像終於從某種繃緊的夢裡醒過來。
他把外套掛上椅背，坐進熟悉的皮椅裡，深深吐出一口氣。
電腦的螢幕還沒亮，桌上的文件整齊地堆成一疊。
他拿起手機，本想再交代助理些什麼，但螢幕一亮，最上方是一條來自 Milk 的訊息。
【N’Love 起床了嗎？】
Love 皺了皺眉
這麼早？他記得昨晚 Milk 是搭末班車回去的。
這個人這麼早起幹嘛？
他在心裡小小嘟囔著，卻沒立刻回訊息。
新的訊息又跳出來。
【要不要一起吃早餐？我可以去 Luna Hotel 找你。】
Love 手指停在鍵盤上方，想了幾秒才輸入：
【早安，我人在公司，已經有早餐了。】
他本想就此結束話題，但不知怎的，又補了一句：
【而且我不住那裡了。】
對話框沉默了不到半分鐘。
【那你接下來呢？是要回家，還是再住其他飯店？】
Love 看著跳出來的那句話，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不會回去了，可能會睡公司吧。】
回覆送出後，他靠在椅背上，覺得這答案好像有點可笑。
睡公司？他連自己都不太信。
【那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住我這】
Love 手指停在螢幕上方，有點緊張，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
【我只是擔心你啦，住公司不太方便。】又一條訊息彈出來
Love 的嘴角終於有了弧度。他被那句「只是擔心你啦」逗笑了。
他好喜歡Milk那種笨拙的體貼
他低頭，輸入了一句短短的回覆。
【我現在過去】
Love 嘴角的笑意還沒完全散去，就拿起手機，撥給助理，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對方的聲音帶著一點緊張：「我會議資料準備好了！要送過去嗎？」
「不用幫我準備會議了」
他語氣平靜，「Milk 的資料直接發到我信箱，我現在要先離開。」
「喔…是、是。」助理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問，電話就被掛斷。
Love 離開時，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斜斜灑進來，落在他肩上，
光線在地面拉出一道長影，隨著他腳步移動著。
當他抵達那棟公寓時，街角的洗衣店才剛開門，曬在陽台上的衣物被風吹得微微擺動。
而 Milk 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他穿著白色 T-shirt，頭髮還微微亂著，眼底有一點倦意，一看到 Love 的車停下，他立刻走上前。
「我還以為你會再猶豫一下。」Milk 語氣輕輕的，藏著明顯的鬆口氣。
Love 沒回答，只是打開後車廂，把行李箱拉了出來。
「我來吧，這看起來挺重的。」Milk 立刻伸手接過，動作自然又體貼。
Love 跟在他後頭，看著那道背影。
晨光從樓梯間的窗縫灑進來，把 Milk 的側臉照得發亮
他忽然覺得，這一幕有點像夢。
屋裡的空氣帶著淡淡的香氣，雖然不大，卻整理得井井有條，
Milk 把行李放到牆邊，轉身去找拖鞋。
Love 隨意地在屋裡繞了一圈，本想只是想偷偷打量一下他的房間，卻整個人僵在原地。
牆上貼著一整面熟悉的海報，從 Twenty Wendy 第一期到最新一季的聯名妝容照，每一張都是他。
從一開始的青澀，一直到後來那種幾乎完美無瑕的神態。而最中央那張，是他最喜歡的那張。
照片裡的他，眼神堅定。
Love 走近一看，才注意到牆角還有一整個櫃子，
上頭整齊擺放著每一季Twenty Wendy 的產品。
每個外盒都沒有拆封，像收藏品一樣被細心呵護。
「……這些，都是你的嗎？」
Milk 探出頭來，手上還拿了這一雙全新的室內拖
「啊……那個啊，嗯，對。」他語氣有點慌張
Love 回過身看著他，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
「連這季的限量組也有？那個才限量100組，只有鑽石會員才有」
Milk 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
「嗯……那個…對啊」他試著笑了一下，但笑得有點僵。
Love 沒立刻回話，只是走近那個櫃子，
每一個外盒都沒有拆封，角落的標籤絲毫沒有受損。
「你這樣收藏……是….在做代購嗎？」他開玩笑地說
「不是！」Milk 立刻接話，反應快得幾乎有點慌。
「我只是……那時候看你拍廣告覺得很漂亮，就……想留一份，留著留著就著迷了。」
Love 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他。
那一瞬間，他眼神裡的冷意像被什麼輕輕攪動，變得有些柔軟。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收藏的？」
「從你剛出第一支唇釉開始，後來就變習慣，看到你有新的產品，就會想買，買了其中一個顏色又覺得另一個也很好看，就每次都包色了」
Love 的唇角動了動，像想笑，卻又什麼都沒說。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那一整牆的海報上，那些印著他臉的畫報，此刻在光線裡微微顫著亮。
「我感覺你這裡的收藏，比我公司的樣品區還完整欸。」
他語氣輕淡，聽不出情緒。
Milk 顯然有些慌，
「我、我沒有特別的意思啦，就是……」
Love 打斷他：「我知道。」
他轉過身，接過那雙拖鞋，動作緩慢而平靜。
「我只是有點意外。」
Love 換上拖鞋，鞋底踩在木地板上，
那份踏實的觸感讓他有一種久違的安穩。
他還沒走幾步，就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輕輕一蹭。
低頭一看，是一隻小貓，正抬著頭用那雙圓眼盯著他看。
「你就是Sugus 嗎？」
Love 坐在地上，語氣柔得幾乎不像平常的他。
他伸手輕輕撫過貓的頭，那小傢伙立刻呼嚕一聲，往他掌心裡蹭得更用力。
「好可愛啊，你長得跟媽媽好像啊……」
他笑著低語，聲音裡帶著撒嬌似的溫度，和平常的冷靜截然不同。
Milk 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見那一幕時整個人愣了愣。
Love 坐在地上，姿態放鬆，Sugus 靠在他膝邊，尾巴不斷晃著，
那畫面安靜又溫柔，像是某種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片刻被悄悄偷了下來。
「Sugus很喜歡你欸，」Milk 笑著說，
「平常不太讓人抱的。」
Love 抬起頭，眼神裡閃著一點亮光。
「那可能是因為sugus每天看你這一整面牆的我吧！說不定他也認識我，是不是啊Sugus，你認識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摸摸他的頭
Sugus 發出一聲低低的呼嚕，像是在回應他似的。
Milk 看著那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我覺得他真的聽得懂欸。」
Love 低頭，仍坐在地上，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 Sugus 的額頭。
「Sugus，請多指教啊，我是 Love，這陣子要麻煩你照顧了唷。」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對小孩撒嬌，柔得幾乎能化開。
Sugus 似乎聽懂似的，再度「喵」了一聲，尾巴在地上輕輕掃了兩下，像是回禮。
Love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糖融在溫水裡，慢慢滲進整個空氣。他的眼睛在笑的時候會微微瞇起，連瞳孔裡都映出柔和的光。
Milk 看著他，幾乎移不開視線。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所有的收藏、那些海報、未拆封的化妝品盒子，全都比不上這個笑容。
Love 注意到遠處的眼光，回頭出聲提醒
「你看夠了沒啊，要收費了喔。」
Milk 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正盯著人家發呆。
他乾笑兩聲，趕緊轉身回廚房，假裝忙碌似的拿起平底鍋。
過沒多久，空氣裡飄起烤吐司的香氣。
Love 靜靜坐在餐桌邊，看著他在廚房裡穿梭。
烤好的吐司冒著熱氣，奶油一抹上去就化開，滲進麵包的紋理裡。
牛排剛好七分熟，切開時有肉汁緩緩流出，香味混著煎蛋的焦香在空氣裡散開。
生菜還掛著水珠，透著一點冰涼。
再搭配上桌上那杯冰抹茶，簡直可以說是完美
「你比Luna Hotel的廚師還厲害，我要拍照發個限時動態」
Love 拿起手機，鏡頭對著那盤早餐拍了好幾張照片
「哪有那麼誇張啦……只是隨便煎一煎而已，你不要亂講。」
Love 放下手機，拿起刀叉切了一口牛排，語氣輕快得像在故意逗他。
「隨便煎一煎就這樣？那 Luna Hotel 的主廚該辭職了」
Milk 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抿唇笑著低頭，耳尖還是紅的。
「那你以後都不要去 Luna Hotel 吃了，在我家吃就好。」
Love 頓了一下，手裡的刀叉輕輕一停。
「那可別後悔喔，我這人可是很黏的喔」
「ohho…. 我的意思是…就是…」Milk 眼裡卻藏不住那份慌亂
Love 看著他，笑得更明顯了。
「你就算改名叫做Pansa 但還是跟Ongsa一樣弱欸～ 跟你開玩笑而已就害羞了喔」
「誰、誰害羞了啊……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說這種話而已……」
Love 忍不住笑出聲，手裡的叉子在盤緣上輕輕一敲，發出清脆的聲音。
「還說沒有？你耳朵都紅成那樣了。」
Milk 越發窘迫，偏過頭去不看他，只能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抹茶。
冰涼的味道順著喉嚨滑下去，他卻覺得整個人更燙。
Love 看著他那副傻氣樣子，心裡的情緒被輕輕攪動。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對方，但卻突然覺得這種安靜的早晨，這張普通的餐桌，還有這個會因為一句玩笑而慌張的Milk，好像讓他久違地感到幸福
他輕輕開口，語氣比剛才低了些。
「P’milk 你還記得你以前在電影院外跟我說過什麼嗎？」
Milk 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什麼……」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被餐具的碰撞聲淹沒。
Love 沒有移開視線，只靜靜看著他。
那樣的注視沒有壓力，卻讓人無處可逃。
「沒什麼」他笑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是突然想到那天的爆米花好難吃。」
Milk輕輕「噗」地笑出聲，明明鬆了一口氣，胸口卻還是亂跳。
Love 側過臉看著窗外，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光影在他睫毛間閃動。
「下次再一起去吧。」
那語氣隨意得像日常的提議，但尾音輕輕一勾，曖昧卻被重新點燃。
Milk 低著頭笑了笑，假裝專心切牛排，聲音卻有點發飄。
「我可記住了，到時候別反悔喔。」
「我什麼時候反悔過？」Love 說得理所當然，語氣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們之間的話題就這樣散散地、輕輕地飄著。
偶爾是 Love 問：「你平常都自己煮嗎？」
Milk 回：「有時候外帶，Sugus不喜歡外送員。」
偶爾又是 Milk 輕笑著說：「你吃這麼慢，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跟牛排聊天。」
那樣的對話沒有特別的內容，卻讓整個家暖得幾乎不真實。
等到盤子裡的食物都清空，Milk 轉過身去收餐具。
「吃飽了吧？我待會要去一趟咖啡廳，把東西拿走。我前幾天已經跟老闆說好，今天就正式離職。」
「這麼快？」
「反正都決定跟你簽約了」Milk 的語氣聽起來很是輕鬆
「那我陪你去吧。」
Milk 一愣，抬起頭：「你不忙嗎？」
「我剛剛改成休息日了啊」Love 微微一笑，語氣裡有著那種不容拒絕的輕柔堅定
「而且嘛，你辭職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能錯過呢？」
Milk 本想說他點什麼，但最後只是笑了笑。
「好啊，那就麻煩你囉」
Love 起身時，還順手摸了摸 Sugus 的頭。
那隻小貓在他掌心下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像在道別。
「那我開車吧」他掏了掏口袋，將鑰匙拿在手裡。
但 Milk 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著說：「不用啦，搭一站公車就到了。用走的也可以，剛吃飽，散散步。」
於是他們便並肩走上街，街上的風不強，帶著剛被太陽曬熱的氣味。
Milk 嘰嘰喳喳地一路介紹著周遭的店家。
「那位是洗衣店 的Tawan叔，他每一次都會把客人的洗到剩下一隻，有夠搞笑，附近的小朋友還說他的洗衣機是吃襪子怪獸。」
「這邊是 Som姨的理髮店，是這附近的八卦中心，沒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前面那間雜貨店啊，是N’Piploy開的 ，脾氣超好，我上次忘記帶錢，他還直接請我喝飲料」
Milk一邊說一邊笑，語速快得像風，Love 幾乎插不上話，但他並不急著回應，只靜靜地聽著。
有那麼幾秒，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的 Milk 也總是這樣，在校門外、在便利商店、在他身邊不停說話。
明明是一個比他大三歲、還是晚讀轉學生，怎麼看都不佔優勢，
可他卻能在短短幾天內，和全班混熟，連老師都被他哄得笑。
甚至讓他也喜歡上他。
「你真是一樣都沒變。」Love 輕輕說。
「蛤？」Milk 回過頭來，眉毛微微一挑。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笑著搖搖頭。
就這麼聊著、笑著，時間被不知不覺地拉長。
直到Whale Store的招牌出現在前方，Milk 才收起笑容，深吸了一口氣。
一推開門，就是熟悉的咖啡香與磨豆機的聲音迎面而來。
Namtan 一聽到聲音便立刻抬頭，眼睛一亮
他先是對 Love 雙手合十禮貌的問候
下一秒就直接撲向 Milk，雙手緊緊抱著他。
「我的大明星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一邊喊一邊搖著他
「大明星要離職了～留下我跟新人嗚嗚嗚～」
Milk 一時有點被他嚇到
「等等，新人？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對呀～是 Film 介紹的，他的學妹，叫 Bonnie！」Namtan 一邊說一邊朝櫃台後面比。
「超可愛的小妹妹～你快去打個招呼啦，你是前輩欸！要不要教他點什麼，比如…遇到奧客要怎麼辦？」
Milk 翻了個白眼
「這種事你最會 好嗎？」雖然萬般嫌棄，但Milk 還是跟著 Namtan 一起走進裡頭。
櫃檯後，一個綁著馬尾的女孩正認真擦著杯子。聽到聲音，他眼裡閃著一點緊張，卻還是露出笑臉。
「Sawadeeka～」他聲音很軟，帶著一點靦腆。
Milk 的笑容自然又溫暖，
「Sawadeeka Bonnie~以後要是 Namtan 欺負你，一定要跟 Film 說，知道嗎？」
「我才不會欺負人欸！」Namtan 抱著他的手臂抗議
「我可是超級溫柔大姐姐好不好～」
「你？？？你是超級神經的瘋子好不好」Milk 邊笑邊閃開，語氣卻帶著熟悉的親暱
Namtan 作勢要揍他，但還是把替Milk收拾好的紙袋遞了過去，裡面是圍裙、名牌徽章和幾樣小東西。
「哇～你居然都幫我收好了」
「當然啊，我可是最稱職的好朋友。你以後要常常回來，不然我就去你家突擊！」Namtan 雙手插腰，語氣又甜又威脅。
Milk 還沒回話，Love 已經笑出聲：「那乾脆今晚來我們家好了，辦個小小的歡送會。」
「我們家？」
Namtan 敏銳地抓住了那個詞，整個人立刻轉頭看向 Milk。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Milk 頓了一下，語氣還算鎮定。
「啊，Love 暫時住我那啦。」
Namtan 的眼睛幾乎要掉下來。
「蛤？！！！」他一臉震驚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你們該不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事吧？」
「欸你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什麼啦！」Milk 被她嚇得連忙擺手
「他最近只是跟家裡有點狀況，我就說可以先暫時住我那。」
「所以不是跟 Ciize？」
Namtan 的表情變化比戲劇還快，一臉震驚外加八卦。
「我還以為 MilkCiize 有戲，結果居然是 MilkLove 先捷足先登？！」
「什麼先登啦！」Milk 幾乎是跳起來，「我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Namtan 眯起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語氣拉長。
「難怪～那時候去你家陪你，看到你牆上貼了一大堆 Love 的海報，還有一整櫃 Twenty Wendy 的東西。」
他手一拍桌子，笑得誇張，「我還以為那是拍攝完公司送的獎品，結果是你偷偷喜歡人家 CEO 啊～！」
Love 靠在櫃台邊，慢悠悠地笑出聲：「我也喜歡 Milk 啊。」
空氣瞬間凝固了半秒。
「啊啊啊你們兩個不要再亂說話了！！！」
Milk 整張臉紅到耳朵尖，急得快跳起來，「晚上你帶著 Film 一起來啦！Bonnie 你也來！」
他越講越快，語氣幾乎破音，
「但如果你不想下班還見到這個神經病」他指了指 Namtan，「我可以理解的！真的辛苦你啦！！！」
Namtan 直接笑倒在櫃台上，
「天啊 Milk，你現在這表情我一定要把監視器畫面錄下來傳給Film看哈哈哈！」
Love 忍不住輕咳一聲，掩著笑意：「別欺負他了，他都炸毛了。」
Milk 狠狠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們害的！」但那語氣裡，更多的是掩不住的慌亂與一點說不清的甜。
Love 看著他那張漲紅的臉，嘴角還帶著氣鼓鼓的表情，忽然有點說不出話。
他感覺自己好像每次這樣看著他，世界就會變得比現實溫柔一點。
他低下頭，掩去那一瞬的笑。
「好啦，回去再說，還得準備晚上的東西。」
午後的陽光在窗邊拉出細長的影子。
他們離開咖啡廳，一路走回去的時候，街上有風，樹葉拍打著路燈桿，發出沙沙的聲音。
Milk 提著袋子，步伐一如既往地快，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著：「等下要不要在家裡烤個披薩，飲料的話可以去便利商店買！啊再買桶炸雞好了！」
Love 在旁邊靜靜聽著，只是偶爾應一句「好啊」
他很喜歡聽Milk說話，因為他能感受他語氣裡的不同
Milk和朋友說話的時候是一個音調，但和他說話時是另一種，總是軟軟的，像在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