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源發現最近自己身邊似乎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自從意外被藝聲標記之後,原本只打算配合公司要求在宿舍短住一陣再搬出去的打算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這陣子正好又因為拍戲較為忙碌,導致始源回到宿舍幾乎就是洗完澡後倒頭就睡,起床後再匆匆出門拍攝,這樣週而復始的循環著,其實宿舍的成員們一直以來也都是差不多的生活模式,但顯然對於某人來說長時間分離引起的生理本能與產生的焦慮已經快到達極限。
在衣櫃內的衣服逐漸減少後始源終於察覺到了問題,起先他還以為可能是被東海或銀赫臨時借去穿,但眼前幾乎被掃了個半空的衣櫃怎麼看都不大對勁,而且他也發現就連自己放在洗衣籃內的待洗衣物都開始有憑空消失的跡象。
於是這天始源一如往常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後隨手投進洗衣籃內,但在進入浴室後刻意留了條細縫躲在門後觀察情況。
結果並沒讓始源等待太久,就看見一個人影悄悄快步地接近他的房間,接著彎身快速撈走幾件衣物後隨即離去。
始源見狀急忙離開浴室跟上,卻在看清對方進入的房間後不禁愣住。
那是藝聲的房間。
隨著房門被輕輕打開,始源便看到裡頭靠牆的床鋪上堆滿了自己的各種衣物外套,而在衣物打造成的『巢』內則瑟縮著一個纖瘦的背影橫躺在裡頭。
見此情景始源很快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憶起希澈前幾天在錄節目時的空檔忽然對自己說「藝聲最近好像有點暴躁啊,是不是誰惹他了?」再細想自己的衣服也是從圭賢搬離藝聲房間去與利特同住後開始消失,讓始源更加確定藝聲身上發生的變化和自己有關。
說起來也是自己因為忙碌才一時疏忽了,始源不免有些歉疚地靠近床邊。
其實在始源打開房門的瞬間藝聲就已經透過氣味察覺到了,只是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對方,光是想到自己因為易感期的影響甚至還做出偷取對方衣物的事就讓他覺得羞愧不已。
但長時間與始源分開竟會變得如此煎熬也是藝聲從未預想到的狀況,在未標記對方之前即使碰上易感期也只是脾氣會稍微敏感幾天,但現在他卻感覺自己彷彿隨時會失去控制,只有靠著那些氣味日漸恬淡的衣物勉強可以壓抑。
「哥⋯⋯」隨著身後衣服被推開散落地面的聲響,始源低沉溫和的嗓音隨著搭上藝聲手臂的熱度一同出現,讓後者不由得輕顫了下。
儘管藝聲似乎並不想面對自己,但始源還是爬上床伸手從背後摟抱住對方,隨著熟悉又濃烈的氣味互相在接觸的瞬間再次交纏,始源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又浮起了某種燥熱,顯然藝聲也是一樣的。
「⋯⋯你最近不是在忙嗎?還不回房休息。」似乎是得到安撫後心情平復許多,儘管藝聲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淡,但握著始源環抱自己腰際的手卻一點也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都忙完了,明天暫時沒有我的戲份不用那麼早起。」始源笑著將臉貼上身前青年發燙的側頸,刻意用撒嬌般的語氣說道「我今天就想跟哥一起睡,不可以嗎?」
「⋯⋯」
藝聲沒有說話,只是在沈默半晌後像隻鬧脾氣的小貓般轉過身皺眉朝著背後的大狗嘴上啃了一口做為回答。
關燈後狹小的房間仍不平靜,低沉喘息隨著同樣炙熱的體溫反覆交錯,動作間藝聲埋首又狠狠咬了始源幾口,卻又像怕弄痛對方般隨即用柔軟的舌尖往咬過的部位緩緩舔舐,隨著濕滑的觸感沿著頸部線條滑向鎖骨甚至是更敏感的地帶,配合著上方壓開自己雙腿的青年一次次激烈的挺腰擺動,讓緊抿唇瓣的始源幾次差點壓抑不住聲音。
藝聲卻似乎不想見到始源隱忍的模樣,索性俯身貼近身下顫抖不止的青年輕輕含咬後進而吻住,細碎呻吟便隨著被撬開的唇齒間逐漸急促起來,偶爾還能聽見帶著哽咽呼喚對方名字的語句及低啞又溫柔的安撫。
緊密交纏的軀體如同在呼應著心口處那股洶湧不斷的騷動,對二人來說這一夜註定無法輕易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