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x芙】49.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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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王室其實是雷斯家,所以我們要讓希絲特莉亞就任女王。」
  「啊⋯⋯?」聽到里維的話,希絲特莉亞一臉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請問⋯⋯這就是這次革命的主要目的嗎?」阿爾敏舉手問道。
  「沒有錯,希絲特莉亞,說說妳的感想。」
  「我⋯⋯」希絲特莉亞忍不住閃躲里維的眼神,「不行,我做不到⋯⋯」
  「我想也是,突然要妳成為這個世界的人類最高掌權者,能夠立刻回答"好啊,沒問題!"的瘋子,應該也沒幾個。」里維走到希絲特莉亞面前,「不過,那都不是重點,給我當!」
  「對我來說⋯⋯實在是有困難⋯⋯」
  「不願意嗎?」里維突然揪起希絲特莉亞的衣領,「那好吧,妳就逃吧!」
  「里維,你在做什麼!?」芙珞絲急忙衝上前去,抓住里維的手臂。
  「但是我們會全力追捕妳,用盡任何手段逼妳就範。」但里維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如果不願意接受,那就戰鬥吧,試著將我打敗!」
  「等等,你先放開小希!」

  里維鬆開手,希絲特莉亞立刻跌坐在地,芙珞絲蹲下身來輕拍她的背。

  「兵長,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吧!」約翰鼓起勇氣說。
  「⋯⋯不。」然而,剛才還在阻止里維的芙珞絲卻比里維還要早開口,「雖然方法有很多種,但這確實是可以犧牲最少人的方式。」
  「沒有人能保證明天依舊能安然無事,巨人不會某個時刻闖進牆內。」里維的聲音無比冷酷,「我們努力不讓那樣的日子提早來臨,但卻有人要來阻礙我們……要我擔任狂人的角色,把那些人全殺了也無所謂,至少這麼做就不需要牽連到整體人類了。」
  「但是,里維⋯⋯至少聽聽小希自己是怎麼想的。」
  「是啊,這一切全看妳的決定,希絲特莉亞,要聽天由命,還是戰鬥?妳自己選。」里維也蹲下身,不讓希絲特莉亞再次逃避他的眼神,「只是我們沒什麼時間了,現在立刻就做決定!」
  「我做就是了!」希絲特莉亞全身顫抖的大喊出聲,「我接下來的角色是女王對吧?⋯⋯我做就是了,請交給我吧。」
  「⋯⋯很好,拜託妳了,希絲特莉亞。」

---

  開完作戰會議後,里維獨自走到屋外,過沒多久,他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里維。」
  「找我有事嗎?」里維知道來人是芙珞絲,但他不敢立刻轉身面對她,因為他害怕會從芙珞絲臉上看到恐懼或失望的表情。

  他承認自己剛剛是有些激進了,但是他只能那麼做,否則全部的人很有可能都會喪命,不只是他們而已,更包括了調查兵團的同伴,甚至是所有人類。

  「那些孩子們剛剛都快被你嚇死了。」芙珞絲繞到里維面前,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只是看起來有些無奈,「你對小希跟小艾都太嚴格了啦。」
  「說什麼傻話,之前對妳,我也⋯⋯」
  「就知道你會說這個,不過完全不一樣哦!」芙珞絲知道里維指的是她怎麼樣都無法順利使用能力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寧可用你自己的生命來逼迫我做到,但是對小希跟小艾,你都是直接強制他們必須做到。」
  「我不是說過嗎,那是因為我知道妳是一個會為了別人拼命的傢伙。」里維不自然的轉過頭,卻聽到耳邊傳來芙珞絲的輕笑聲,於是他又重新看向芙珞絲,「妳笑什麼?」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原來你這麼早就喜歡我了啊——」芙珞絲笑得十分開心,「對你來說,我這麼特別嗎?」
  「是啊。」在反駁跟附和之間,里維選擇了後者。

  芙珞絲愣了愣,然後臉騰的紅了起來,因為她沒料到里維竟然會這麼爽快的承認這件事。

  「怎麼,不是妳自己先說的嗎?」看到她這個樣子,里維不禁覺得好笑。
  「是沒錯啦⋯⋯」芙珞絲原本只是想講一些話轉移里維的注意力,讓他不要胡思亂想而已,想不到最後是她自己被弄得不知所措。
  「⋯⋯謝謝妳。」里維當然明白芙珞絲的心思,於是他伸手把芙珞絲拉進懷裡。

  芙珞絲說得沒錯,正是因為她對他而言如此特別,所以他才不想強迫芙珞絲面對自己的創傷,再度拿起劍跟人類戰鬥。
  按照他們現在的計畫,若是順利的話,整件事應該可以不流一滴血就結束,這是里維最希望的事。
  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隔天,原本假裝要交給利布斯商會的艾連跟希絲特莉亞被中央憲兵劫走了,利布斯會長也被殺害,兇手還被栽贓到調查兵團頭上。
  於是,里維只好命令所有人監視史托黑斯區,因為若是中央憲兵打算把艾連他們送到雷斯家族的領地,那邊就是必經之路。

  「一定是那個葬儀社的傢伙,誰會跟兩副棺材睡在一起啊。」很快的,阿爾敏就觀察到行為怪異的人。
  「嗯,八九不離十。」芙珞絲點點頭,拉上斗篷的帽子,「我去通知里維,你們先在原地待命!」
  「是!」
  「對了,以防萬一⋯⋯」芙珞絲的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她走向約翰,將手伸向他的裝置上備用的刀刃,「這個,借我一把吧!」
  「哎?」約翰愣愣的看著芙珞絲用顫抖的手抽出刀刃,「可是,芙珞絲小姐妳不是⋯⋯」
  「沒事的。」芙珞絲笑了笑,「等等見囉!」

---

  「啊,在那裡。」芙珞絲輕盈的越過一個又一個屋簷,終於在某個屋頂煙囪旁,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里維、妮法!」

  芙珞絲還不至於蠢到忘記他們正在進行的是秘密行動,會突然大喊出聲,是因為她看到里維身後有個身影正不懷好意的接近。

  「後面!」里維也同時感受到了殺氣,對著他旁邊的妮法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

  子彈穿過妮法的額頭,血珠在里維面前噴濺而出,他瞬間瞪大眼睛又瞇起,做出了閃身躲在煙囪死角的判斷。

  「里維,你長大了沒呀?」來者毫不在意的將槍口的煙吹散,然後將腰間背著的立體機動裝置噴射而出,想要直取里維。

  「芙珞絲,妳快回其他人那裡!」里維非常清楚來人的個性與手段,因為他認識對方,「——肯尼!」

  十幾個人從四面八方一躍而出,其中一個人正好在芙珞絲的正後方。
  芙珞絲第一時間就回過身去,她將手把接合到刀刃上,猶豫了半秒才拔出來,卻因此錯過敵人腳下沒有著力點的最佳時機,而相反的,對方毫不含糊的將手中的槍對準了她。
  她努力克制著顫抖,將刀舉到身前擋住本應置她於死地的子彈,但刀也因受力過猛而斷成兩截。
  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了嗎?在最愛的人面前死去,獨留他一人在這殘酷的世界上?在閃著銀光的槍口前,芙珞絲絕望的心想。
  耳邊傳來空氣被劃破的聲響,但並不是子彈,芙珞絲一回神,眼前的敵人已經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刀刃,那是里維在危急之際拋擲過來的。

  「快走!」里維再次喊道。

  芙珞絲一咬牙,她知道現在留在這裡只會成為里維的負擔,於是頭也不回的用立體機動裝置離開。
  確定芙珞絲離開之後,里維也藉力從屋頂上滑下,槍聲此起彼落,將瓦片打得破碎不堪。

  「不用管母老鼠,去追那隻矮老鼠!」肯尼下令道。

  芙珞絲只是繞了一圈就回到剛才的地方,她知道那些人已經追著里維離開了,她等等也要跟上去,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來取回一樣東西。
  她沉默的走向原本應該由自己動手斬殺的那具屍體,將手把再次連接上刀刃——剛才里維擲出的那把,將刀自人體抽出的手感讓芙珞絲略感不適的閉起了眼。

  「對手是,人類⋯⋯」芙珞絲的手已不再顫抖了,她迅速循著城市中騷亂不安的軌跡前去,就算早個一秒也好,她想要最快的趕往那個人身邊。

  輕啟雙唇,她唱出了和往常都不一樣的歌曲。

  「既然命運無法反抗   那就親手將它撕裂
   既然現實無法蒙混   那就挺起胸膛面對
   在對悲嘆哀怨忍無可忍之時
    蠢動的靈魂   即將奔往光芒傳来的方向

   我呐喊   我挣扎
    一心去往那堅定執著的彼方
   豁出我全部身心   即使只有一瞬間也好
    我也要將名為喜悦的温暖   緊握在手中」

  芙珞絲緊握著刀,她知道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因為她不得不。
  對,里維很強,所以或許他光靠自己就可以平安無事,但是芙珞絲也必須要變強,不然未來是沒辦法繼續與他並肩而行的。
  遠遠的,她就看見所有人包圍著一個小酒館,看來里維正躲藏在裡面,她迅速的判斷出目前敵方的佈置。
  正上方一個、右邊一個、對面三個⋯⋯
  酒館裡傳出砸東西的巨大聲響,彷彿一個訊號般,芙珞絲跳上了右邊的屋頂,這次她沒有絲毫猶豫,敵人還來不及回頭,就被她從後背一劍穿心。

  「我殺戮 我嘗試
   一切都只是為了全力地生存
   要說寂寞 早已經被我忘卻在不知何處
   要說溫柔或同情 此刻我都不需要
   只求你將我照耀」

  敵人在芙珞絲面前直挺挺地倒下,隨著刀一起被抽出來的紅色鮮血沾上了她飛揚的髮尾,人類的血跟巨人的血不一樣,不會立刻蒸發,這讓她更有再次殺人了的實感。
  芙珞絲的紫色眼眸沉了下來,變得彷彿乾涸的血漬一般暗沉。

  「有、有敵襲!」剩下四個人發現了不對勁,一致將槍口對準了她。

  芙珞絲立刻跳下巷子的死角,但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的,她從巷子的另一邊出現,並且發射了立體機動裝置,能夠輕易嵌入磚牆的鉤爪擊中對面其中一個人的額頭,對方霎時失去生命跡象,而後還被芙珞絲從屋頂上扯下,跌落地面。
  附近的居民們頓時陷入慌亂之中,芙珞絲利用這陣混亂閃身到了酒館的正後方。

  「在哪!?」敵人正在尋找芙珞絲的蹤跡。

  而回答他們的,是象徵他們死亡將至的嘹亮歌聲。

  「就算能夠轉世為人 我也願繼續做自己
   無論路途多麼坎坷 我也要這樣走下去
   我已厭倦了一成不變的藍天
   向凛然懸掛夜空的皎月 寄托滿腔心願

    我這顆乾涸的心 唯有靠一絲勇氣来將它滋潤
    是你的陪伴 成為我身驅中最後的動力
   是你给了我 這份非同尋常的力量
   填滿我虛無的心」

  芙珞絲先是靠著自己對於立體機動裝置的操作精細度躍至酒館正上方,並且只比原本在上面的人高了一點,對面剩下的兩人見狀,使了一個眼色便同時開槍射擊。
  不過芙珞絲早就料到這種可能了,對於會在城市中引起槍戰的這些人而言,會不顧同伴安危只為達成任務這件事,幾乎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她輕輕一個後仰,閃過子彈的同時也狠踹了前面的人一腳,讓他失足墜下。
  不需要她再補上最後一刀,一個中了流彈又折斷了頸椎的人是不可能再起身攻擊她的。
  槍響自酒館裡傳出,一個人影撞破大門跌落在地,讓芙珞絲的心為之一震,不過定睛一看,那是被里維叫做肯尼的那個人。

  「是隊長!」

  趁著那兩人還在分心的時候,芙珞絲就這麼飛身到他們面前一個迴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這麼永遠停留在驚愕的那一刻。

  「在生命中銘刻下最美的一幕
    那片夢幻般若隱若現的 幸福的所在

    我呐喊 我挣扎
    一心去往那堅定執著的彼方
    豁出我全部身心 即使只有一瞬間也好
    我也要將名為喜悦的温暖 緊握在手中

    我殺戮 我嘗試
    一切都只是為了全力地生存
    要說寂寞 早已經被我忘卻在不知何處
    要說溫柔或同情 此刻我都不需要
   只求你將我照耀」--angela・Beautiful fighter--

  里維從酒館的窗戶中竄出,映在他眼中的是那背著陽光高聲歌唱的凜然身影,以及她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

  「芙珞絲⋯⋯」

  聽到里維的聲音,芙珞絲轉頭,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里維,我來救你了哦!」

  看到這個畫面,里維就知道,第一次見面的那名劍術天才少女已經歸來了。
  應該要開心的才對吧?代表她已經跨越了小時候的陰影,也代表他們的戰力大大提升。
  可是為什麼呢?里維心中總有種莫名的不安及違和感。
  不過,要到很久以後他才會知道,此刻他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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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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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女子創作為主,請慎入~ 正在從痞客邦緊急逃難過來,很多排版跟標點符號都跑掉,等搬完會盡快修正! 坑有:海賊、進巨、銀魂、鬼灯、炎炎消防隊、Pok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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