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抱坐在沙發上,他的手從她後頸滑到腰間,力道一點一點收緊,把她整個人困在他懷裡。吻又深又急,像這些天所有的克制全數爆發。
她的手落在他胸前,原本是想推開,結果變成抓住衣領不放。
「妳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聲音貼在她耳邊,氣息熱得發燙。
「現在問這個,不覺得有點晚了嗎?」她聲音輕喘,語氣卻毫不退讓。
他低笑了一聲,那聲音壓得她耳尖發麻。
「確實。」
話沒說完,他已經拉下她的針織衫領口,吻落在她鎖骨上。
她倒抽一口氣,指尖抓住他的手臂,卻一點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他的手順著她背後慢慢滑下,一點一點挑開她的防線。
「等等、」她忽然出聲,聲音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撒嬌,「我很喜歡這件衣服...」
他愣了一下,笑出聲來,語氣寵得不像話:「好,我會脫得很溫柔。」
沒再說話,動作也真的如他所說,溫柔細緻。
卻一點也不慢。
他手撫上她腰際,輕輕從衣擺探入,掌心所過之處像帶電般點燃她每一寸肌膚。她忍不住顫了一下,下意識往後躲,卻被他捉住手腕拉回來。
「不准逃。」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氣息熱燙得像灼人。
「沒逃。」她聲音發抖,卻強撐著嘴硬。
「那就別躲。」他語氣像在哄人,也像在命令。
針織衫被他脫下,她來不及遮掩,就被他低頭含住、吸吮、輕咬,每一下都像是替她留下印記。
「真漂亮。」他指尖在她剛紅起來的鎖骨一點輕點,語氣理直氣壯,「最好全部的人都能看到。」
「……變態。」她咬牙,臉紅到脖子。
「現在才發現?」他笑,手已經伸到她背後,靈活地解開她的內衣,動作熟練到讓她一秒抬眉:
「練過?」
他看著她,笑意越來越深,低聲說:「妳希望我練過,還是沒練過?」
說著,他的手沿著她的背脊向下滑,一點點探入短褲內側,掌心貼在她腿根處,掌控著她每一個不自覺的顫抖。
她突然吸了一口氣,手狠狠抓住他肩膀,指尖陷進肌肉裡。
「……等一下……」她聲音亂了,像快哭出來,但身體卻沒有抗拒,反而主動地貼近他。
他親吻她的臉頰、額頭、鼻尖,最後停在她耳邊:「想去床上?」
她喉嚨一緊,沒回話,只能咬著唇胡亂的點頭「……窗簾沒拉...」
他低笑出聲,下一秒將她整個人壓進沙發,頭埋進她頸側,聲音悶悶的:「不去。現在就要妳。」
他吻住她,這次比剛才更深更亂,像是要把她整個融進他體內。
指尖從她腰際一路向下,沿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滑過去,指腹輕撚,畫圈,聽著她壓抑不住的細碎呻吟,眼裡露出了一絲滿意。她抓住他手腕,卻沒能阻止他繼續動作。
「怎麼了?想要我進去?」左手拉開了她的手,按在了一邊,右手中指已經長驅直入「像是這樣?」
「黎晏行……我……」
「不夠嗎?」他輕笑,吻了吻他的鼻尖「可寶寶這麼緊,得慢慢來。」
他貼在她耳邊,語氣低啞:「有點耐心,好嗎?」
————
她以為第一輪結束後,兩人會安靜地窩在沙發上,喘口氣、裝沒事、也許再拌個嘴。
結果剛起身想去拿杯水,還沒到廚房,身後就被人從後一把拉住。
「去哪?」他的聲音還帶著剛剛結束後的沙啞與餘熱。
「我去拿——」
話還沒說完,就被按到流理台邊。
黎晏行從後方環住她,整個人貼上來,唇輕輕落在她頸側。
「你……」她一邊想轉身,一邊想推他,結果完全沒成功。
「妳剛剛說想我哄妳。」他語氣低啞,手滑進她剛隨便套上的他的T恤裡,「我還沒哄完。就被丟在客廳。」
「我沒丟——」
「那現在陪我再玩一會?」
他咬住她耳垂,手也沒閒著,一邊順著她的大腿慢慢滑上去,直接找到了還在滴著水的熱源。
她吸了一口氣,手撐在流理台上,整個人幾乎站不穩。
「黎、黎晏行……這裡不行,等一下……」
「這裡是妳家。」他笑,「沒有什麼不行的。」
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拉起她的衣服下擺,將她整個人抵在流理台邊緣。
她瞪他一眼:「你、你瘋了……」
「我很清醒,」他低下頭,貼著她脖子說,「而且…很有精神。」那個又硬又燙的抵著她的東西...確實很有精神。
「不是才剛...」她腿軟得快站不穩,才剛開口,下一秒就被他掐住了腰,跟流理台上的瓶瓶罐罐大眼瞪小眼。
「我說過了,妳是我的天菜,店長。」他從後方吻她的背脊,一路往下,那動作熟稔得像是要她整個人記住他的存在「看見妳我就硬。」
話音落下,他的動作也沒停。像他總說的,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一點一點地,慢慢的,卻不容逃脫的一寸寸的把她撐開。
她最後一句話都咬在喉嚨裡,只剩下一連串破碎的喘息與低叫。手指緊緊抓著流理台邊,指節發白,膝蓋發軟到快跪下去。
他故意不讓她倒,扶著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還沒呢。」
她顫聲罵了一句什麼,已經聽不清,但他笑得越來越壞。
這場第二輪的火,沒人想滅。
她整個人癱在流理台邊,手都還在發抖。
結果還沒喘完,背後那人就把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你、你要幹嘛……」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腳下的方向不對。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留了這麼多汗,當然是幫妳洗澡。」
她:「……真的不必——」
「幫妳洗得乾乾淨淨,再髒一次也沒問題。」
——————
浴室裡的燈光昏暖,蒸氣上升得很快。
他幫她打開熱水、試好溫度,把她放在浴缸邊上,然後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她原本想別過頭,但那幅畫面太可惡,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然後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不是都看過了?」他語氣輕佻,動作卻一點也不急。「就這麼喜歡?」
「好看的東西我都喜歡。」
他笑了笑,走近她,蹲下來讓自己視線跟她齊平。
「那妳盡量看。」
說完,他親了她一下,不急不重,像標記,也像引誘。
她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他帶進水裡。
溫熱的水包圍兩人,他沒等她穩下來,就從後方環住她,手肆無忌憚地游移在水下。水面激起一點聲響,是他低頭吻上她肩頭的同時,手也開始探得更深。水聲與喘息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他抱著她,低頭一路吻到鎖骨、再到胸前,水面被撥開,像在配合他為她製造的每一次顫抖。
他輕咬她胸前那點紅,含糊說出口,「又濕了?」
「是水!」她忍不住罵回去。
「妳確定?」
他捧住她的後腦,給了她一個徹底的、帶著水氣與佔有的深吻,把她整個人吻得軟成一灘爛泥。
水聲在浴缸裡激起一圈圈波紋,就像她的意志一樣,漣漪未平又起。
她原本還想撐著,不讓自己太快陷落。
結果他一手托住她的臀部,整個人把她壓到浴缸邊緣,水滑落肌膚,她整個人像被撫進燙得發燙的深水裡,沉不下去、逃不出來。
「啊啊…你、你慢一點……」她聲音都啞了。
他在她胸前含住一點紅,一邊舔一邊說話:「慢一點?我現在還在跟妳聊天,已經夠溫柔了。」
「你真的很……」
「我真的。」他回得太快,太順,「真的愛妳這副快哭又不服輸的樣子。」
「都濕透了,還要等?」
他湊在她耳邊,語氣幾乎讓人腿軟:「妳是不是想每天晚上都讓我這樣對妳?」
她咬著下唇,快咬出血也不肯出聲,結果反而讓他整個人興奮到眼神發亮。
「再不叫出聲,我可不保證妳明天還走得出家門。」
說完,他直接托起她的腿,將她架在自己身上,動作猛烈而瘋狂。
水聲一下子亂成一片,蒸氣把鏡子全都染霧,連牆上的毛巾都因為水氣濕了一角。
她只能抓住他的肩膀,像是溺水般找浮木。
每一下都被他頂到身體發顫、腦袋放空。
「叫我。」
他一聲低喝,語氣帶命令。
「不叫。」她硬撐著,聲音卻顫得不像話。
他笑了一聲,動作猛然加快:「那我不會停。」本來就也沒打算停。
她根本撐不住,最後還是斷斷續續地喊出:「嗯嗚…啊…黎、黎…晏行...啊啊…慢點……」
「再叫一次。」
她一邊顫一邊罵:「變態。」
「變態的是妳。」他低頭咬她脖子,喘息落在她皮膚上,「明明爽得發抖,嘴巴還硬得要命。」
她真的沒力氣反駁了。
水流沒停,呻吟沒斷。她最後癱在他懷裡,頭靠著他的胸,整個人濕得不只是一層水。
——————
清晨五點,天剛剛泛白。
她迷迷糊糊醒來,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而且,整個人被人緊緊從背後箍住。
那人呼吸綿長,手還放在她胸前,像一隻黏人的狗一樣,扣著她不放。
她動了一下,那手立刻收得更緊,還往上揉了一下。
「醒了?」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像剛睡醒,又像沒睡。
「放手,我要起床。」她還沒掙扎完,他就直接翻身把她壓進床墊。
「現在起床會感冒。」他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卻亮得過分。
她抬手想推他,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壓回枕頭旁,整個人撲在她上面,像一頭體溫過高的獸。
「...你是不是很閒?」
他看了一眼時鐘「不閒,但時間足夠了」
他低頭咬了咬她下巴,手也沒閒著,順著她腰側一路向下,停在她大腿根處。
她剛想罵人,下一秒就被他吻住,唇舌交纏得像要她整個人都交出去。
他在她唇上輕咬一口,「早上運動有益身體健康。」
她喘著氣,語音顫:「你、不累嗎?」
「累,但睡妳足夠了。」
他說完動作就開始加速,完全沒打算等她反應。
她整個人被撐到身體緊繃,指尖死死抓著他背,喘得破碎又止不住。
他忽然俯身,貼著她耳邊低聲說:
「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她沒力氣回嘴,只能咬著唇,含糊地回了句什麼。
他笑了一下,整個人沉下來,含住她胸前紅潤,唇齒交錯之間,讓她身體發顫。
她聲音已經破碎,根本沒力氣再撐。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整個人被他撞得眼神發空的時候——
他忽然停了動作,貼著她耳邊,聲音低得要命地喚了她一聲:
「在想妳好像很喜歡被我操,寶寶。」
語氣輕到不行,卻像炸彈一樣直接把她炸爛。
她像是被什麼狠狠一拉,整個人崩潰地抓住他手臂,喘得整張臉都紅透,眼角濕了。
他才低頭,輕吻她額頭:
「真棒。」
她:「……幹。」
她喘了好久,才從枕頭堆裡撐著起身,頭髮黏在脖子上,整個人燙得像快熟了。
她不敢回頭看那個還在床上的人。
「我要洗澡,你不准進來。」
「嗯。」黎晏行語氣懶懶的,像是剛打完一場勝仗,整個人正享受餘韻,「不進去。」
「我說真的。」
她逃也似地溜進浴室,把門反鎖。
熱水沖在臉上,她蹲在浴缸裡,半天才敢睜眼。
身上到處都是痕跡,紅的、咬的、還有……她看到脖子那一圈牙印,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