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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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曾經擁有過

一個不需要電池的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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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本手帳

記載著待辦事項

我每天都會

仔細翻閱

看看還有什麼

可以挽回的事

 

沒有人看過我痛苦的樣子

這對他們沒有幫助

我每天跟好多人說話

我們好像認識

我好像在顫抖

沒有人知道我需要什麼

沒有人看過我顫抖的樣子

這對他們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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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即將發生地震

好像即將雪崩

下班後的深夜

宇宙正看著我

流星正看著我

雖然我看不見

 

我並不想現在死去

只是在尋找一種死的方式

只是在想

我是否會像個一般人那樣死去：

在睡眠中死去

在疼痛中死去

在恐懼中死去

在悲傷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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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改變

都朝著活得更久的方向去

我走了一整天

卻又回到這裡

 

我正在孤立其他人

我的房間裡沒有鏡子

 

我總是很晚入眠

總是太早醒

 

我討厭早晨

陽光會透過窗簾照進來

照亮夢境之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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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其實不痛苦的

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不是還有錢嗎

不是還有地方住嗎

不是好好的嗎

活著其實不痛苦的

你應該能比我多活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