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7|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不眠之城:奧立佛‧薩克斯與我的紐約歲月》文/趙士尊

    有死才有生,有睡才有醒,就像有黑夜才有白天,有邊緣才有主流……,生命萬物有著這樣的兩面質地,缺一不可。但我們慣常只將目光看向活著的生命,看向清醒與白天,看向眾目所聚之處,視之為追尋的標的。   也許,只有在遭逢痛苦時,我們才會直視生命與周遭中不可或缺,卻被我們視為醜陋、危險、忌諱而蓋住、不想面對、當作不存在的種種。就像書的作者海耶斯,從所謂「正常」的生命節奏脫拍,失眠夜行,在生死谷底努力重生。他筆下的紐約,沒有華爾街的財富,沒有第五大道的時尚,從深夜的公園寫起,沒多久就寫進了地鐵。他鍾愛地鐵──被城市光鮮外衣所掩蓋的地下世界──以及由它串連的城市角落、高樓巨影下的街角眾生,他們平凡、掙扎、苦痛、有自成一格的處世哲學,也有自己的小確幸──不被眾人注意,卻是城市最真實的風景。   被蓋住的,還有海耶斯的戀情。身為同性戀者,處境本就相對艱難,伴侶逢遲暮之年,而且還是鼎鼎大名卻未出櫃的科學作家,戀情也就只能愈加私密,壟罩死亡陰影。所幸,這無礙於他們相知、相守,反讓他們坦然於生命的幽暗,而能更純真開懷,相互扶持,讓彼此愈趨完整,直到一方在滿滿的愛中逝去。   海耶斯第二次面對了伴侶死亡。上一次,他在倉皇中傷痛欲絕,跨過美國搬到紐約,近乎改頭換面地力圖重建人生,只差沒重新投胎。而這一次,他彷彿比較坦然於死亡的理所當然,明白陽光照耀處必有陰影,哀傷,但優雅以對。   睡眠與死亡,是意識生命的陰影面,說穿了都是意識的失去,差別也許在於再次清醒時,靈魂是不是繼續用同一個世俗身分迎接新生活。睡夢裡的世界,怪誕難解,卻滋養著清醒時的生活;如果我們有機會親臨死後冥界,想必更是如此。   但一直以來,海耶斯在旁人睡去時醒著,在旁人死去後繼續活著,這彷彿給他更敏銳的洞察,看見城市暗處的生命力。他用這本書描寫街頭巷尾的人情冷暖,並見證他們超越藩籬的愛──是獻給伴侶的情書,是獻給紐約的詩歌,也是獻給平凡人生的禮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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