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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微光目前出版奇幻浪漫故事《千里音緣一弦牽》、奇幻推理《天主的劇本》、明初武俠小說《日月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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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部分風俗業在文化越見開明的情況之下,化明為暗,不再以色情場所為根據地點,改以一種類似情侶交往的模式私下經營。
與一般情侶不同的是,女方與男方性行為之後,定然會收取費用,而且她們會固定與數名交往,以保持穩定收入。
騙取感情無庸置疑是種錯誤,但對沒有道德觀的人來說,這是一種省下拉客時間與減少性病風險的穩定模式,而且很多額外的費用,還可以用「女朋友」的身分來要求男方消化。
呂表梓大概天生便是做這行的料,雖然不知道這種模式,無意中也套用了。在與金凱旨交往的同時,她可沒忘記同時與那位流氓樣的男子「交往」。
流氓男子歡愉過後,突然將呂表梓往旁邊一摔,彷彿枕邊人只是一個不值得珍惜的殘破玩具。
「啊!」雖因在彈簧床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被使用暴力的不悅感還是有的,呂表梓累積許久的不滿爆發,罵說:「喂!我每一次都配合你,又只收你半價,為什麼總是對我這樣粗魯呀!」
流氓回嗆:「配合我?吃屎拉!妳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爽而已!什麼不半價?老子不收你錢就不錯了啦!」
「你!你這王八蛋,簡直就是把我當成母豬在玩弄!」
「妳不僅是母豬,還是一隻一直發情一直給人弄的母豬,不是嗎?」他對被著呂表梓,穿好四角褲。
很多人有臉做著下流勾當,卻沒有臉被說破,呂表梓便是這樣的人。她緊緊捉起床頭的小夜燈,又緩緩將它放下,從流氓背後將手探入他的內褲之中。
流氓轉過頭去。這時呂表梓板起的臉孔忽然又變得春波蕩然,嬌笑著說:「既然知道人家是一隻發情母豬,那麼你怎麼不當隻種豬餵餵人家呢?」
流氓本也要發作,突然聽見一段詭異的聲音,那聲音說是聲音,卻更像是另一股注入腦中的念頭:「你明明就是想要的,為什麼要去壓抑呢?」
流氓說態度也軟化下來了。說:「媽的,老子只有帶一個保險套呀!」
「你為什麼跟我做愛都要戴保險套?你有病嗎?」
「老子是怕妳有病!」
「我沒病,健康得很呢。」呂表梓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可是你這裡好像沒有很健康呦。」
「你這死蕩婦……我已經沒錢啦!」
「沒錢?那麼多替我介紹幾個客人呀……」呂表梓捏著流氓最為敏感的部位。
流氓也不管那麼多了,身子壓上了呂表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跟自己上床的人只要沒有戴保險套的,那話兒都會爆裂,這傢伙能例外嗎?呂表梓配合的流氓的動作,愉悅的笑著。
◎ ◎ ◎
半夜兩點,天色昏暗,車道上杳無人跡。
但這間位在台北的PUB依然是熱鬧滾滾。足以刺瞎眼睛的燈光、連耳膜都要裂開的音樂、陌生男女的體溫似乎已交織成一種躡人的魔力。
所有的人都跟著這股魔力瘋狂的跳著舞。一邊角落的沙發桌上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年輕人正在喝著酒,講兩三句就哈哈大笑、喜行忘色。
笑著笑著,一名短髮,打扮得頗為潮流的男子忽然將手放進坐旁邊的女孩的短裙裡。
女孩推開他的手,臉色有點難堪,說:「不要……」
男子說:「現在大家都弄得這樣開心,幹嘛不要?來,導演讓妳當女主角。」
女孩笑容很僵硬,說:「這個……這種事情當然還是不要亂做的好。」酒醒了三分,隱隱感覺不妙。這個男子剛剛算是挺有紳士風度的邀自己一起跳舞,跳累了就一起喝兩杯,但是喝了幾杯酒之後,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對自己毛手毛腳起來?自己也真是的,怎麼這樣不小心?
其實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容易在那種類似玩笑的氣氛之下發生。
男子笑說:「反正就是玩玩……嘛!」說到「玩玩」的時候,手還在摸著女孩子的大腿,說到「嘛!」時忽然將女孩的短裙扯下!
「啊──!」女孩瘋狂的尖叫一聲。
「喲──!」「呼──!」「嗚──!」幾名女孩子聽見這聲,以為是有人興奮的大叫,紛紛隨著音樂的拍子回應。
「強姦啊!救命呀!」女孩破嗓大喊,但是求救的訊號發散到空氣中也只是被這震耳欲聾的噪音所瓦解。
女孩子豁進全力打了男子的胸膛兩拳,手腕便被男子抓住。男子順勢往前倒,用他身體重量壓制住女孩,雙手用力一撕,將女孩子的襯衫連同胸罩一起扯破,連親帶咬的暴力玩弄著女孩子胸前豐盈。
女孩子瘋狂尖叫,刺裸面對著眼前這頭禽獸,她所有的恐懼感都湧上心頭。
「啊──!救命呀!強姦!強……姦!」
音樂持續著撥放著,罪惡也持續滋長著。
女孩當然有抵抗,但是她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拳頭可以對一個體魄健全的男人有什麼用?
一旁一兩個年輕人走經沙發,眼角一瞄,就當作沒有這回事。女孩伸出的手只能對空揮舞。女孩子哭紅了眼,臉頰因為用力過度以及被打巴掌的緣故,也變得紅腫不堪。
男人完事,才發現原來旁邊一直有人在看。
「宗仔,你是在偷看什麼?什麼時候對男人有興趣了?」
宗仔就是呂表梓那名流氓男人。他說:「阿清阿,你這樣光明正大找人推砲,老子是哪邊需要偷看拉?」
阿清說:「你這樣講也是啦。」
女孩像是用盡全身上下最後的力量一樣,衝向阿清,破口大罵:「你這個人渣!」一巴掌甩過去。
阿清回應說:「什麼啦!」一腳朝女孩柔軟小腹踢下,女孩肚子吃痛,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他又抓住女孩的腳踝,以暴力將她拖出了這間PUB,有不共戴天之仇般補了她幾腳。
女孩就像是殘破的稻草人,攤在路邊。
「好了啦,女人是要用來快樂的,又不是要來打的,做什麼這樣辛苦?先來辦個正事吧?」宗仔問說:「你最近還有沒有再拍A片?」
阿清和宗仔不理會那名女孩,自顧自個邊走邊聊起來:「有啊!那可是我的大本業呀!但是最近的女人要不就要價太貴,要不就不太肯玩花式,害我都拍不出更棒的作品,銷售量直直落呀!在台灣這種行業不靠黑道就已經很難混開了,連演員都不敬業的。」
「老子這邊認識一個女人,絕對可以讓你拍出更棒的作品!搞不好她還不收錢!」
「真的?可別唬我才好。」
「老子嘗過,這女人的真他媽的是一個賤人,你一定會滿意的,不然我帶你來嘗嘗看?」
過了好一陣子,女孩六神無主的在街上走著,一台和她同樣孤獨的車子終於在她旁邊停下。車窗搖下,裡頭是一個中年人,中年人說:「這位小姐,妳……妳沒什麼吧?」
看見女孩連衣服也沒有穿好,又露出重點部位,一臉茫然,全身是傷,中年人心中也隱隱知道女孩是遇上了什麼事。他問說:「要不要我幫妳報警?」
女孩沒有講話,兀自走著,遲來的關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中年人將頭探出車窗外,說:「不要想不開呀!」本想要幫助這名可憐的女孩,但是又猶豫去幫助她,會不會反而被誣告?最終依然選擇踩下油門離開。人們的溫情就像火柴上的光芒一樣,微弱又迅速的消失。
女孩走到路橋邊,往護欄坐了上去,身子緩緩傾斜,「嘻嘩」一聲落入那無盡的地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