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0|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香菜人生》第二課：「Bad guy」

下課不久，班上的一些人跑到了下操場，坐在旁邊的階梯，眼神死呈現一攤攤會呼吸的肉。

「把你晚上補習的晚餐錢！給我啦—！」五年一班的小霸王阿毛和他的雜毛們今天又在欺負他們班上的書呆子了。

「沒想到第一次覺得阿毛的聲音這麼小聲。」阿緯覺得今天上課真的是夠了，連續兩次超齡老母在他的耳膜敦克爾克大轟炸。「還要撐一個星期......」克李安那組是最後一組，但是他知道下一次他們也死定了。「所以那個肥婆到底叫什麼名字？」貝芙莉抬頭看向各位，然而他們都在看書呆子正在被阿毛他們拉褲子，書呆子還發出跟豆豆很像的尖銳叫聲。「欸小貝，啊豆豆勒？他被你殺了哦？」阿緯智障。「那個書呆子被他們這樣弄看起來好像傑哥不要。」克李安一直像猴子一樣喘氣假裝很興奮。「嘿！他到底叫—什麼—鬼啦？」「傑哥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各位！」

比爾和桑妮手上拿著幾疊紙，從下操場樓梯旁邊一階用力跳下來。「你們兩個幫超齡老母擦完地了哦！這麼快！」阿緯發現他剛才模仿被強姦的醜樣在大家面前沒了形象。「嗯...麗英老師說，因為下一節是1班的課，所以只叫我們拖一半教室而已。」桑妮接著講，「可是.......」「老師順便跟Gwen老告狀，我們剛才被她散發正能量了。」比爾說。「你們手上拿那是什麼？」貝芙莉問。兩個人把手中那疊紙給了他們，那張紙上面印著「做好事；說好話，驚奇隊長—94你～！」，還有五個蓋章空白處。「......為什麼......鬼臉面具頭下面接驚奇隊長的身體？」克李安問。「Gwen老師說主任當初在做這張紙的時候把『驚奇隊長』聽成『驚嚇隊長』了。」「這三小？」阿緯問。「老師說那是早自習開會，要發給我們的什麼......防止霸凌，要讓學校更Beautiful......」比爾開始解釋，「就是，以後幫助同學或是阻止別人做壞事霸凌什麼鬼的只要跟老師講，就可以蓋一個『乖寶寶』章，蓋滿整張主任會有獎勵。」「什麼獎勵？」「老師搞神秘沒講。」「在那裡Hold什麼啦！」阿緯大叫。「你們吵死了啦—！一群—魯—蛇—！會呼吸的蛇肉湯！」阿毛那群瞪著他們，阿緯一臉狗吠樣。「這也太智障了吧。」貝芙莉想到，「不是每次，學校每學期都會發下去一張『霸凌調查問卷』，你過去一個月有沒有被同學扁成智障之類的......」「欸還有，最下面那欄還可以寫你班上被霸凌那個人的名字。」克李安忍不住笑出來。大家盯著阿緯臉上的反光眼鏡看，想起來曾經發生過一件事。「就是你當初超北爛阿緯。」貝芙莉說，「那時候就填豆豆的名字，還寫他常常被同學威脅勒索，我們班就被主任放學手牽手大合唱《七彩的微風》。」記得那天Gwen老師還拿著那張阿緯亂寫的調查表，表情紅得像隻大公雞，開始氣得瘋狂亂講話，下課有人還去看老師的背包裡是不是有放衛生棉。「嘿！翻我舊帳幹嘛，反正你不都在豆豆旁邊做春夢，老師又沒說紙上霸凌同學的人是你。」貝芙莉比了可愛的小中指。「好了！」桑妮雙手張開，「先別說這些了......反正這是學校的新政策吧。」「嗯...你們會想知道主任說的獎勵是什麼嗎？」克李安其實很好奇，不對，是他媽的超好奇。

大家互相看著彼此，雖然這張卡真的很蠢—比爾似乎有話想說。

「我ㄨㄛ們...的第一個大大大大章...就在我們的...ㄧㄢ眼眼眼前......」比爾口吃，大家慢慢把目光放在阿毛那群人身上。「別鬧了...你想被扁成白膠噢！」阿緯大力搖頭差點扭到。「各位...我覺得不是白膠......如果還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們是會通通被扁成牛排。」桑妮嘴巴整個縮成ㄇ字型。

「你們喜勒跨三小啦！」阿毛嘶吼，大家比俯仰之間還快的轉過頭，阿毛聽到脖子一個聲響，表情猙獰。

「我有一個方法。」貝芙莉看著牆壁。「什麼？」她開始跟大家小聲的講簡易的流程，每個人都面向牆壁，「不要轉回去！」桑妮尖叫，同時，站在球場上的阿毛他們看到這群魯蛇坐在階梯還面對牆壁，一起不時像大法師使勁搖，覺得懷疑人生。

到了放學時間，這群人來到了學校附設的幼稚園。比爾帶著男生們來到一群小朋友放學後等家長接送時，玩到嗨爆的球池遊樂場那裡，而桑妮和貝芙莉則是到旁邊的老師辦公室找周老師。

「嘿！桑妮你怎麼今天回來這！」周老師依舊給了桑妮熱情的大抱抱，她的表情差點變瘀青色。「沒有啦！這裡還是我的堪薩斯州。」接著三個人都坐了下來，「噢那個老師。」「怎麼了？親愛的。」「這是我在班上的好朋友，貝芙莉。她今天因為體育課打躲避球超累，可以讓他睡一下嗎？」今天根本就沒有體育課，周老師微笑點頭後，貝芙莉馬上攤在椅子上睡得超醜：

就是這副模樣。

周老師右手拿著長髮公主造型原子筆，左手放在桌上。「好了，那桑妮，你今天回來有什麼事嗎？」「嗯..我們班......想要拍音樂MV。」周老師眉眉樣像顆火山形狀，顯然覺得不可思議，「你們老師是誰？」「就...那個......」「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Gwen！侯老師啦～！」還好周老師想起來，原本桑妮想說：「英文名字和長相成反比的那位女老師。」「哈哈...！對啊！是他出給我們的作業啦！」周老師也笑到一滴口水踐踏到桑妮的臉，她心裡幹你老師。「想不到她上課這麼有創意，我記得上次經過你們班看到她對著你們跳電臀。想說她在蔥三...啊不是，是在做什麼。」桑妮想到那堂課是Gwen老師在告訴他們班：不良場所多恐怖—現在想起來當時班上有人還驚艷到放了一聲屁。「周老師，我們班想拍MV......所以！我們可以跟你們幼稚園借兒童電動跑車嗎？」靠這些囡仔怎麼知道幼稚園有跑車！？難道被他們發現幼兒園的「饅頭」了嗎—周老師的心靈受驚，像是被打到抖動的果凍。「.......你們要借來拍....片嗎？」要是被他們撞爛，跟他搭檔的小美老師會一起被主任抓去喝茶看珍珠美人魚，一起唱《七彩的微風》。「對啊。」「你們...是想借幾台？」桑妮發現周老師右手抖到長髮公主造型原子筆一直在羊癲瘋。「差不多...5～6台吧。」「蛤！！你們要借那麼多噢！」破音，幾顆口水又噴到桑妮臉上，她嚇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樣我明天和小美老師就會消失在憤怒的幼兒海裡面！頭就不見了.......。

「老師！我們只會借下課時間！不會怎樣的！」桑妮看到那隻長髮公主一直在抖，好想把筆搶過來摔爛，不要再抖了啦！「可是！你要想那些孩子們！不！他們是惡魔！要是他們明天沒有跑車玩......ㄋㄧ會被ㄕㄚ......」「我有辦法控制這些惡魔！我們班的男生可以陪他們玩！」

「啊啊啊啊！玩不了多久的啦啊啊啊啊！」長髮公主造型原子筆被重重的摔到地上，頭髮骨折了。

貝芙莉其實已經被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婀娜慘叫弄醒了，她閉著眼睛心想：

What the hell！？

「好啦好啦！只要你！桑妮！跑車不要撞爛！也不要透露其實學校最有錢的就是幼稚園！拜託快拿去！」這一切搞得很像桑妮要殺了周老師一樣。「好好好好好！謝謝老師，我們班的男生賣給你也沒關係！」桑妮心裡在想老師什麼時候可以閉上嘴不要再噴口水在她臉上了。

「天啊！」貝芙莉馬上睜眼，大力拍椅背，「桑妮！把豆豆和阿緯賣給周老師就好了啦！ㄎㄧㄤ噢你！」

周老師答應他們借兒童電動跑車之後，兩個婊子桑妮和貝芙莉去旁邊球池找那坨男生。「嘿！他們去哪了？」她們只看到一群小朋友在紅色球池裡跑跳蹦。「呃...小朋友們？你們有看到剛來陪你們玩的大哥哥們嗎？」「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些小朋友根本是超齡老母與她忘記的產物。「這裡是侏羅紀球池噢！」貝芙莉盯著桑妮上下打看，她到底怎麼從這個幼兒園畢業的。

突然，男生們從紅色球池海及小朋友腳下，像一朵朵開花般Bloom出來，「聖母耶和華！你們終於來救我們了！」

「你們把自己埋在球池裡面幹嘛？智障噢！」桑妮大叫。「你們兩個碧潭池塘根本不明白他們的可怕......」阿緯的眼鏡被其中一個小朋友戴去玩了。「E-V-I-L—！」克李安覺得這裡就像文化大革命。「比爾呢？」兩個女生才問完，他們聽到遠處傳來男孩慘叫聲：一個雙馬尾小女孩拿著玩具武士刀，在追殺尖叫雙手朝天的比爾。「你們兩個竟然把我們賣掉！」阿緯拿兩顆紅球砸到桑妮和貝芙莉身上，桑妮還接住用力的砸回阿緯的臉上，小朋友們在旁邊看笑得很燦爛。「我們要是明天可以馬上搞定，你們就只要賣到明天我們就會把你們買回來了啦！」貝芙莉也把球撿起來，用力的砸回球池裡。「石頭戰爭！！！！ROCK WA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朋友們興奮到飛起來驚聲尖叫，球池裡的阿緯和克李安立刻從球池跳起來，嚇到雙手亂甩的從幼稚園飛奔出去，克李安還差點跌倒。

桑妮和貝芙莉都來不及叫住他們，兩個人已經臉頰發紅笑到眼淚噴出來。比爾終於把雙馬尾惡魔女童騙進廁所，他偷偷走出來看到這個場景，蛤仔到底誰是真正的Bad Guy？

這章故事僅此向 Billie eilish 致敬，讀者們在看接下來的故事可以去找Bad guy這首歌。搭配情節，閉著眼睛聽歌想像接下來這些死小孩將做的事情。

隔天，美麗的早晨，桑妮和貝芙莉在教室外面，並排站著，厭世的吃著手上拿的袋裝早餐。

「怎麼不進教室吃？教室電風扇壞了？」Gwen老師手上拿著大瓶水壺喝了大口冰水。「我今天帶透明牙套(invisalign)了。蛋餅只能用舔的，不然那靠腰的蛋會卡在牙縫裡。」桑妮眼神死，還發出吸食的饞聲。「That′s awful.」貝芙莉手上袋子裡的蛋餅，裡面還包了超多醬油膏，她用手指壓下去，醬油膏整坨噴到她嘴唇上。 Gwen老師一臉矇逼—當她昨天回家，怪事發生了：幼稚園的周老師突然傳Line給她，跟她說音樂MV要加油，Gwen心想他是不是有病。「好哦...那...你們今天開心一點，Ok？」桑妮和貝芙莉依舊眼神死站在那裡。

桑妮把嘴巴裡的透明牙套拿掉；貝芙莉用手把醬油膏抹到臉頰上。

第一堂下課後，阿毛和他的雜毛們又把書呆子帶到下操場去。「把你今天晚上補習—！的宵夜錢，給我—啦！」書呆子臉皺得像饅頭，阿毛的嘴巴還超臭，雜毛們把他圍起來。

「放開—那個ㄕㄨ～呆子！」

比爾、阿緯、克李安、豆豆分別開著紅、綠、黃色、藍色的兒童電動跑車咻！的從下操場旁邊的下坡飛下來。

「What the Fuck！？」阿毛立刻把書呆子推開，書呆子被雜毛們撞飛到一旁。

「你們這群魯蛇現在是『汽車總動員』嗎？閃電麥坤！」阿毛表情像是可愛的水滴魚，同一時間，桑妮和貝芙莉躲在一旁的草叢裡。「誰都。不。可。以。囚。禁。讀書人，這海神王講的欸！」阿緯指著阿毛的肥肚。

「我們要守護漢堡與薯條般友誼的和平！Fucker！」克李安雙手高舉中指亂甩。

這就是漢堡與薯條般友誼。

「如果我不要勒！你們想怎樣啊！漢堡？薯條？雞塊？可樂！」阿毛雙手握拳像顆餐包，走到到他們面前，水滴魚爆氣了。

「那又是......三小........？」雜毛們餘光看到附近的草叢像車震。

「!!!!!!!」兩個女的，桑妮和貝芙莉分別開著白、黑色的兒童電動跑車突然暴衝出來！！！！夭壽噢！—雜毛們嚇得像被涼風吹起來的鼻毛。

阿毛轉身的同時，他背後的魯蛇們全部從跑車位子上站起來，發出一陣寒慄的氣音：I’m Bad Guy.

「Duh.」

Billie萬歲www

比爾、阿緯、克李安、豆豆、桑妮、貝芙莉分別開著紅、綠、黃、藍、白、黑色兒童電動跑車圍著阿毛開始繞圈圈，打轉繞了將近10幾圈。接著、他們也把他的雜毛們一起圍起來，繞圈圈狂飆，作者自己用微積分也算不出來他們到底繞了多少圈。

「幹尼ㄋㄧㄤ～！到ㄉㄧ在—！ㄍㄢ˙麻！！」阿毛發起羊癲瘋，破音像個娘的，相信他這一氣一定燃燒了很多水滴魚卡路里。

這群人終於停了下來，比爾他們下了跑車，雜毛們原本想把他們的跑車毀掉，看到車牌上的紅字瞬間像看到大法師一樣：這竟然是幼兒園的財產！？「你想要怎樣？」比爾走得很靠近阿毛，阿毛原地抖得像故障的搖頭娃娃，右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把你的右手給我。」比爾第一次眼神瞪得這麼帥。阿毛把右拳頭舉在他面前，比爾抓住他的右手。

下一秒，他用力的把阿毛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臉上。

ㄅㄧㄤˋ的一聲，比爾發出娘炮慘叫，跌到地上，就像香菜被人丟到垃圾桶般，阿緯、克李安、豆豆不小心噴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