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251-260｜16th公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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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響後仍在与兔仔小雞嬉鬧的阿猿，還在跟小湯約著放學找小馬去他家打電動，他不知道他的生命正要開始天翻地覆。老師還沒來，班長管不動，教室鬧哄哄的，陳勁鴻教官突然出現在教室後面，同學們才倏然安靜坐好。「袁聖煥。阿猿，把書包收一收，跟教官來——」阿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是乖乖照著教官的話做。離開前還對小湯擠眉弄眼說著電話聯絡。

原本嬉皮笑臉的阿猿聽到陳勁鴻說「你媽媽剛剛打電話來，說你爸爸昏倒了送急診。教官送你去醫院」，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一副頓失所依，徬徨無助的模樣。

「我爸要不要緊，怎麼會昏倒⋯⋯」阿猿不斷地詢問陳勁鴻，只是教官也只跟猿媽講了一通電話，知道的訊息有限。救護車開進他們家的巷子，的確引起了騷動。昏厥的猿爸送進了急診，進行搶救，在醫師及護理師忙著時，緊張到放鬆而哭泣的猿媽步出急診室後，才撥電話找陳勁鴻教官，看是不是能讓阿猿先放學來醫院。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猿媽只想著全家人這時候應該要在一塊，也不管阿猿從學校趕來醫院，到底有沒有用。

陳勁鴻在開車送阿猿去醫院的途中，他盡可能的交代猿媽在電話裏跟他說的情況。陳勁鴻先將阿猿放在急診室門口，他先去停車，再來与他們會合了解狀況。

放學時間，阿猿臨時被教官帶走，小湯也沒有收到任何阿猿的來電或訊息，處於一個倒底是要不要到家裏打電動的尷尬。在与小馬的老地方集合，小湯忍不住的打了電話給阿猿問問狀況，一切是否無恙。猿爸是已經甦醒，在急診室的恢復區躺著戴著氧氣罩，猿哥正在辦理住院相關事宜，猿媽陪著猿爸，阿猿就得空溜出急診室，跟小湯通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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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猿今天是沒辦法去小湯家打電動了。先前小湯傳訊息給Buddy說阿猿跟小馬會來家裏打電動，小湯收到唐々的回訊，當然是歡迎他們來家裏，不過他今天得臨時加班，晚餐他們得自己處理，小湯沒錢的話，他知道哪裏有備用的零錢。

小馬迎面走來，小湯頓時有些尷尬。小馬自從上學期開學日當天翹掉練習，被胡孟震公開打屁股後，就很乖的不敢再翹。胡孟震知道自己逼小馬是有點緊，讓小馬壓力很大，所以他跟小馬約好，每個月小馬除了休息日不用訓練外，小馬特別有一天可以自由請假。不過如果校外比賽，成績很爛，當月的這樣權利就會被取消，而且還需要公開打屁股。小馬有了這天的自由日後，常常都會跟阿猿還有小湯一塊打電動。小湯跟小馬說了阿猿家裏發生的事，今天的打電動看他還有沒有要來或者取消。小馬當然是不肯取消，堅持要去小湯家。

小馬鬧過一次小湯後，每次去小湯家，他都會挑故意的性嬉鬧小湯，他覺得小湯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如果不是阿猿或者唐德武在，他應該會更加猖狂。鬧小湯好像比打電動更有趣。他只要脫得剩一件紅色內褲，小湯的眼睛就會一直盯著他瞧，屢試不鮮，今天也不例外。「嘿——阿猿不在，你可以大方的看我的身體，我很樂意被你看的喔——」穿著紅色內褲的小馬，在小湯家客廳這麼說著。小湯很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視遊樂器開機畫面。「喂——小湯，你看——」小馬喊著，而小湯沒有轉頭。忽然有紅色影子墜落在小湯前面，是一條紅色內褲就掛在他的臉上。小馬脫掉內褲，直接赤裸。

「你幹嘛啊，把你的髒內褲丟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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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一陣幹譙。「哪裏臭，是香——男人的味道——」小馬驕傲地說。趁著遊戲畫面在跑，小湯抓了小馬的紅內褲扔了回去：「你不要脫光光啦，穿起來——」

小馬一副不甩小湯，甩著他的馬屌，「你又不是沒看過。」小馬斜著眼：「還是說你看我的身體，會情不自禁，慾火焚身？」小馬故意靠近小湯，用著他的胯下企圖蹭起小湯。頻頻閃躲無用，小湯幾乎要放棄掙扎。小馬光著屁股蹲在主機前面，輸入他的帳密，等著下載雲端資料。小馬在輸入時，蹲在地上的他，馬屌就垂直接觸地面，小馬的背有接收到小湯的目光。「怎樣？看傻了？屌很長呴——可以把你捅爆。」

這次換小湯將紅色內褲往小馬頭上扔。「等一下把內褲穿起來，把你的髒東西臭屌收好。」

見到小湯氣急敗壞，小馬樂著：「我把內褲穿起來的話，你只能穿內褲。要嘛？」小馬早就注意到小湯後來都不太跟阿猿一樣，他們三人一塊時只穿條內褲玩電動，小湯都會換好便服，穿著短褲。「給你選。如果你對男人有『性』趣⋯」小馬挑了眉，「這沒什麼，可以大方承認。你是擔心只穿條內褲會『撟棒起丘』呴——」

小馬如果沒有嘴巴這麼賤，安靜點，只有身體的話，小湯的確會被吸引，眼睛頻頻投射目光。加上嘴巴又賤又臭，小湯興趣就減了一大半。小湯脫得只剩一條白襠在身上，便要小馬把紅色內褲穿回去，把馬屌收好。小湯慶幸自己現在有些怒氣，才沒有讓他的胯間有任何反應，白襠沒有搭帳篷，仍無風無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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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穿回內褲，把馬屌包好，他撟了撟褲襠跟大腿接觸的內褲布，認真說他還真想赤裸打電動。他的資料下載完畢，他就盤腿就定位，拿起手把，準備開戰。「你幹嘛還站著？」小馬催促著，「是不是有反應？需不需要『套』一下？」小湯心裏嘀咕小馬要是閉嘴就好，吵死人了。

小湯努力不被小馬的身體吸引，坐在小馬旁邊，拿起手把按下開始。果然是不開口就自然許多，小湯跟小馬立刻沉溺在遊戲戰場上，他們的交談也只有對戰的策略跟進攻目標。他們的注意力在電視螢幕上，沒有口角相譏，坐著的他們很自然就靠近，小馬的毛毛腿貼在小湯大腿邊，小湯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白襠也無異狀。

他們一坐，一戰就是一個小時多過去，小湯想要起身去廁所尿尿，他們才按下暫停。小湯現在是只要感覺膀胱內有尿液，有想尿尿的念頭，他就會去尿尿。離開嬰兒紙尿布，雖然小湯有時會想念一下，但不包尿布能夠很自在坦然，他也很高興。

小湯進了廁所，便想要關門鎖上。以往小馬每次在這時候都會尾隨，一塊尿尿，然後再鬧他一下。果然門還沒關上，小馬就擋住了關門，站在馬桶一側，從紅色內褲裏掏出他的馬屌，比小湯還快速的拾屌尿尿。小湯發愣時，小馬早就已經尿完，收屌洗手了。「你不是要尿尿，動作這麼慢。」小馬又開了他的臭嘴。

小馬站在旁邊看著，小湯又開始尷尬，他實在很不想要在小馬面前尿尿，打算等小馬離開，他再掏屌尿尿。只是小馬已經走到他背後，偽裝大人般，手從後面伸進小湯白襠側邊開襠內，掏出小湯仍幾近無毛的卵鳥，像哄小孩尿尿般。「你這樣我尿不出來啦⋯⋯」小湯害羞地說著。

「噓——專心尿尿——」背後的小馬竟然吹起口哨，幫忙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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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鳥被人拾著，屁股有團肉肉暖暖的頂著，小湯的胯間就被這樣前後夾攻。尿尿，怎麼尿尿，這太奇怪，膀胱自然害羞。雖然有宛如大人的噓噓口哨聲刺激，小湯仍難以放鬆排尿。小馬的胸膛貼上小湯的背，兩人幾乎就是零距離的接觸。「你也尿太慢了吧。不趕快尿尿，我要鬧你囉。噓——噓——」在耳邊說話的小馬，讓小湯的耳根紅了起來。好不容易放鬆尿尿的小湯，一股響勁打在馬桶壁上。伴隨著小馬的噓噓口哨聲，小湯尿尿中，他卻感覺一個溫熱的手掌正揉著他的屁股。小湯要出聲，「專心尿尿，不然你會尿到到處都是。」

邪惡的小馬，手指頭跨越襠線，從小湯白襠屁股布邊潛入。隨著尿尿拋物線弧度漸減，小馬的手指愈往中央靠近。「小馬，你⋯⋯」小湯要說話，拾著他卵鳥的小馬，手正幫忙甩著他的卵鳥。「有人卵鳥愈來愈硬喔——」小馬手指間的小湯卵鳥正慢慢充血中。小馬的手指頭已經在小湯屁股肉中央，探索著小湯整個後庭部位。「喜歡呴——」小馬在耳邊溫熱地問，小湯沒有回答。「你的卵鳥已經回答囉——」覺得白襠礙事的小馬，褪去了小湯的內褲，只是卡在前面卵鳥從開襠而出，無法順利脫掉。

放開小湯硬卵鳥的小馬，從自己紅色內褲中掏出馬屌，蹭著小湯嫩白屁股，再伸入小湯双腿之間。「夾緊——」語帶命令的小馬，正將他的卵鳥置放在小湯双腿間，讓大腿夾緊他的馬屌，小馬往下看，這畫面就像他幹進小湯，馬屌沒入小湯屁股肉內，讓小馬瞬間亢奮。小湯的會陰跟肛門能夠感覺一根滾燙的肉棒向上頂著整個胯間。

「你有沒有被人幹過？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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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羞紅了臉。「被幹很爽的喔，我幹人技術很好——」小湯明白小馬的話，他腦海中浮現著頂樓男男一〇肛交的畫面，他知道他現在不就跟那對野炮男男同樣的姿勢。要不要？小湯知道自己屁股敏感，他在自慰中已經好幾次用手指頭探索神祕後庭，進入屁眼企圖靠近那個令人瘋狂的Ｐ點，感受男體預設的前列腺高潮。手指太短，小湯每次都要用著奇怪的體姿，弄得自己滿身大汗也只能勉強感覺。小馬的提議，的確讓小湯心動而猶豫。

「⋯⋯」小馬彷彿聽見小湯開口的聲音，他就更加肆無忌憚。「⋯⋯我怕痛⋯⋯屁眼這麼小，進不去啦⋯⋯」小湯這麼說，小馬的手指頭已經在揉探起小湯的屁眼。

有過跟男生跟女生肛交經驗的小馬當然不覺得小湯的疑惑是問題。「痛只是一開始，等適應後就會爽了。」小馬的手指頭確實感覺到小湯屁眼的緊實，他知道小湯的屁股仍是處子，他不知道的是小湯曾經自己探索過。要說第一次，小湯是自己給自己第一次的。

他們褪去了內褲，赤身裸體的到小湯房間。小馬讓小湯双膝跪在地板，上半身趴在床鋪上，屁股翹起，向他展露最私密的部位。小馬看見了小湯一根肛毛都沒有的屁眼，粉嫩得迷人。小馬吐了口水在自己手上，往小湯屁眼抹去，把自己的卵鳥搓得更硬。他的手指頭勉強地撐開小湯的屁眼括約肌，小湯已經感覺疼痛，頻頻喊著。

屁眼的緊實阻止著小馬手指頭的深入。肉壁感覺敵人般的異物侵襲，正全力反抗著。小馬再吐了口水抹著自己的馬屌，滾燙炙熱的卵鳥就要朝向那個粉紅色的小洞。龜頭碰觸肛門口，就感覺那圈肌肉更加緊縮。心靈想要嘗試一〇肛交，身體卻是抵抗異物侵犯。心靈与身體的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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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反抗愈團結愈緊實愈堅頑。小馬的龜頭撐不開小湯的屁眼，他已經滿身大汗，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跟同儕之間的肛交捅屁眼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這麼困難。小馬多吐了口水，再提屌前進。團結的，只要有一點點鬆懈，破口就會出現。馬屌卵鳥頭撐開了小湯的屁眼，撕裂痛楚直接從屁股震傳到小湯的腦袋，他的眼淚直接用噴的。「痛——很痛——停——停，不行——」小湯喊著。

性頭上的小馬怎麼可能就此停住，卵鳥正發狂。他双手壓制著企圖起身的小湯。龜頭侵襲攻擊小湯的肛門口，要將括約肌意識擊潰，小湯的屁眼被小馬的卵鳥開啟，硬生生的撐大。疼痛此刻放大百倍千倍，小湯已經哭聲的喊停，但小馬沒有理會。「忍耐一下，我已經進去了。再一下，你就會爽了——」

肛門口被幹入，肛腸壁仍不肯放棄團結。小馬感覺的小湯直腸的溫暖，卵鳥只會更加堅硬，想要更進入，馬屌又長又粗，開口持續擴大，小馬使了蠻力，直接整根幹進，狠勁十足。

血腥味道會使野獸瘋狂，小馬的恥骨碰觸小湯的屁股肉。小湯哭喊著停跟不要，卻無法停止小馬。「我進去了，我的卵鳥都進去了——」小馬講得有些得意，一副佔領者驕傲姿態。

「你⋯⋯拔出來⋯⋯你拔⋯⋯出來⋯⋯啦⋯⋯」小湯哭著哀求，小湯已經覺得自己的屁股在流血。壓制小湯上半身的小馬，馬屌都在小湯屁股裏，屌正硬著，這時候怎麼可能會撤退。「⋯⋯很痛⋯⋯我的屁股很痛⋯⋯」

小湯的哭求，更刺激了小馬的侵略。「等一下就會爽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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肛門撕裂的疼痛，像是從屁眼對半剖開小湯的身體。小湯的哭泣，鼓譟著小馬的興奮，小馬一聲聲「等一下就會爽」的要開始晃動他的腰桿，下半身準備要進行活塞狂抽猛送。小馬卵鳥的每一分每一毫移動，都讓小湯痛不欲生，哽咽啜泣哀嚎沒有停歇。小湯的哀求，不要、拜託、停，只讓小馬更加亢奮。「你要，你要。你要——」小湯只覺得疼痛，他哭他泣，男男一〇肛交並不如他想像，那日頂樓撞見的男男肉搏野炮，前面翹著屁股的人應該跟他現在一樣，那個人的呻吟聲是假的，騙人的，沒有這麼爽，很痛，是痛苦的呻吟，不是愉悅的爽叫。

小湯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是塊生肉，被小馬用著卵鳥馬屌狂捅著。他的双手双臂被小馬緊緊壓制，他無力掙扎逃脫，只能希望小馬趕快高潮射精。

這是小馬久違的肉體發洩，自從國一思本高中暑假集訓，班上同學們不肯被他幹，他轉向學長求歡，但他們也漸漸不願。後來被胡孟震教練每晚打屁股，小馬就努力克制著體內源源不絕的慾望，自己尻槍紓解。所以來小湯家，小湯慾望的眼神讓小馬常常忍不住的想要爆發。他終於有機會能夠幹幹人，爽爽自己，當然不肯輕易結束。狂抽猛送的摩擦，小湯的肛門撕裂外，屁眼也漸漸破皮，疼痛更加劇烈。小馬的精力充沛，十足的種馬，雖然每日睡前有尻槍射精，但他仍然持久，奔跑千里沒有問題，幹炮沒有一個小時怎麼可能射。

猿爸他們在急診室等到醫院有病房空床後，隨著接應看護推著病床，一家人緊緊跟著。他們難得的全家一塊坐下來吃頓晚飯。轉眼之間，病房訪客時間已到，只能留下一位看護家屬，其他人得離開。阿猿自告奮勇地說他要留下來，他在爸爸病床旁邊的陪客長椅上隨便睡就可以了，明日媽媽來的時候幫他帶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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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內的時間，讓人忘記自己原本的生理作息。兩人一間的病房，為了不要打擾到隔壁床的，電視早早關掉，無事可做之下，很容易昏昏欲睡。阿猿滑手機玩到快沒電，他才悻悻然關掉手機，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跟小馬怎麼結束，小馬幾時離開的，小湯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他只記得小馬在他屁股裏高潮射精後拔出，他終於在肛交地獄裏離開，他的身體跟心靈都像是在被小馬卵鳥一次次抽插中，分裂剝離。他只想在昏暗的房間裏大睡，也不管床鋪現在有著他屁股流的紅色血液跟黃色腸液，他的屁股還滲出著小馬射入後的精液。小湯只覺得跟小馬的這一炮是被「強暴」般，男男一〇肛交並沒有他看見的或網路上的影片中那麼愉悅爽快，那是騙人的。

唐德武回家的時候，客廳燈是亮著的，電視螢幕跑著休眠畫面。唐々笑著小湯玩電動玩到沒關主機。他巡了一下屋內，浴室燈亮著，小湯脫掉的白襠就扔在地板上，唐々撿起往洗衣籃裏丟。小湯沒有關房門，裏頭昏暗著，唐々只看得到小湯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他並不知道小湯經歷了什麼，他只當小湯是打電動打得累得直接睡了。唐々離開回自己房間前，順手關了小湯的房門。唐々的動作讓小湯有些醒，只是他的屁股痛得他連呻吟呼叫的力氣都沒有。

阿猿忽醒忽睡的，畢竟是病房內的陪病折疊組合椅床不比家裏有彈性的床鋪。他左翻右輾的，企圖找個舒服的姿勢再繼續睡。現在的時間還沒過十二點，卻感覺是半夜三四點。猿爸眼睛瞪大地癡呆望著病房天花板，他長嘆一口氣，怎麼突然就昏倒急診送醫，住進了醫院，要做徹底的全身檢查，今日家裏的小吃店就休了一天，明日還不知道能不能營業，幾時能再開店呢，存款是還有些，只是經濟逼人，他不得不思考著，又長嘆了口氣，這讓一旁的阿猿側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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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猿忍不住地說著：「阿爸，你不要一直嘆氣啦⋯⋯」猿爸往阿猿的椅床探了眼，唉聲嘆氣仍不停息。「阿弟啊，爸爸知道你不喜歡唸書⋯⋯跟你哥哥一樣⋯⋯」猿爸苦笑著：「唉⋯⋯我們都不喜歡唸書啦⋯⋯」側躺沒有看著爸爸的阿猿低聲應著。

「沒有唸書，未來能選擇的職業就只有出賣勞力，選擇很少的⋯⋯爸爸讓你去念思本國中，就是希望你的未來能夠多點選擇，看有沒有機會唸高中上大學⋯⋯不要像阿爸或你哥哥⋯⋯只能待在家裏的小吃店，站在火爐前流汗做吃的⋯⋯要你回家幫忙⋯⋯是想讓你看看如果你沒有唸書，像你哥哥那樣高中唸一唸就不想唸了，就只能在家裏跟著阿爸做。你自己知道你也不喜歡在家裏做那些送麵送飯端盤子的工作⋯⋯」

阿猿的眼睛忽然濕濕的，原來爸爸都知道他不喜歡在家裏做那些事情。「你馬上就要國三了⋯⋯你現在的成績要唸什麼狗屁三流高中⋯⋯雖然說人生不一定要很會唸書才能賺大錢，但一定要有一技之長，可以賺錢，不然你將來怎麼結婚生子養一個家。阿爸阿母都會老，這間小吃店也不知道能做多久，我們家煮的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名好吃的美食，就只能十幾塊十幾塊的賺。這是你想要的未來嘛⋯⋯」

阿猿哽咽得肩膀顫抖。「不喜歡唸書真的沒有關係，行行出狀元。選擇很少就加減啦⋯⋯家裏開小吃店就在家裏幫忙。阿爸還活著，一口飯是還有，不會讓你餓到。阿爸這次住院檢查，如果檢查出什麼，我們省點用，日子是應該還過得下去⋯⋯」猿爸的話是溫柔的，只是現實与未來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