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該讓你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米歇的聲在我們身後出現。
「哎喲!」嵐叫了一聲,在我背後應聲倒下。
「米歇!」我沒有任何力氣,叫了他一聲。
他把嵐拉離開我的身體,把他放在床的另一邊,然後把我抱了起來,到了浴室。
「米歇!」我又小聲叫了一下。
可是,他依然很沈默地,把我用力弄到浴缸裡面,拿起冷水往我的身上猛淋。
「米歇,你住手!」我的臉和傷口被水淋得受不了,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又把我壓在浴缸裡。
「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錯了一件事?」米歇蹲下來,一臉很正經地盯著我,藍色的眼睛像是射出火炬,張牙舞爪。
「你說,我有做錯什麼事!除了我跟嵐上了床,沒有跟你上床!」我心中有一把怒氣,所以向他破口大罵。
啪!米歇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臉變得火辣辣的,而米歇則怒氣沖沖,一副想要打人的樣子。
我的淚水也跟著滑了下來。
「我告訴你多少次!嵐是一隻溫柔惡魔!你知道為什麼嗎?」米歇雙手交叉在胸前說。
「不知道!」我摸著臉上的傷痕說。
「我那不良又痴情的嵐,以前曾經在歐洲參加不知名的組織,學了一身會玩弄及SM人的本事,而且把人搞得住精神病院,他很喜歡你,你覺得你現在危不危險?」米歇一口氣說完這個駭人的秘密。
「可是為什麼你和嵐都沒有立即對我下手,你們應該有很多機會?」我很白痴地問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都很喜歡你,而且我們不對團員下手的原則,平常我也只是逗逗你玩,我們慢慢對你的感情加深,及你二哥的出現,對於嵐特別有一種衝擊。」米歇把水龍頭的水,換成溫水淋在我身上。
「謝謝你。」我低下頭,避免讓米歇看到我的表情,其實這是很不好意思的事:我對他說聲感謝的話。
「不用謝!先看看你身上的傷吧。」米歇的手拉起我手腕上的血痕,用水清洗。
這時,我才發覺我一絲不掛在他的面前,我的慾望上有著嵐留下的血痕,幽徑中傳來陣痛,血一絲一絲從那小徑中流了出來。
「米歇,我自己洗就好了!」我縮回手,想要把米歇推開。
他好像了解我的難處,站了起來說:
「那我先去料理嵐的事。」
轉身,他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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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牆壁,慢慢從浴室中出來,下體還是傳來撕裂的痛苦,無奈地咬緊牙關死命走出來了。
「嗚─呼─。」
映入眼簾是嵐雪白的喉嚨發出的吟聲,他的臉部肌肉這時候好美,像是沉醉在夢裡。
米歇的口中含著嵐那勃起的慾望,一隻手按住嵐的大腿,另外一隻搓揉嵐的根部。
我整個人定住了,盯著他正在為嵐舒解,剛才過度高漲的情緒,嵐的口中發出惱人的聲音,全身泛成粉紅色。
「哦──。」嵐突然發出惱人的叫聲援,然後就不再動了。
那一聲,把我震得跌在地上。
「法蘭,你出來了。」米歇轉過頭來,整理一下亂髮,嘴角還有嵐剛才留下的體液。
「你又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故意嘲弄我,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吻了我,間接地把嵐的分泌物送入的我口中,那是嵐的味道。
我直視他那雙眼,手往他的耳朵欺了過去。
「去死啦!」我怒氣十足,手上使足了力氣。
「喂!很痛哦!」米歇痛了一下,瞪著我看,像是要把我摔出去一樣。
「快把我放到床上去!」我提醒了米歇,身上有傷的事。
他粗魯把我丟到嵐的身邊,自己一個人坐在我的身旁抽起一根煙,點著火,抽了起來。
「你的煙抽得好兇!」我有點想咳嗽,因為我從小對煙十分過敏,所以不喜歡看見人抽煙。
「抽煙總比有人抽大麻,來得好吧!你知道嵐以前和櫻他們一起在日本玩樂團的時候,他們真得是嗑藥和吸大麻。酒和煙是最基本的,因為他們的壓力十分大,要作出好的歌,所以必須讓自己有不同於正常人的時候。」他往空中吐了一口煙。
「那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吸毒?」我好奇問他。
「你知道嗎?我和嵐從小在不同家庭長大的,我是在德國長大,家中信奉天主教,是在教會中長大的孩子;而嵐是我媽之前在日本和日本人老爸生下來的,日本人老爸是開同性戀酒吧,加上嵐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打架是常有的事。」米歇關心地望著床上的嵐,把手上的煙灰點在床邊煙灰缸中。
「你們的父母不管嵐的行為嗎?」我對這問題很感興趣,想多問米歇有關他們的事。
「有啊!他們請白神父當我們的教父,所以我們才跟白神父到了台灣。」米歇回答。
「白神父是你們的『教父』!」我不敢相信加強這句話。
「是啊!他在德國是我的教父,教授我許多宗教的事宜。」他說。
「怪不得你們都很變態!」我吐吐舌頭,淘氣看著他。
「死孩子!上帝會打你的屁股!」米歇倒在我的身邊,和嵐躺在一起,他的眼睛沉重地閉上。
難怪!他今天在台上表演太賣力了。
嵐的臉出奇地安詳,呼吸的律動中的線悠美的體態。
我一夜不能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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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世隔絕的雅典學園,維持著一向的平靜,在學園一角的宗教輔導中心卻有一場世界大戰將來臨。
「小弟。你過來。」二哥的眼神十分銳利注視,剛關上門的我,語氣非常地不友善,好像在命令我一樣。
「是。」我心裡到一陣害怕走過去,頭不敢抬起來,把受傷的兩隻手放在後面,以免讓他看到。
「你星期日和『那個人』去了那裡?」二哥拔下銀邊眼鏡,懷疑的眼光盯著我。
雖然,我知道『那個人』是嵐,但是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
「你說是『那一個人』?」我反問他。
「小弟!你到現在還在裝蒜,我說的是誰,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再問一次,你和『他』去那裡了?」他幽雅的臉變得有點不耐煩,手出其不意往我的右手拉一下。
「不要看!」我尖叫出來,把手縮回去,但是已經太晚了。
「我就知道,那個人對你作出我最擔心的事。」他的手牢牢固住我的右手,憤怒把我的左手也拉了出來。
「我們沒發生什麼事。」我又怕他會追問下去,很主動回答出來。
他冷冰冰光線還是不放過我,厲聲:
「你還說沒有事,雙手已經告訴我,那個人對了你作了不可告人的事!」
「你怎麼一點都不自愛,跟那種搞樂團的男人在一起。」他痛心地望著我含淚的臉。
「可是他以前是你的情人,你現在怎麼可以這樣說他,難道你沒有愛過他嗎?」我質疑他。
「我們以前是情人,但基本上是嵐他的一廂情願。他也知道我以後要當神職人員。」二哥淡淡然為他們之間做了劃分。
「冰。」
背後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他竟然無聲無息出現在宗教輔導中心。
「櫻。」二哥睇了寒月櫻一眼,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這些來,你過得如何?」寒月櫻迅速來到我的背後,按住我的雙肩,然後對二哥說。
「你也好久不見,你的功力又進一步了。」二哥伸出手,想要打掉寒月櫻的手,可是比不上他的速度。
「我是來替嵐和米歇,他們談判的。」寒月櫻彎下身子,貼在我的背部,黑色長髮臥到我的胸前,他擦得也是MUSK的香水,跟嵐房間的香味一樣。
「談什麼?」二哥鎮定說。
「其實沒什麼?我們要帶法蘭去英國。」寒月櫻臉上露出笑容,富有磁性的聲音,反而帶出問題的重要性,彷彿是告訴人說:人是我的。
二哥緊握雙手,怒不可遏說:「他是我小弟,你們沒有權利帶走他。」
「冰!別作無謂的掙扎,我們想要的人,有誰能逃離,別忘了寒月家在這所雅典學園可是創辦人之一,而且讓法蘭去國外見識有何不好?」他瞇起眼的笑,讓人不寒而慄。
沒人問我的意願如何?去英國?他們又擅自決定了。
「你們出去!我要安靜一下!」二哥有點無奈轉過頭去,揮揮手叫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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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我們走宗教輔導中心時,我發現米歇和嵐在門口等我。
我不敢正眼望嵐的眼睛。
心開始狂跳不已,想起那天的事。
嵐一副若無其事般,拿著吉他在門口調弦,長髮束在一起,美麗冰冷的樣子,讓人不敢親近。
米歇蹲在地板上,吸著煙,嘴巴哼著曲子。
「你們出來啦!」米歇瞄了我們一眼,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用力往我的臀部──。
「你輕一點好不好!」昨天被嵐弄出來的傷未好,下體還是感到無法忍受,不禁向後倒下去。
「嵐,你的缺德事做了太多了!人家快被你吃了!」寒月櫻身手快捷扶住了我,冰冷嘲諷射向嵐。
「呵!寒月櫻,我的缺德事沒你多吧!以前在日本,你不是把迷亭給強暴了。」他冷哼了一聲,放下吉他,美目瞪了寒月櫻。
他們之間形成一種無聲無息的對峙:一隻是電死人的電鰻,一隻是冷死人的電冰箱。
可見他們從小是「用眼過度」!
不過,我很希望寒月櫻能海扁嵐,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昨天他被米歇打昏之後,就沒對我說過半句話,何況是我獻身給他。
「法蘭,我看櫻和嵐,比我更像是野生動物!」米歇試著想要化解衝突,所以調侃了自己。
「你們都是一群野生怪物!」我不爽地踩了米歇的腳。
「喂!嵐,你要對我負責!」
我忍不住對嵐發出訊號!
不公平,我都和你──
嵐突然呆住了,和米歇那張冒冷汗的臉,及寒月櫻的大眼晴相對,失聲而笑。
「呵,等你過了我們樂團考試再說。」
神啊!我是不是上輩子幹了壞事,二哥不要我了,我喜歡的二個人是:溫柔惡魔和外國野生動物。
「法蘭!好自為之!嵐很少對人負責。」
寒月櫻的身影消失,只留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