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那年的多元文化在台灣

      對於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學生而言,我大概算是認真的學生,畢竟上課猛抄筆記,給台上的師長們印象滿分,大學裏頭這樣的人難得可貴,尤其是方方面面都兼具。
      也許是我的憂鬱氣息,讓台上這位吵得要死的老師對我有異常的關懷,對於他而言,我是一個內心充滿傷痕的孩子,也許是也許不是,或者我覺得除了死其他都是擦傷,對於我而言,身旁的同學甚至在台上的老師,他們都是好命的象徵,而我就只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女孩,即使我努力,終究事實就是如此,有時候我沒空回頭看我來時的路,一是我真的沒時間,畢竟我白天要工作晚上要上課,假日還要兼職,我想多賺點錢,可以找回所謂的親情,或許世間上最傻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父母愛的只有自己,卻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奢望。
      每次我被親情傷得傷痕累累,我都會躲到學校某棟大樓的後面痛哭,我總告訴自己哭過就好了,面朝大海憂傷不在,甚至在我手機背面貼上小強精神,或許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去解釋我的人生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記得某次我在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時,旁邊多出一張摺好的衛生紙,我以為撞鬼了,抬頭一看才發現是燕老師,我並沒有接住那張衛生紙,大概覺得不需要別人同情吧!但也因為他撞見我的秘密,我開始討厭他。
      他開始不斷的關心我,想知道我怎麼了,在他每一次藉故攀談的方式,讓我越來越討厭他,很多時候憤怒驅使我直接在課堂上主動挑刺攻擊他,但他總是笑笑的,好像我做的一切都無法打消他對我的好奇心,他用臉書找到我,用訊息聯絡我,看我不回只好從朋友下手,直到跟我搭上線.終於有一次我決定赴約他的邀約,到了他研究室談我的事情,我告訴他我過得很好,父母對我超好,怎樣怎樣的疼我,他卻自顧自地分享起他的童年,他在某東南亞國家生活的日子,又因為制度關係來台灣求學,說著他父母如何對待他們家幾個小孩,如何教育,說著他姪子說著好多,讓我越聽越辛酸也羨慕。
     我仍然不打算告訴他我家裡的事情,畢竟這池水太深了,不碰對這人是好的,我心裡的東西就像潘朵拉盒子一樣,一打開就無法闔上,我在離開他研究室回租屋處的路上,我知道他真心關心我,我也知道他是個好老師,只是我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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