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身到多了母職角色,對許多人事物地的需求竟然就變了,或說是需求不自覺增加了,這時候就會開始企求/泣求「週遭的人事物地」能跟著自己的改變而提供滿足這些需求的選項,沒有這些選項,就會去提出並期許選項的產生,如果提出和期許後,仍是無法達成選項提供,那麼就會自己去生出這些選項。
從直昇機親職或老虎媽、除草機親職、外包親職,到野放親職或樹懶媽,講再多都是針對教養主力 — 母職 — 在做各種層面角度的探討,最後都會落在「媽媽這一個個體」應該怎麼操作,孩子才不會傷到、壞掉或死掉。
但當全球各地為了下一代更好,政府、社會、文化及環境,都在結構、制度、策略和社福等衝拼時,台灣的我們還經常在檢討個體上打轉。
特公盟,就是一個中產階級(如果還有這一個階級的話)的我們,嘗試在「教養極度焦慮」的年代,從「空間設計」面向去生出選項的路徑。
因為,每個個體的脈絡太多,但公共空間硬體環境改造了,使用者聲音被聽見、使用者個體獲得滿足及支援,使用者行為被看見指認、被潛移默化、被轉變,親子主體的友善文化就可能被形塑促進,而特公盟剛好時勢遇見的這個公共空間硬體環境叫作「遊戲空間」,路徑更是難上加難,因為長久以來我們的文化中,孩子是被隱形的、遊戲價值是被低估的。
童年的「空間遊戲學」,是歐美日在二戰後的工業化和都會化成為「問題」後,逐漸成形的方法論,這兩、三年逐漸成為顯學。
我們要的是什麼?其實就只是一個「需求被滿足」和「生活不失控」的環境,希望城市空間規劃設計的相關人士,都能戴上一個「親子使用者的需求及經驗」度數的眼鏡,讓親子使用者「被常規化地成為空間設計不可或缺的一員」,讓城市可以真正涵融我們這些人的生命和日常。
德國都市地理學者 Gerben Helleman 說,一個環境是要越來越「被生活」的,而不是政策制定者自以為是由上而下單一維度讓它「被規劃」的。「被生活」的環境就是:居民的真實世界,找出解決眾人問題的平行合作、有機社交模式,這個環境是慢慢被自發性、認同感和個體定義去活出來的。
後記 - 社區規劃師或社區工作者,是一個幫著每一個個體找到最舒適生活解決方案的重要角色,而特公盟是選擇一個方法論中的幾個路徑的公民運動團體,沒有誰能宣稱自己是唯一方法或最好路徑,而要感謝大家都在為更好生活找到各種方法論和各種路徑。
圖片:是 Arup 建議的 14 種「兒童友善城市」的設計介入:設計跨世代空間、人本交通措施、促成行人優先、廣設社區花園、鄰里社區策略圖像、推廣設置遊戲街道、增加可遊戲的空間、多功能的綠化基設、建立空間歸屬感、富遊戲性的空間際遇、文化與傳承的空間、野外生態空間引歸、具教育意義建築工地和多類使用的社區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