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01|閱讀時間 ‧ 約 1 分鐘

枯。山水

    日午後幽深沈滯的庭院中
    不適合熱烈的尷尬或寒暄
    於是我們錯開已然冷卻的視線
    那個你我仍是山高水長的最初最初
    如今只能在蟬聲濕潤的旁白裡消磨
    任由松針剔破日光背後
    我們寄託陰暗流域的薄弱溫度
    默默對坐過許多冷的熱的季節
    被放空的身段再也無從軟化
    我們身上的飛塵和風響
    所有的曲曲折折都已攤平
    落葉流螢也無法駐留或漂泊
    我光滑的額頭阻止不了你
    在遍地波紋中旋轉
    一片不瞭解潮汐的沙漠
    原始已經將我們遺忘的現在
    我並不在意是否還能
    潛伏在山峰上等待冰河凘溶,或是
    在下一個流域中和你對看出無數個神話
    會乾枯的終究是要乾枯
    我們就是這麼被陳列出來的
    就這麼靜靜地對坐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但,在這之前,在那之前
    在所有所有一切一切之前
    在同一株松樹下
    我們究竟還要坐裂多少蟬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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