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這件事,」我的記憶力說。
「我不可能做這件事」,我的驕傲說,而且不屈不撓。
最後,記憶力讓步了。」
~《善惡的彼岸》,尼采
百味,雜,陳,如此。
不檢討誰,也沒資格檢討誰。
只是用來警醒我自己,多一點寬容與體諒。
套句網路流傳的話: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也想為別人撐把傘。
未知之前,不評論;半知不解,不妄議。
客觀事實,在各自立場面前,早已經被強加、影射太多主觀。
真相還在供桌上,一直都在供桌上。
神主牌正面金光燦爛寫著真相,背後霸道凶厲地刻著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真相,歸某某所有。」
虔誠與崇敬,有,都有,拜好看拜心安拜給別人看。
才能哭的理直氣壯,才能笑的理所當然。
於是真相只是各自的真相。
在各自的真相面前,我們都只是鏡前的小丑,哭笑喜悲,都尷尬。
在自己的真相裡,往別人身上套上各種戲服妝容,不問意願、無關是非,詮釋一切在我。但憑我所思所想所願,傳我所欲傳、言我所欲言。
而在別人的真相裡,我們就是被套上各種不合身的扭曲的戲服裝容的配角,懷揣無法表達言說的疑惑、不平、怨忿、荒謬、錯愕、悲傷等等,粉墨登場。
於是今天誰是喜劇,誰是悲劇。
我說不出口。
明天誰在誰的喜劇裡悲劇了,誰在誰的悲劇裡喜劇了。
我不知道。
我只能小心翼翼,仔細觀察、戒慎辨別
不允許自己的魔鬼去他人那裡為非,
不願意他人的魔鬼在自己這裡做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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