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
2021-12-31|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最初的味道

人生有味，最初的味道。
家鄉為何老是入夢？故鄉為何總在呼喚？
是味道，最初的味道。
無心小傢伙，跟前跟後，飄飄忽忽。
那味道，名曾經，字熟悉。
老家、小溪、稻浪、泥巴路、知了叫、老同學、小玩伴......
兒時印象，少年足跡，青春氣息。
散發一種味道，一種生命的味道。
舊情難忘，睹物思人，舊夢重溫，月是故鄉圓，千里共嬋娟......
看到了？聞到了？聽到了？
都是味道惹的。
鄉愁？鄉情？鄉音？
想念，親切到無法具體描繪。
思鄉、相思、生命，感同一味。
就，感覺在身邊，沒走遠。
就是那味道，方圓百里，白雲千載。
原味，原本最初的味道。
加糖、盬、醬、醋，覆上奶油、蜂蜜、巧克力......
就，失了原味。
給我一杯飲料。
可樂？汽水？咖啡？紅茶？
不，白開水，温的。
白開水，沖淡添加物，洗盡過去式。
潛意識，我們在找著原味。
增添的、加工的、美味的，看看，就好。
青菜，蘿蔔，豆腐，蛋一個，白飯一碗。
淡淡味道，淡淡人生，絕配。
慢慢咀嚼，津津有味。
竹塹餅，過山風，槓丸，米粉......
味蕾的記憶，總是刻得特別深。
沒別的，對味。
翻找抽屜，舊錶、舊本、舊筆、老錢幣、老照片......
一樣舊物件，多個老故事。
暗自神傷，有；會心微笑，也有。
褪色而已，味道依舊。
「月是舊時明月，與誰同倚欄杆。」
看著明月，尋著原味。
有人好記性，有人多忘性。
有人開啟原味盒，有人塵封原味盒。
初戀，初味。
婚嫁以後，探牆笑春風。
紅杏一朵，似乎又綻初香。
記家記得清楚，忘家忘得乾淨。
明月依舊明，幾度月圓缺。
初味，自己知道，記得就好。
善忘，幸福﹔難忘，辛苦。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明月一輪，五味雜陳。
酸、甜、苦、辣、鹹，不只......
老友相聚，開一罈老酒。
乾一杯，敬最初的味道。
飲不盡，往日情懷。
「我醉欲眠君且去」。
淺酌低吟，醉了八分。
留兩分，醉後吐真。
那最初，那原味，那歲月……
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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