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告訴你們,其實自己有一個天真的習慣,就是在每一晚入眠之前,也冀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所有的痛楚、發熱、鼻水、戰爭、灰雲、妖魔,全都被手中這顆價值連城的止痛藥驅走。
可是,每一次睜開眼,世界穩定得繼續向著崩塌發展,像歌曲開段一般的寂寥,密閉空間之中,隱約聽到恆仔的聲線,還有結他…
是因為頑疾仍然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跟撲熱息玩捉迷藏,所以聽不清楚嗎?這些痛楚還以為自己就是這副身體的宿主,可以任意妄為,限制我們展露笑顏的自由,剝奪我們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我們,只能靠著手中這一顆號稱沒有副作用的止痛藥,跟荒謬一搏。
成功了!痛楚節節敗退,鼻水流入溝渠,但我們的思緒,卻在不經不覺之間,被這顆止痛藥蠶食了!「笑!笑呀!」大腦發出的指令,卻傳不到嘴角肌肉的神經末梢,原來身體已經被完全佔領,靈魂早已被流放到皮層以外,哭不出也笑不出。
「個世界,唔應該係咁…」
小龜、晨曦、恆仔、Ryan,四位科學家,聯同鍾說和Adrian Chan,一同研發出一種可以將靈魂重新注入軀殼的方法,就是…音樂?甚麼?音樂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經出現,到底在搞甚麼鬼?!
不不不!我是在說這歡欣的樂章。《再見止痛藥》是一首歌,也是一種陪伴,兩段Verse也用最簡單直接的結他和人聲,不施脂粉的走進我們的心內,像是在告訴你和我,哪管天空塌下,哪管戰火連天,ToNick一直都在,鍾說一直都在,陪伴著我們渡過這些痛楚、這些懵懂。特別是鍾說除了處理文字部分,還在和唱著,不就是陪伴的最佳例證嗎?
副歌來得比Verse強硬多了,是要把ToNick連合軍跟病毒交戰的過程記錄下來嗎?結他、鼓聲,只是想激發我們自身的抵抗力、那我們早就遺忘在六度以外的免疫力,在崩塌的世界之中,抱存自己相信的結他,溫暖地捱過最冷一天。
每段副歌最後、由高音到低音的結他,是多麼的舒壓,所有不安、不快,也隨著這結他,順滑地排出。世紀疫症?哪需止痛藥?靠著我們的智慧,靠著我們的抵抗力,就能擊潰。
再見了!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