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窩中爬起來,的確得到了一點力量,只是一百個晚上、一千個晚上,望望床邊的照片,望望空了一半的床,望望窗外的一彎新月,內心還是一片空洞…
是懊惱?是痛苦?是悲傷?每樣也有一點吧!如果我有逆轉的超能力,一定會…可惜最快樂的時候,永遠未知道是最快樂;跌落凡塵以後,才知道再沒有。
提琴彷彿知道我們的悲傷,連同鋼琴一同順著Ian陳卓賢親自創作的旋律,將心內的一切空洞,用最低沉的聲線慢慢道出。第一段的真樂器,提琴、鋼琴加上結他的撩動,強行壓抑著的心,不想接受失去的事實…
然而電子Beats的介入,從黃偉文鏡子似的文字映照,你的心顯然不是這樣的想,所以才不敢抬頭去找那片寧靜海,任由心內那片石,沉向你的心海,堵塞著你的心。
感覺很痛對嗎?不然又怎會在第二段副歌,換上了假音,歇斯底里的吐出心內的痛楚?Cousin Fung的編曲,Programming加上弦樂,凄美以外,還感受到這塊大石越來越大,大得要取消中秋,痛得只想私奔到月球。
副歌接著副歌,無論是Ian的vocal、黃偉文的編曲還是Cousin Fung的編曲,也一直在攀高,一直在累積,要把三十年的事情,都要在有限的三分鐘內完成似的著緊。
突然,所有樂器都抽走了,剩下弦樂,剩下微約的beat,再珍惜也好,再活在當下都好,總有要說再見都好。曾經很執迷不悟,曾經要千旋萬轉,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重頭修煉,得到過一百次,忍過一千次痛放手過後,終於學會放手。
時代再快樂,我們總沒法帶走,沒落在深溝那片月色……停頓了良久,乘著凄美的弦樂回憶過、淚流過後,鼓起最大的勇氣,吐出這一句:
「有過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