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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上週六欉副理的老婆才來公司裡鬧過是不是?」
「是的,曹鈺貞來過。」我之所以回答的那麼順口,實在是我對欉副理發自內心的關心,當然也包括對他妻子的袒護。
「依妳看,欉太太會不會是兇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拼命搖頭,我討厭她又把問題繞回了這件命案,然而,她這次喚我進來,事實上擺明了就是要問我有關命案的事。
「欉太太那天不是才在他的辦公室裡大吵大鬧,還當著那兩個姦夫淫婦的面說要殺了金小蝶嗎?」
我心神又是一震,我討厭她用「姦夫淫婦」四個字來形容他們,無論這是個多麼難聽的形容詞,但卻又將他們兩人緊緊地綁在一起似的。
於是我說:「如果曹鈺貞是個聰明人,就不會當著大家的面讓欉副理難看了,頭腦簡單的人恐怕是不敢拿刀殺人的,更何況一個兇手應該不會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他將殺人吧!」我不知道為什麼膽敢否定總經理的假設,可能是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吧--既然關心欉副理,那麼更應該為他的老婆說句公道話。
她聽我說完,同時也吸完了一根菸,隨後又馬上點燃另一根,這時候她只是默默點點頭,於是我又得花費心思去猜測她正在想些什麼。我討厭這種人,只會命令別人提供資訊給她,但卻又不讓別人知道她的想法,這完全是不公平的事,即使是上司和部署的關係,我認為也不應該如此。
我有點耐不住性子,故意挑明說:「金主任平時很幫助他,所以您老早想要除掉她這支眼中釘,對不對?」
「妳說什麼?難道妳認為我是兇手?」她突然暴怒的眼神像火一樣地燃燒起來,第2根菸她才抽一口就被折斷了,我心中有一點得意,竟能用一句話就讓這樣一位老女人氣得火冒三丈,還從沙發裡爆跳起來哩!哼!誰叫她要故意在我面前掀他醜陋的私生活,又曾在董事會面前醜化他,導致董事會無法信任他,我認為她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打擊事業上的競爭對手實在是夠下流的。
「不!我不敢亂說話!」我低下頭小聲回答。
「妳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命令妳立刻給我說清楚。」她一屁股又頓入皮沙發裡,沙發心有不平地發出「息」的一聲,她那張調色盤顯然已經扭曲而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