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她的腰,阮晴忙後退一步,小臉皺著,這男人手勁兒大得很,腰被抓的好痛! “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我,也不喜歡容家。”容皓川答非所問,沉暗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一絲想法。 “當然不喜歡!粗暴,野蠻,還喜歡威脅人!聽說以前,容家是跑貨運起家的,果真都糙的很。”阮晴的工作是銷售,而且還是最出色的銷售小組組長,這嘴上的功夫自然不輸人。
安靜的廟堂裡,只有守堂的阿姨敲打木魚的聲音,以及濃郁的香火味。
這裡並不是寺院,沒有尼姑和尚,留守這裡的大都是本地年邁的大爺阿姨。
這裡的每一尊神像,對阮晴而言並不陌生,小時候跟在母親身後來過的次數並不少。
將貢品放在供桌上,她轉而輕輕跪在圓形的軟墊上,俯首,叩拜。
每一步,在外人看來都虔誠無比。
另一側,容皓川也已經擺放完畢,只是他這一身穿著,怎麼都顯的和這裡格格不入。
拜容家的祖先,他容皓川拜,可若他拜哪些泥雕塑……
他往墊子上盤膝一坐,準備呆夠了時間就出去,順便不忘將儲存在手機裡的資料閱覽下。
誰料。
安靜不過一分鐘。
牆的另一側,傳過來嘰嘰喳喳的嘮嗑聲!
容皓川墨眉一顫,如大師精心鐫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眸若鷹隼,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佛堂不是該清淨的嗎?
哪來的煩人噪音?
這一側的阮晴,拉著墊子朝著守堂人挪了挪,嘴巴閒不住的嘮了起。
這守堂的阿姨也是本村的,和阮晴也認識,原本阿姨是不想說話,怕擾了清淨,可是一來二往,抵不住阮晴的話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阿姨,我跟你說,來的時候我看見有一個老太太,光是捐款就捐了那麼厚的一大摞子!我在想,如果她真的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去做點善事?幫助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也是好的……”
阮晴知道,現在的老祖廟並不缺錢,香油錢也很豐裕,所以覺得那些想拿錢買平安的人這麼做有些多餘了。
老阿姨早就見慣了這種現象,搖了搖頭,這些人往往都是心中有愧,只是想在心理上找安慰,實際他們比誰都清楚。
“還有,阿姨……”
那一側的容皓川坐不住了,他此時此刻只想拿塊布,把那煩人的嘴給塞住。
兩側相連只有半牆,另一半是由兩層黃色的簾子隔開的,故而聲音才會傳的如此清晰。
阮晴絲毫不知危險將臨,說的正是起勁!
忽然覺的一陣冷風朝著她撲面而來,隨之,一陣好聞的淡淡香水味也縈繞而來。
阮晴第一次覺得,男人噴香水,給人的感覺居然會如此舒——
“能不能把你的嘴巴,給我閉上!”不耐煩的低沉磁音,從頭頂傳來。
阮晴的好感戛然而止,抬頭,望著那張陰森卻比大明星還好看的臉,愣了三秒。
容皓川俯首望著這張嘰嘰喳喳嘴巴的主人,有些意外,長得並不是長舌婦類型,相反,那巴掌大的小臉,黑亮清澈的眸子,長長的睫羽似受驚的蝶般,正驚訝的望著他。
後退了幾步,阮晴側頭朝著他身後出來的地方看了眼,明眸微轉,“你是容家的人?抱歉,我不知道那邊有人。”
整個襄懷村,誰人不知,容家的地位。
這裡大部分都是人家出資建的,有個專門供奉的地方,也在情理之中。
容皓川見她道歉,心中的怒火稍稍削減了一分,卻聽。
“只是,容家的人都這麼沒禮貌嗎?縱然我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你也不用不著威脅我吧?”阮晴拿手指比劃了下,挑了挑眉毛說著。
還讓她閉嘴?
容家,阮晴不陌生。
那個被長輩們提的滾瓜爛熟的所謂約定,她更是聽了不下上千遍了。
骨子裡,對容家的印象並不好。
容皓川本就峻冷的氣場,瞬間又冷了一成,唇角扯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威脅?你說我威脅你?那好,我不介意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說話間朝著阮晴走近了步,仗著大長臂,一伸一勾,“我討厭碎嘴的女人,你既然那麼喜歡說話,要不要我拿了喇叭,讓你到房頂上去說。”
他的動作太快,阮晴還沒反應過來,腰就被這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勾了住!
“哎呀,我的乖哈子!這裡是佛堂,阮晴子,你就少說兩句行不行啊?”守堂的阿姨一聽兩人要掐起來的節奏,一口本地的方言,趕忙站起來勸說著!
阿姨說完,容皓川的墨眉又擰緊了一分,他不是在襄懷村長大,有些聽不清守堂阿姨的老方言,不過,卻聽清了一個字——阮。
她是阮家人?
很巧。
容皓川對阮家人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等等……
阮家?
“你是阮青山的?”
容皓川想起小時候,爺爺坐在搖椅上抱著他說過的話。
“小川,爺爺給你找了漂亮媳婦,那丫頭溫柔賢慧,娟好靜秀,你小子啊!以後有福嘍!”
“以後,你可得對人家好點啊!對了,她的名字叫——”
“我叫阮晴,阮青山的女兒!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阮晴好奇的瞅著眼前的男人,她父母都是襄懷村的人,而襄懷村就兩個大姓,一個阮,一個容。
只是,父親都去世很久了。
疊起的眉峰緩緩舒展了開,容皓川扯起一抹冷笑,娟好靜秀?
看來爺爺那個時候就已經老眼昏花了。
鬆開了她的腰,阮晴忙後退一步,小臉皺著,這男人手勁兒大得很,腰被抓的好痛!
“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我,也不喜歡容家。”容皓川答非所問,沉暗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一絲想法。
“當然不喜歡!粗暴,野蠻,還喜歡威脅人!聽說以前,容家是跑貨運起家的,果真都糙的很。”阮晴的工作是銷售,而且還是最出色的銷售小組組長,這嘴上的功夫自然不輸人。
這容家拿禮砸了她阮家這麼多年,可偏生連面都沒露過幾次,這明白了看不起人還拉不下面子,這種人,讓她根深蒂固的討厭!
容皓川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似是不想沾染一絲這女人的粗淺鄙夷,“牙尖嘴利。既然如此看不起容家,以後就不要昧著良心,踏進我容家的大門!”
“當然不進!你想多了吧,你們容家的大門,就算八抬大轎我也不進!”阮晴嗤笑了聲,這男人好有意思,我沒事兒,上你們容家幹嘛?
“很好。”
容皓川非但不怒,反倒彎起了一抹深意莫測的笑容,望著她那張白皙光潔的小臉蛋,字字清晰的說著。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會替你監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