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生 The Doppelganger VI

VI

面對尚芽的話，珸彌沈默了。

或許是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活過，珸彌無法理解尚芽為何這麼痛恨上川集團。

是上川集團給予了她生命和意義，又或者說，成為珸生的意義.......。

「還是不懂？」尚芽明顯已經開始不耐煩。

「帶我去。」珸彌說。

「去？去哪？」

「帶我去看看。」珸彌提起頭面對尚芽，眼神裡多了份堅定：「我想看看，珸生眼裡的世界。」

尚芽似是被驚訝到了，但她很快恢復平靜，嘴角微微上揚。

「這才是我認識的生應該有的樣子，看來說妳是生的替代品，也是學得蠻像的。」

她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塵後，一隻手伸向珸彌。

「走吧，珸彌，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得要在太陽下山前回來，免得上川集團的人發現。」

珸彌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站起身。

「謝謝妳，尚芽。」珸彌緩緩說道。這對非人類的她而言是個很特殊的感覺，是她這輩子從未體會過的。

「不，我才要謝謝妳。」尚芽微笑道：「謝謝妳的出現帶給我希望。」

她對珸彌俏皮的眨了眨眼：「好了，走吧，就從屺山的店開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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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芽拉著珸彌，快速地跑過操場來到一處黑暗的角落，豎立在她們面前的，是座年老斑駁的、藤蔓橫生的灰色高牆。

尚芽領著珸彌，透過藤蔓爬過高牆到達另一端，也就是上川市的街道。

「穿上。」尚芽拋給珸彌一件墨綠色斗篷：「蓋住妳的臉，別被攝像頭給照到了。」

珸彌穿戴好後，尚芽牽著她的手，開始在城市裡快速狂奔起來，朝著她們找尋珸生生命碎片的第一站：屺山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