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扁已經達到事業的顛峰,表面看起來他是上天恩寵的台灣之子,但從個人生涯規劃層次來看,他可是危機四伏、處處陷阱。
1951年出生的他,2008年卸任之際大概是57歲左右。以目前台灣男性國民平均壽命為73歲多來看,他卸任後還約有16年的餘命(Life expectancy)。若觀察其健康狀態,再活30年也不令人意外。
失去鎂光燈後,陳水扁要如何面對,以及安排人生顛峰過後的30年時光?回鍋當大律師嗎?上法庭有隨扈緊跟,法官、律師誰敢跟他對陣?也不宜再任黨主席,阻黨的礙新陳代謝。他渾身上下充滿選舉細胞,也從未呈現宗教心,那他在漫長30年中要做什麼?加上執政五年顯無建樹,面對評價在即的歷史論定,他必定焦慮萬分的尋求突破。但他會怎樣突破呢?
同樣的,1942出生的宋楚瑜,兩次總統大位擦身而過,已無龐大組織為後盾,2008年九五之尊必然絕緣。但從現在起,算算尚有20年以上的光陰,又怎甘心虛耗。他要如何掙脫自己生涯的困局?
2004年的大選,一位經歷生死關,一位在事業上遭逢兩次致命打擊,任何人遭此千載難逢的極端,必然對人生哲學有重大影響,但看起來對「律師」與「大內」,毫無影響。所謂同病相憐就會相互取暖,若說這兩個人的共同焦慮,是促成2005年的「扁宋會」的內在因素,一點也不為過。兩個人都在找舞台,拼生涯規劃,甚至想更上一層樓。總統對內與政黨主席煞有介事的簽署正式聲明,不但法律性質不明,其「中華民國萬歲」式的結論,也刻劃兩人僥倖地求快與求便的焦慮心態,以及無心於美日安保關鍵修訂後未來東亞的變局。
並不是說如1936出生的連戰年高所以德劭,他經歷兩次打擊後表現平平,顯然也未深刻反省。心理醫師與學者,更應該探討這個華人世界首度出現的現象,即對爭逐大位者,總統一職如何從「我的」蛻變為「借的」。
台灣已經處在民主深化過程中,選民必然要痛苦面對人與事的抉擇。民主,不是委託政治人物後就此了事;民主,是每個人負責任的參與和不斷監督。如此一來,政治人物個人的平庸與焦慮,才不會影響到你我的國計民生。(本文寫成於2005年2月25日)
雲程趾批:
任何人體會到這點,都應該謙卑自持。
但反過來說,也有些人反省到這層之後,抱持著:反正結論一樣,不如亂搞。於是乎玩弄人性,激怒他人後再「欣賞」他人的暴怒,同時也實驗著雙重人格。真的有這種人,我們在電視上就看得到,這種人講話不疾不徐,氣質優雅很少生氣,卻是標準的「清客」(清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