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身的人也沒太太,閒閒沒事捉蚊來殺;
幾點要回去也不用給人知,親戚朋友要來作你來。
獨身的人,也沒太太,三不五時清香提來拜;
呼請眾神明慈悲來安排,美美的姑娘仔,喬兩個呀來。
因為無某有無某的悲哀,廚房美美沒人可煮菜;
房間大大沒人在等待,半暝仔我若精神,這樣伊喔伊喔親像阿呆。
看來看去,只有看到我自己的肚臍。
尚蓋悲哀的代誌,就是一領內褲,拗得像鹹菜。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
獨身的人也沒太太,手拿蚊拍仔大膽來去。
朋友和親戚,也不用來相辭,
前途光明我就緊來去。前途光明好膽的作陣去。
前途光明要娶某的攏來去。」
「獨身進行曲」按這裡。
前幾天的新聞報導,
說李炳輝必須得賣手風琴來過年。覺得很感歎。
說到金門王與李炳輝,
他們最早的唱片應該不是紅極一時的「流浪到淡水」,
記得是一張非主流的、像是田野調查的錄音,
好像在「台灣ㄟ店」看過。不過我也沒有。
不過總之是90年代末的事。
其實以前到淡水的合作社去辦事,
常常會在永樂巷進去那個市場裡看到李炳輝喔。
大概會在巷子裡的小吃店坐著,
睜著看不見的眼睛看著路人。
即使是成為所謂的公眾人物,那些日子還是不變吧。
「獨身進行曲」好像是他們的最後一張唱片。
這是澎恰恰寫的,
有一陣子在「鐵獅玉玲瓏」裡常常唱。
其實是很有趣的歌。不過沒紅。
然後他們就漸漸人們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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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開始有休息的感覺了,在看閒書《達爾文大震撼》。
這也很有意思。
原來達爾文的演化論並不是後來被人誤解的那樣。
大致說來:
1.「適者生存」,只是表示適應環境變化的能夠生存,
適者並不意味著是最高等、最優秀的。
草履蟲能夠適應他的環境,就和人類能夠適應自己的環境一樣,
人並不比較高級。
2.「演化」並沒有「進步」的意義。
長毛象的遺傳變異,使得牠能適應氣候嚴寒的變化而生存,
但這並不表示長毛就比短毛進步。
如果氣候條件相反,那麼適者的條件就不同了。
誰比誰進化?
換言之,把「演化」看成「進化」是個不幸的誤解。
演化是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的,更不是由低等到高等的過程。
雖然說,把演化論任意運用到人類社會內部是作者反對的,
不過我卻認為,
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談「新社會達爾文主義」:
在人類的社會裡,
最能適應的,是有權的政客和有錢的資本家;
但最適者並不是最優秀者,只是最不要臉的。
就像《莊子‧盜跖》說的:
「無恥者富,多信者顯。夫名利之大者,幾在無恥而信。」
而且,
就人類社會而言,這些最適者不但不優秀,反而是最拙劣的,
否則我們就無法解釋,
為什麼人類的政治領袖看來都像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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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喜歡老街的市場,和媽祖廟。
在濕濕的魚攤與菜攤之間的人生,比什麼都真實。
也許,從都會人的角度來看,
那些所謂社會底層的人生,是光怪陸離而低等的。
但是這並不是在底層求生的人們的錯,
而只是上流社會的錯覺。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我倒是很想知道,
我們的世界的勝利者,在名利場裡最成功的人,
在地球溫度上昇5℃之後,
是不是最能適應變化而生存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