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一．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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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志離開醫院沒多久，他就急著約譚奕德在總部碰面。在醫院目睹的一切都讓他困惑不已，或許其他的組織成員能夠為他做詳細的解答。

下午三點鐘，徐修志準時到達總部，隨後就和譚奕德進到會議室。

沒有等到徐修志開口詢問，譚奕德就先主動說明。「會長最近仍然忙著和對岸那邊討論水患的事情，所以我們得再稍等一會。」

徐修志輕抬下巴表示知道了，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要等到現任會長，畢竟有太多疑問需要被解答。「你真的沒看過那些背後有翅膀的生物從人的體內拖出幽光？你也不知道那兩道模糊的光影會是什麼？！」

譚奕德搖頭。「我不會主動去招惹天使，畢竟祂們十分強大，而且人類的軀體相當脆弱，如果發生衝突，身為人類的我恐怕沒有勝算。」

徐修志點頭，他認為譚奕德說的很有道理。事實的確是如此，光是能夠將無形的氣化為有形的氣就已經勝過人類太多，想要和天使抗衡還真的是難上加難。「難道只能吸化那群生物了嗎？！就像涂先生那樣。」

譚奕德驚訝地看著徐修志。「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想法，我以為只有妖……」

「你們在討論妖怪嗎？我對妖怪也很感興趣。改天約個時間，大家好好聊一聊，不過這陣子我有點忙，我們還是先處理阿志的疑問。」現任會長走進會議室，然後坐到譚奕德與徐修志的對面。

徐修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第一個問題是怎麼弄出光球？也就是怎麼把無形的氣化為有形的氣。第二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是有關聯的，我在醫院的那三天，看見兩道模糊的光影，而且祂們從過世的病患體內引導出一縷幽光。問題來了，幽光是什麼？模糊的光影又是什麼？最後一個是衍生的問題，我看見天使把病患變成天使。就是有一個天使從病患體內拖出一縷幽光，但是幽光還連接著病患體內的氣，然後天使將連接幽光的氣凝聚成病患的外觀，最後祂們在我面前張開翅膀飛走……」

徐修志稍做停頓。「模糊的光影和天使取出幽光的過程感覺很像，但是天使多了一個動作，我有注意到天使在幽光上面加了一個光圈，那個光圈是什麼？」

現任會長用指尖敲著沙發的扶手，天使的誕生的確超出他的認知範圍，這個世界果然存在許多人類未知的事情。「你的問題真的挺複雜，有些事情我只在首任會長遺留的筆記本看過，你的運氣不錯，居然都讓你親眼看到了。」

徐修志沒有接話，他只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什麼寒暄的客套話就先省下吧！

「我沒有親眼見過天使的誕生，不過我大概猜得到幽光會是什麼東西，不管是模糊的光影從病患體內引導出來的幽光，或是天使從病患體內拖出來的幽光，那一縷幽光就是人的意識。」現任會長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辦公桌，接著從抽屜拿出一本筆記本。

現任會長挑眉看向譚奕德。「阿德不是也有看過筆記本的內容，應該沒有忘光吧？」

譚奕德沒有說話，只是笑得十分尷尬，畢竟筆記本記載的內容超出常人的想像，如果沒有親眼目睹或親身經歷，實在是很容易遺忘。

「還記得上次見面我說過的話嗎？你被加了很多個圈。」現任會長順手將筆記本遞給徐修志。

徐修志的大腦迅速回想，圈……圈……圈……他猛然想起譚奕德曾經解釋過，圈就是封印、讓人忘卻前世的記憶，所以天使是對那名病患的意識施加封印！

現任會長輕易地察覺到徐修志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知道有人的記憶被喚醒了。「既然你想起來了，那就剩下模糊的光影是什麼，以及如何將無形的氣化為有形的氣。」

「如果我猜得沒錯，兩道模糊的光影就是引靈者，也可以稱作死神、黑白無常或陰間使者。雖然名字很可怕，不過只要你不招惹祂們，祂們應該也不會找你麻煩。如果真的找上你，那也只是代表你的時間到了。」現任會長拿出一根香菸，下意識就要點燃香菸。

譚奕德指向牆面的禁菸標誌。「會長。」

現任會長識趣地將香菸放下。「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在筆記本裡面，我希望由你自己找出真正的解答，因為我的方式不正確。阿德應該和你說過，我的確可以化出氣牆，不過體內的氣會消耗大半，所以才會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現任會長用指尖敲著沙發的扶手。「基於這個原因，組織需要招募大量的異能者，等到人類有可能滅絕的那一天到來，我們才能把所有異能者的氣匯聚到同一個人身上，然後……」

「那個人的身體不會崩解嗎？！」徐修志忍不住出聲打斷，他記得譚奕德說過人類操縱超過身體能夠負荷的氣，身體就會逐漸崩解。

現任會長大笑。「所以我買了很多份意外險！」

譚奕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會長！」

「我知道我的方式不正確，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找不到解法，除非蛇妖……涂先生？如果涂先生願意幫忙我們，就是跟我們講解一下怎麼操縱大量的氣，然後身體又不會崩解。涂先生現在使用的身體是首任會長的對吧？」現任會長看向譚奕德。

譚奕德點頭。

「維杰不是看到涂先生出手凍結周圍所有人事物？我忘記他說範圍有多大，不過光是讓大範圍的一切靜止不動，就已經不是一般人或是異能者辦得到的事情。在這個年代，不管是妖怪或神靈都很難得，我也不敢奢求涂先生加入我們一起阻止人類滅絕，但是至少告訴我們怎麼操縱氣，而且身體不會輕易就崩解的方法。讓人類拯救人類、讓人類決定人類的出路，這一切很合理吧？！」現任會長無意間透露出蛇妖的強大，同時也打從心底敬佩蛇妖的能力。

徐修志記得譚奕德說過這件事情，地點就在湧蓮寺，先是爆發一波綠光……「車禍那天，我有看見一片綠色光芒，會不會是涂先生救了我和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