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高銀】清醒著親吻的那一天
｜完結篇後，私設高杉松陽存活
｜是原來的高杉
｜想寫松陽跟高杉融入日常篇的故事
｜些許桂幾描寫，慎入
｜OOC屬於我
00
近期神樂在跟銀桑鬧彆扭，因為阿銀先斬後奏，做了一件很誇張的事情。夾在中間的新八唧只能當個無奈的和事佬。
新八唧也很困惑銀桑的決定，不過他找桂先生商量的時候，長髮男子喝著淡茶，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反應。
「是嗎，銀時跟高杉啊……」
01
在卸下了少年JUMP漫畫男主角的身份後，坂田銀時更加努力地在日常生活中擔當一個廢柴。
多虧新八在那兩年勤勤懇懇地工作，萬事屋算是打開了路人的口碑。加上神樂長大以後，不少拍攝工作都找上門來，甚至想為她打造網紅出道計劃。
對此神樂只表示，誰來都沒用，除非讓我接下醋昆布代言。醋昆布總公司瑟瑟發抖，不知道這是一大筆商業流量，還是一大筆代言人的食費支出。
總之，萬事屋還是原本的三人，甚感欣慰。
唯獨有一點不如以往。
銀時搬離了原萬事屋住處，落腳在鬼兵隊的主艦上。之後做完萬事屋的委託，就會順著他死皮賴臉得來的秘密通道直達漂浮在江戶上空的主艦。
其實他不記得高杉怎麼會願意給他秘密通道的開啟方式，昨天宿醉超級嚴重，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頭長在哪裡了。
那個男人只是咬牙切齒地啜著煙斗，一邊扔給他一把外星科技打造的密鑰，一邊嫌他臭踹著他去洗漱換衣。
他正愁著神樂已經長大，再像以前同住實有不妥，既然高杉有那個替他通過PTA審查的心意，他就大方接受了。
把一切事情合理化得非常完美，坂田銀時半天就把自己的家當挪進這個煙草味濃厚的空間，還嫌棄著空氣嗆人，硬是削了女權主義者一台空氣清淨機才安靜下來。
絲毫沒有考慮到鬼兵隊的總帥因為他有艦隊歸不得，這幾天都待在松下村塾的事實。
02
新的松下村塾在歌舞伎町的邊緣。松陽結識了一個奇怪的花店店員，由他來照料村塾新移植的那棵松樹跟其他植栽。
高杉啜著淡茶。松陽去上課了，只剩下他跟屁怒絽在前庭。花店店員鬼一般的面容上帶著笑容。
「原來高杉先生是萬事屋老闆的朋友啊！」
「說了不是朋友，沒在聽嗎？毀滅的花店店員。」
新八帶著特產來到村塾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如此無意義的對話，但因為說話的人太過驚世駭俗，他還是吞下了那顆想吐槽的心。
「那個，高杉先生跟屁怒絽先生午安，請問兩位在做什麼呢？啊哈哈、啊哈哈哈...」
怎麼辦啊，我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銀桑！
幸好松陽很快就下課了，伴隨著孩童的嘻笑聲，新八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暫時得到保障。
「啊！您是萬事屋的...」
「松陽老師您好！我是萬事屋的志村新八，也是恆道館的主人。那個，」新八拿出一整盒豪華點心。「事情我都聽家姐說了，您引薦學生來我們道館當門生，完全是我們志村家的恩人！禮物是拜託銀桑選的，如果不嫌棄的話......」
「這點小事不用費心，不過，既然是銀時選的禮物，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新八打開禮盒，發現裡面已經有被吃過的痕跡。
「啊！又是那個甜食混蛋！不、我是說，大概是銀桑不小心吃到一點了...」
高杉聞言，不耐煩地嘖了聲，把新八嚇到發抖。松陽則是笑笑，不是很在意。
新八因為道館還有事情很快就要走了。不過離開前，他鼓起勇氣向高杉搭話。
「那個，高杉先生，這個是桂先生要給您跟銀桑的，」新八拿出懷裡一個小包裹。「銀桑早上忘了拿走，所以...那個...」
「放一邊吧。」新八如獲大赦，快步離開。
松陽捧著茶杯，跟高杉一起吹著徐徐微風。
「你也吃點吧，晉助。」
「不了，這種甜膩死人的食物，吃了會像那個糖尿病。」
「呵呵，你們還是一樣。」松陽了然於心。
不過跟以前不同，這次他打算再推一把。
「按道理應該你把這份禮物帶回去，畢竟是你建議我這麼做的啊。」
所以我說，那個屁怒絽呢？
03
高杉回到主艦上的時候，坂田銀時一副就是宿醉還被逼著工作的樣子。
「啊...是矮杉君啊，話說你這地方防衛措施不太好啊，為什麼銀桑我還是會被逮到要工作呢...啊...難受...」
高杉把包裹扔在他頭上。
「假髮給的。」
「你想打架嘛！啊...頭疼...」
緩慢地拆開包裹，裡面正好是一打的解酒液，銀時如獲至寶。
「哦～假髮你倒是久違幹了件好事啊！」銀時把解酒液全都拿出來，玻璃瓶在榻榻米上歪七扭八躺著。高杉看了正要發作，眼見包裹底部還有一小盒東西。
「那個白癡假髮！送這什麼鬼蟯蟲貼片啊！還是家庭號的！」銀時怒摔。
高杉只看到包裹底部的一張紙。
「要做好保護措施哦，你們。 - 桂小太郎」
「天誅！！！」
發作過後，兩人各據一角無言地進食。高杉看到銀時的特製蓋飯就臉黑，不過也想起一件事。
阿銀的腦袋又遭遇襲擊，回頭看是一小包甜食。
「老師給的，閉嘴吃吧。」
「啊？這不是新八唧買的那個...為什麼會落到你手上啊混蛋？」
「你有意見？誰偷吃玷污了自己消化！」
銀時語塞，他就是想著嚐鮮，沒想到新八沒給他打好掩護。
新八：「那是我買的禮物啊甜食混蛋！」
「老師吃過了，剩下都是你的。」
其實那份是高杉的，不過他怎麼可能吃。
「帶著吧，幫我跟銀時問好。」松陽微笑。
高杉是最不會應付老師的，尤其現在又加上這個混蛋天然卷。
銀髮混蛋已經在他思考的時候鋪好床睡下了，因為宿醉了兩天，即使睡著了也不安地哼哼著。高杉沉默地點燃安眠香。
「所以，又跟銀時吵架了？」新八走了，花店店員也回去了。松陽這麼問他的時候，一時間他不知道怎麼回應。
關於銀時反常連帶他也一起反常的事情。
銀時是在前天跑來的，帶著好幾壺酒。
他想當然拒絕，卻得到一個摳鼻屎的回應。
「啊啦，已經完結篇了，那個掏心掏肺的高杉君又縮回去啦？不是說一直追趕著我嗎？原來到了酒量這關高杉君就舉白旗投降啦？原來堂堂鬼兵隊總督是個一杯倒...咕噗哇嘔！」
賞他一腳後高杉安然入座，儼然一副被挑起勝負慾的樣子。
「既然你想掩蓋自己劍術遲鈍，我就通融你一次，銀時。」換來銀髮武士的冷笑，比試就此展開。
帶來的酒不夠，戰況延長到高杉的庫存。銀時又扯到當年他們遊花街後一個月沒說話的事情，他其實懶得回想那些，但銀時似乎還過不去，他不介意再踩他痛腳。
「我聽辰馬說了哦，矮杉君那時什！麼！表現都沒有呢，小姐姐也後悔選了你吧。」
「這就是你幼稚冷戰的原因？因為下半身被否定了啊。」
男人怎麼能被說不行？銀桑可是經歷過後宮篇的真•漢子！
然後，高杉就無法在松陽面前開口了。
然後，銀桑我啊，被套住了呢。
他醒來渾身酸痛，後面也有異樣感，很快就察覺到發生了什麼。
即使經過後宮篇的洗禮，這次還是、太超過了呢......
不管是身為漫畫男主角的部分，還是身為松陽弟子的部分......
雖然松陽大概不會怎麼樣，那個人意外地沒節操呢。是個沒節操的大魔王。
新八：就這樣讓老師人設崩壞真的好嗎我說！
銀時直接抱頭睡到傍晚，跌跌撞撞來到登勢的小酒館，本來是想發個呆清空腦袋，可是抵擋不住逐漸回籠的記憶與感受......
阿銀我昨天...酥酥麻麻的呢，而且好久沒跟人貼著身子了，那傢伙...意外的溫度很高。屁股也不怎麼痛，也有被好好整理過，算是一次好的體驗吧。好的...體驗嗎？啊咧？
「老太婆！快給我酒啊！酒––––」
「你個沒用的東西在吵什麼啊！」
04
高杉在老師面前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只說了他昨天回去後，頭一次看到銀時醉酒在夢遊，繞著他的和室一直走路。
......無法說他最後手腳並用，把不安分的人囚禁在懷裡，才得以睡個覺。
銀時：不是吧看看我頭上的腫包，肯定是敲暈我了吧矮杉君！
這番話好像觸動了松陽什麼開關，漸漸露出一抹懷念過往的笑容。
「晉助你這麼說，讓我想起一件事。」
那是遠在白髮小鬼剛被收養，還不習慣人類生活的時候。
「有一天晚上，附近鄰居的小孩失蹤了，大人們都提著燈尋找，我也去幫忙。」
「那時銀時跟著我幾個月，還是學不會說話，不過吃、睡都算安穩。我也就沒有吵醒他，悄悄出去了。到天快亮才回家。」
松陽看著樹葉落下的影子，若有所思。
「他就像你說的那樣，一直在房間裡繞圈。過了那天，他就開始會說話了。」
「那時不明白，現在想想，也許那就是他成為人的契機吧。」
「學會著急不安地等待，才成為一個『人』。」
「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這些年...都像浮萍一樣，游離在這個人間當中...是我對不起你們。」
「老師......」
「桂的話，我見過伊麗莎白了，也偷偷去拉麵店看過那位老闆娘哦。雖然那孩子天然得不行，但已經有人願意接住他，讓他落地生根了。」
松陽看向他。
「你啊，你跟銀時都一樣。」
高杉啣著煙斗，望向遠方。
眼底和心裡都泛起了銀光。
這些天，很寧靜。
只要他想起銀時，這些光就會出現。
溫和的、游離不去的光。
「你是太久了，習慣當浮萍了。而銀時，他沒學會其他處世方法。」
「你們身邊的那些人，一直都在回頭確認你們的存在，唯恐哪一次，你們會被沖走。」
「老師，沒有什麼是不會被沖走的。我是，他也是。」
松陽愣住，輕聲笑笑。
「是啊，但哪怕一次也好...想看你們有一個能夠回去的地方。」
即使身邊的人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也不會留自己空蕩蕩的、一直有人等你們回去的地方。
「那不就是、這裡嗎。」
「這裡啊...」
但是老師我啊，我......
05
兩人拼酒的那晚，其實是有挽回餘地的。
銀時撲上來亂蹭了一陣子，他剛想推開，銀髮的大玩偶就開始自言自語。
一邊嚷嚷著房租還是PTA審查什麼的，過會兒又開始孩子大了模式，大致是說他家那兩個小鬼漸漸獨立，結果讓他越發感覺到自己廢柴之類的。
...意外地有點同感。
「矮杉君你也能了解的吧？是吧？你當初沒想活著，把傲嬌都放下賺了觀眾一波熱淚。結果被老師救了回來，現在一定臉不知道往哪裡擺，對吧？我說的對吧？」
...怎樣才能堵著你那張嘴。
於是乎高杉君擦槍走火。
本以為經過那兩天，銀時會搬回去。結果天然卷笨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照樣在他房間內摳腳。
不，也許是笨蛋習慣的速度太快了。
他們不會擁抱，但偶爾會枕著對方的鼻息而眠。拼酒後的隔天，腦海裡會自動浮現出新的愛情動作片。
那該死的混蛋不吐槽也不生氣，他完全找不到縫隙，拒絕現在這種情況。
高杉的鬱悶一直到JOY4跟老師去幾松的拉麵店吃飯，他狠狠虐了辰馬一頓才解氣。
啊哈哈君：啊咧？你們不是好上加好了為什麼我還這麼痛苦？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高杉終於見到該見的人。
到村塾前庭的時候，老師已經跟兩位來客喝起茶來。帶著肅殺之氣的鬼兵隊總督，明顯是個異類。
「裝模作樣的公主捨得現身了？」
「晉助。」松陽按著高杉的前臂，示意他坐下。「來，吃點甜甜圈。」
高杉紋絲不動。
「村塾四周的人也該撤走了吧？這麼多戰力佈置在附近，那座城想必空蕩蕩的吧？」
「要不我帶人進去看看？」
公主絲毫無感。
身側的信女只對甜甜圈有感。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末了，公主終於開口，彷彿回憶在藉著她的身體說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次，我逃離那座城，遇到這裡的居民。就像掉入一個漫畫世界。那種完結了捨不得的感覺，一直都忘不了。」
「身為那座城的子民，我知道我永遠無法真正成為漫畫的一份子，但想著一個人也好，多一個人知道這部漫畫的好吧。那樣子，一定會變得更加幸福的。」
今井信女拿出一個通訊裝置，裡面是預錄好的，銀時摳鼻子的畫面。
「龍脈計劃？你們想收下高杉的馬戲團啊？嘖嘖嘖、馬戲團團長不是好惹的哦，那傢伙可是用『鬼兵隊』這名字也不覺得羞恥的大氣之人啊！而且這麼多年一直看著銀桑我的背影，怎麼說我也該對他負責......」
哐啷啷！高杉忍無可忍舉刀。
原來敵人就在他主艦上，嘖。
公主依然淡定。
「如果你覺得這些是威脅，那就這麼認定吧，這就是歌舞伎町的作風哦。」
06
銀時做了個不怎麼樣的夢。
他是不會承認這個夢很差勁的，關於高杉對他坦白一切後，停止呼吸的那副光景。
一切都怪矮杉君。
要不是他昨天又纏著阿銀我喝酒，又饞人家身子，他也不會睡眠品質下降那麼多。
…...那隻眼睛失去光彩的時刻，就留在他的夢裡吧。
07
銀時朦朧轉醒時，整個人靠在高杉懷裡。
他們頭一次在非酒醉狀態下，如此親近。
喂。銀時想這麼說。
高杉用手抹掉他臉上的冷汗。
淺淺的觸碰換來銀時的退縮，又換來高杉略顯強勢的擁抱。
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高杉這傢伙，體溫真的很高，連那張只會冷笑的嘴也是。
高杉的唇貼合銀時的，只是小幅度地移動著，專注每次氣息交換的時刻。有如少年般的吻，卻讓銀時渾身酥麻，停止思考。
高杉接收到對手緩慢的回應，稍微停了下，決定順從本心。
一定要讓銀時叫出聲來。
08
趁著高杉去洗漱，銀時把自己捲成蝦子埋在棉被裡，體會一下貌似得到一個男朋友的感覺。
應該只是貌似吧？
對、只是貌似，太刺激了真的。
「喂、還不起來？」
高杉準確地對蝦捲來上一腳。銀時採取沉默抗議的手段，只迎來一個牙膏味的入侵。
「唔！哈...」
高杉不留情地抓著天然卷的銀色髮絲。
「是你說比劍術膩了要做其他事，不過喝酒我也膩了，乾脆以後偶爾也比這些？」
什麼啊，這種發展是什麼啊，高杉君你OOC了你知道嗎？
…...銀桑我拒絕不了啊。
死魚眼裡竟然映照出了高杉的淡淡笑意。
他本人也察覺到了，但只是又落下一個深深的親吻。
這局，銀時輸了。
09
清醒著親吻的那一天，高杉帶著鬼兵隊離開了地球。
10
過了幾個月，被登勢追殺得不行了，銀時才帶著房租慢悠悠上門。
那天他午覺醒來，就發現主艦不見了，只剩他一個人孤零零漂在空中，嚇得夠嗆。
小玉幫忙把他降落到地面，一落地，原本高杉的房間瞬間就變成一間小房子。高科技連源外也嘖嘖稱奇。
又被真選組盤問又被新八卡古拉逼供，累得夠嗆。直到他想起房租，登勢差點都讓小玉安裝新的討債功能了。
「呦，老太婆。」
「錢呢。」
「嘖。」
登勢抽著菸數鈔票，瞅了眼一如往常廢柴的她家前房客，淡定地開口：
「前陣子，有個女性主義者來，繳了五年份的租金，說是珍愛女性。」
「蛤？」
「人我讓小玉趕跑了，不過錢留了下來。」
銀時顧不得思考高杉幹嘛替他繳房租，只想把自己白白拿出去的錢拿回來。
登勢眼明手快給他一拳。
「那妳幹嘛騙我錢啊臭老太婆！」
「你欠房租又不給工資還不丟臉嗎混帳！」
登勢轉身洗杯子。
「你以後還是要帶錢來。」
「一次也好，七個人來喝酒吧。我會備上好的酒等著，當然是你請客。」
「幹嘛讓我欠他啊老太婆？」
「我高興。」
「哼。」
「新八神樂都長大了，我也不忍心看你當空巢老人吧。」
「...嘖。」
而且這不是你的意願嗎。
想要他坦蕩自然地、沐浴在江戶的陽光下。
「別讓神樂知道，怕她不想住這邊。」
「知啦。」
這筆錢一定要收下吧。
有人要守護你守護的歌舞伎町。
終於有願意一直跟你背對背的人了。
「喂，你背後有人哦。」
「別嚇人啊死老太婆！」
11
龍脈外勘計劃是幕府派和桂派聯合籌備的反天導眾策略中的一環，旨在探究其他星球阿爾塔納變異體的奧秘，希望能找到制衡天導眾餘黨的方法。
雖然對外是聲稱防範變異體的再度暴走，但很明顯，是為了讓其他有心人士不再對松陽出手，才把外勘的任務下放給高杉鬼兵隊。
「銀時，我想晉助快回來了吧。」
「啊？怎麼每次你都說這些啊？活像個等兒子的老頭。」
「呵呵，的確是在等呢。」
陪著銀時跟桂一起等待，他們最後一位學生、同學歸隊。
然後，或許他...
「不過我最近有點感覺呢。」
「總覺得跟其他星球的阿爾塔納很靠近。」
銀時皺眉，他從未聽過老師有這種描述。
「不是什麼壞事的啦。」松陽笑笑。「所以我才說搞不好晉助真的快回來了。」
「哼。」銀時摳鼻。
高杉的確在回程的路上。
只是他順便幫快援隊尋找被抵押在某個星球的辰馬，拖了點時間。以至於辰馬在高杉跟陸奧的雙重高壓下，被救回來後安份得很。
著陸後先跟假髮還有公主會面，當然帶著綁在後面的辰馬，畢竟他想運輸的東西，快援隊幫了不少忙。
「這是？」
「呦假髮，好久不見了耶。」
「不是假髮是桂。坂本氏、高杉氏，能給我個解釋嗎？」
叫你去找方法，不是叫你把別星球的變異體搬回來啊。
「這只是個載體，裡面的技術才是重點。」
「什麼？」
「我到了某個星系，發現那邊的變異體也經歷過被利用的時期。」
高杉開始講述他的奇幻旅程。
「後來他們想到一個方法，集合好幾個變異體的合作，打造出一種雙層的生物晶片。內層用來儲存記憶和人格，外層用來混合。」
「混合什麼？」
「所有變異體體內的阿爾塔納。」
松陽看著市中心那方向，表情稱不上好看。
「怎了？」
「沒什麼，只是...又麻煩你們了。」
「喂松陽，」銀時懶懶地開口。
「教我怎麼生活的人可是你喔，好歹也以身作則一下吧，老師。」
「...也是啊。」
「所以說啊，想旅行就去吧。」
「不同阿爾塔納的混合對所有生物體都是劇毒，沒有任何帶來長壽或力量的可能性。這種晶片的外層除了能混合儲存在內的阿爾塔納，還能夠形成一層護盾，只要稀微的量就能消滅大量敵人。萬一肉體被迫銷毀，也能通過內層晶片跟龍脈重生，避免記憶斷層的問題。」
「這樣又有什麼意義？老師還是會遇到不得不戰鬥的時候......」
「這些顧慮，我也問過那些變異體。」
「弱小的武士啊，你以為這些雕蟲小技是為了防禦嗎？為了活著嗎？」
「只是為了選擇啊。」
「吾等期盼能活到選擇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也許是跟著星球一起，但絕不是讓其他物種來決定吾等的生命啊。」
「如果你的『老師』也想做出選擇，也想在這漫長的壽命中自由地存在著，那就讓他來試試看吧，把性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桂低頭不語。
「消滅虛以後，老師就重新開了村塾，從來沒說自己的想法。你感覺不到嗎？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啊。」
江戶的天空，永遠都是那樣子的。
他們這群小鬼，卻好像怎麼也長不大。
12
把一個人救回來，讓他選擇自己的死亡，聽起來有些弔詭。
不過銀時已經習慣了，他被這樣對待過，也這樣對待過別人。
高杉，或是虛，所談論的那些性命、死去什麼的，其實他都沒想過那麼多。也就是吞下去繼續生活罷了。
只要現在這個松陽，眼底還流動著光，就足夠了。
「那麼，我準備走了。」
松下村塾的弟子今天都放假，來目送他們的恩師。
他們被老師給予了新的生命，現在，那個男人要繼續自己未完的旅行。
高杉背靠著村塾的門牌，老師的背影已經隱沒在路的盡頭。
故事結尾的結尾，他依然是，松下村塾的高杉晉助。
「喂、銀時。」
帶著木刀的男人站在門的另一側。
「鑰匙呢。」
「誰管你，房子已經跟我培養出感情了，陌生的高杉君去公園找個地方吧。」
「誰准你把那邊弄得整間甜甜的？滾吧。」
「想把阿銀我當作揮之即去的看家狗啊？」
雙刀出鞘，直接滅了埋伏高杉的一眾敵人。
「下地獄去再談吧！」
他們又開始長久地背靠背戰鬥。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