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是詩 〈一直〉之二

一直

〈一直〉（年輕的我會喜歡現在的我哪個部分？）

今天有人問我

快要奔四了

會不會恐慌或者 什麼

我說不會

沒什麼預設期望

也就沒什麼好波瀾的

我想

大鳥不一定慢飛

但

知道自己要什麼

比起年輕時好像太過天真的想像

更穩當

但也能了解

那個還很不了解世界

甚至也不了解自己的當時

如果早一點不去在意

逼自己去在意的他人或者社會

可能可以更輕鬆

也更坦然地

面對一路以來的失敗

一直失敗

也能一直起來

做一個只有你能做的自己

那個我

一定也很喜歡現在的這個我

差一點就要中年了

但

自然老去

熟成

不是一件很自然也很美的事情嗎

我想念

也感謝曾經

但我更喜歡現在

更喜歡當下

把握住的每一刻

都是永遠

永遠的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