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30|閱讀時間 ‧ 約 27 分鐘

闹别扭

——只有“爱”我这一种按钮,那你从哪里找到“不爱”的??那个按钮早就失灵了!

——“爱”这个季节,白天温暖和煦,黑夜凉爽宜人。我不知道别人说的【春、夏、秋、冬】是啥,这不是你我认识的世界。

——这样如何,算欠你的小人情,把我爱你说一亿遍给我听,在宝贵的一分钟内。

——既然你只在后半夜想爱我,那么索性把黎明早晨上午中午下午傍晚这些时间都挪到后半夜来吧!反正我觉得你也不需要在这些时刻里生活。

——所以爱我就好了......在地球爆炸之前。

【故事正文】

“以后没机会......再见......额......这......我怎么办......”热泪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痴傻地读着某位心碎女嘉宾发来的短信。

他瘫软在床上,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着急懊悔的心情,他看着那前两个小时内点燃的味道巨腻歪的香薰蜡烛,小小微弱的火苗,融化,如此缓慢又一刻不停地烧着,烧着。火苗也跟着往蜡烛的底部游荡着,巡游着。

“好恶心哦这味道......苳的体味可比这香多了......你是个失败的蜡烛......就像我一样。”热泪喃喃自语着。

“......你明明那么失败,还在那么努力的燃烧着......你是不正常的蜡烛嘛??嗯???”

“......因为你孤独吧......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你这一个失败的蜡烛......继续烧下去,就是你全部的意义了......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呢?”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额啊~~~~~”热泪一边谴责着刚才帮二人助兴的无辜蜡烛,一边拿着苳枕过的枕头,机械地,一下一下地扑打自己的脸。

“嘿嘿嘿......好闻......没你那么腻歪。”

热泪的头上似乎升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灰色云朵,正好遮挡住他脸上的视线,灰压压的。

有云彩不能代表就有雨要来,人不能总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好吧人总会犯错......雨水刚才从热泪的脸上掉到枕头上。

“呜呜呜呜呜呜......”

“请在我睡着的时候再离开这里,谢谢了,再陪我一会儿吧......请你......”热泪呼唤着小蜡烛,不知道听没听见,只是那火苗在原地扭了扭。

——第二天临近中午——

热泪一脸的油腻,眼睛里的黄色分泌物,脸蛋上一道一道的泪痕,肆意乱长的胡子茬,口臭,一晚上的剧烈盗汗,床单湿了一片。

他左挠挠右抠抠,看见自己的脚趾甲长了,挣扎起身,又觉腰疼。

吟呻着,从床头柜里,他的手,不停地瞎胡噜,弄得柜子当啷当啷响。

“......有了!~”热泪翻出一把巨大的剪刀,盘着腿,笨拙地绞着趾甲,他的意识仿佛出了点问题,那把剪刀的刃儿经常要往脚趾上扎,晃晃悠悠没法对准。试了好几次。也不气烦。就那么肿着眼睛,张着嘴绞着。

客厅外明显有人的动静,他也没注意,此公神游太虚。

无论怎样,醒来在床上摆弄了一个小时的他,终于脑子开机了。

他开始不停地想着灼灼,想着灼灼的脸,灼灼曾经对他说的话。

“嗯呃呃呃......好兄弟......你说你可怎么办啊......我想帮你......呃呃呃......”

“磅Duang!”客厅有什么东西撞击茶几的声音。

“!!”

“我的天!!!”

刚才热泪那进错系统的脑袋,终于在此时此刻回复到相对正常的运行环境中,他只穿着三角裤,光着脚冲出门外,一股咖啡味迎面而来。

“苳小姐,你没事吧??呕!!!~”热泪眼泪又下来了,他强忍着吐意,明显是和昨天伞老弟煮的咖啡不一样,这个咖啡味道更加醇厚,而且里边混有一些香橙的味道,热泪简直如临大敌!如芒刺背!如!!不知道还能如什么......

客厅里,苳穿着热泪柜子里的男性睡衣,大号蓝色棉拖鞋,弯腰,上半身躺在餐桌上,脸向右贴着桌面,因为是非常标致的脸,能看见两条眉毛在那里抱怨着什么,白净的额头上有个大包,大包肿得把粉色刘海抬了起来,前脚掌像鼓点一样有节奏地快速踏着地面。

而在餐桌另一头的灶台上,咖啡壶都要煮干了。

热泪刚问候完,苳的脑袋像是很期待似地要抬起来,然后又赌气地突然把脸贴回桌面,脑袋在桌子上小幅度地滚,看起来十分搞怪。

【热泪】:“......”

【苳】:“......”

【热泪】:“......”

【苳】:“......”

【热泪】:“......”

“嘶嘶嘶......噗噗噗......嘶嘶嘶......噗噗噗。”苳嘟个嘴,在桌子上学金鱼吐泡泡。

“额,苳小姐,你穿的睡衣和拖鞋都是全新的,连洗都没洗过,我记得昨天有拿出来一套黑色换洗好的......”热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尴尬的不是自己穿着三角裤像个佣人一样站在餐桌旁,而是尴尬自己不知道该说啥话哄哄对方。

“嘶嘶嘶......噗噗噗......嘶嘶嘶......噗噗噗。”苳的眉毛时而伸展,时而紧皱,尤其是在“噗噗噗”的时候,紧皱双眉,鼓着嘴,虽然看不见眼睛,但是有点感觉心情变好了一丢丢。

“好~~啦~~”热泪搓着手指肚。

【苳】:“......”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20分钟,苳脸都酸了,还在坚持着,累得干咳。

“那......苳小姐,我帮您收拾收拾??伞先生该来接您了吧?都中午12点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还在生我的气,那请您息怒,两天后我会专门请您来我家,我再单独给您赔礼道歉,请您吃饭。”

热泪穿着三角裤,对着苳深深地鞠了一躬。

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冷了不少:“这——是——我——家,你好像有什么大病......”

“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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