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抵達澳洲前的爬文過程中得知,來澳洲打工度假可以做叉車司機這份工作,想說多一個技能就多一點機會,於是先在網路上找了一間在Toowoomba開課日期最接近的培訓中心報了名。
Ag Training是培訓中心的名字,叉車課程總共3天,要價AUD$620,我這個班加我有5個學生,我只記得橘色衣服的弟弟叫做Zack,中午會拿著一桶600g的優格吃(我後來去買來吃覺得很不錯),剩下的2男1女我相處了三天記不起名字,我就爛。
兩個教練,一個胖胖的叔叔叫Michael,和一個很善解人意的退役軍人阿姨,我記不起名字,我就爛。
課堂開始前先填了一些基本資料,其中一項是語言能力評估,善解人意的退役軍人阿姨看了我的資料後跟我說她有學一點中文,知道學第二語言不容易,隨後跟我說她有一份中文叉車配件名字,如果有需要等等可以影印給我,有夠善解人意。
課堂一開始我們先到一台叉車旁邊,檢查名單上所有的叉車配件,這是術科考試過程的一部分,教練確認每個人把每個零件的名字和功能都理解之後,開始教我們怎麼檢查叉車的操作功能,也是考試過程要演練的一部分。以下是第一天打的小抄:
兩隻手上車/安全帶/椅墊/前燈×2/後燈×2/方向燈×2/啟動/叉子離地/上下/至中/前後/至中/左右/至中/放低/測前進後退煞車/繞一個八/叉子落地/熄火/兩隻手下車。
10分鐘Smoko(抽菸/休息時間)之後上室內課,就是把一本題庫內的題目全部解釋過一遍,教練再教我們考試的時候如何精簡的回答他們要的答案,總之會拿到一份全背下來就高機率通過的講義。
教練說操作過後念學科會比較好記,所以下午大家輪流出去練習開叉車,練習把貨櫃上的東西搬下來再放上去,剩下的同學就坐在教室跟另一位教練反覆練習題庫+聊天打發時間,大家輪流背誦了第三輪之後開始聊天打屁,教練也會想辦法聊點什麼讓大家不要這麼無聊,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再推薦我澳洲的旅遊景點,跟我解釋澳洲的方言,我把一些我記得的聊天內容補在文末。
課程第二天做的事跟第一天差不多,輪流出去開叉車搬了不同高度的東西,待在教室內的同學除了簡答題之外多練了一些計算題。這邊說的計算題是指簡單的重量加減,比大小和找重心,如果在臺灣有上過小2數學的應該不會覺得有壓力,但我就在同學們跟教練一來一往而且看似真心發問過程中,得知我是這個班的數學天才。
CULTURE SHOCK !
我把計算題答案寫一寫,坐著聽同學跟教練熱烈地討論著小2數學,心中完全沒有身為資優生的優越感,若隱若現的不及格國中考卷和童年補習回憶,伴隨著我現在腦子裡僅存的小六數學程度還有怎麼算都浪費的補習費和青春,我的童年像是白忙了一場,眼前這些在按計算機的澳洲人,用行動證明了其實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不一定需要了解這麼多數學,我不曉得臺灣的教育部哪天會看清這一點?
回過神來,教練問我計算題有沒有問題,我跟他說沒有。強制停下正在埋怨過去的無用情緒,繼續背學科背到再次輪到我操作叉車為止。
第二天操作,感覺有再順了一些,Michael說我技術很好,考試的時候就慢慢開就好,我跟他說:好的,謝謝。
考試當天先考學科,我把前一天晚上小熬了一下背起來的東西一股腦填上之後交卷。學科考完,教練會先叫大家在外面等,再輪流一個一個叫進去,目的是想讓大家都通過考試,把一些需要訂正或是沒有寫完整的答案標記出來,再問我一遍(伴隨著大量提示),我只要當下有講出他要的答案就算通過,總之教練會盡量幫忙湊到該拿的分數。
接著考學科,我在當天下午短暫的雷陣雨之中操作完畢,雨神到了南半球還是雨神。
Bye Michael!
我走出駕訓班門口的時候Michael剛好經過,剛剛考完術科的時候跟他自拍了一張,但還是沒有勇氣跟他說他長得很像James Corden。
手上這一張叉車證明,是我到澳洲之後取得過程最順利的一張證明,看看手機裡那張掛別人名字的電話卡,還在路上的銀行卡和辦不出來的澳洲駕照,手上的一張紙本叉車證,覺得踏實。
*駕訓班閒聊雜記:
兩個教練和其他同學正在介紹澳洲讓我認識,說如果我之後要去環澳,可以挑戰從中間往上切,教練說他試過一次,開了三天,晚上就睡車上,都待在人少的地方,因為去土著的鎮上怕會被搶(有沒有聽錯!?)
後來說到澳洲真的到處都是致命生物,蛇、蜘蛛、衝出來的袋鼠和一些低能人類,其中有一種致命生物叫做DROP BEAR,是一種會從天而降,趴在人臉上的動物,我聽他們在那邊討論的很火熱,一邊想辦法理解到底哪些是幹話,一邊想會不會是在講某種蝙蝠或是蜘蛛,問老半天才知道DROP BEAR是澳洲傳說中的魔鬼,沒有人能形容他是什麼,因為遇到的人都死了,最後又得知DROP BEAR最有可能來自吃到睡著的無尾熊從天而降,這也是這隻魔鬼的名字來源(以上都是沒有查證過的內容,我聽到什麼記什麼)。
某一天討論到方言,說到Toowoomba這邊講的lollipop lady指的是愛心媽媽,小朋友上下學的時候在路口舉旗子的那種;witch hat 是指馬路上的三角錐,剩下的我是有聽沒有懂。
Michael 不知道怎麼聊的開始嘴澳洲內陸居民的口音,說他們講話完全是另一個語言,其他同學紛紛附和,說內陸出來的有些人講話嘴巴就是不張開,有些人聽起來像是整天喝酒。後來說到紐西蘭人講話也超怪,澳洲人沒事就會嘴一下紐西蘭人,又說到澳洲人跟紐西蘭人的特別關係,澳洲人歧視紐西蘭人(好玩的那種),但紐西蘭人再奇怪都只有澳洲人能嗆,其他國家的人講說三道四的話澳洲人會出來挺,聽起來是很有愛的兩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