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倖存者
室外冷風徐徐夾雜著些許雪花，兩方人對立而站，充斥著肅殺之氣；室內則在夜勵的那句話後，顯得劍拔弩張。
僵持了一會，夜楠似是無奈問［除了報仇，你還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
這句話的潛台詞，無疑就是想要把夜家滅了，自己當家做主。
夜楠夫婦和夜景尤的臉色驟變，夜楠抄起收邊的杯子，就朝夜勵扔過去，大罵［混帳！這些都是你的家人！］
冥見了直接把杯子往另外一個方向打，杯子撞上牆應聲而碎。
［呵～您還真有臉說。］
看著夜勵一臉的嘲諷，再加上那句話，還有自己剛剛的舉動。
夜楠的臉瞬間漲紅，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說了，會補償你。］
［不用了，您的補償，我承受不起。］一邊說，手還一邊指著地上碎掉的玻璃碎片。
而後讓冥彎下腰，一邊帶著嗜血笑容，一邊吩咐［讓那邊的人動手。］
夜景尤臉色大變［不可以！］
夜楠大喊［住手！］
卻見冥應了一聲，從懷裡拿出對講機，開口［動手。］
兩字一出，夜楠一個怒急攻心又暈了過去，夜夫人臉色慘白直喊來人，一時間兵荒馬亂，幾個下人才把他抬回房醫治，夜夫人跟在後面一起上樓。
夜景尤轉身，腳下一軟，便跪在夜勵身前［求你放過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接著拍著胸脯問［我這條命給你，行嗎？］
［無辜？］夜勵居高臨下的看著所謂的大哥，說［當年我也很無辜，你們饒過我了嗎？］
［夜勵！！］夜景尤怒喊，喊完意識到不對，又放軟了態度［都是我的錯，放過他們。］
接著就聽到對講機傳出［冥大人，全處理掉了。］
從剛剛到現在，前後不過五分鐘，全死了。
夜景尤呆若木雞，就聽見夜勵開口［怎麼辦？晚了呢！］語氣中滿滿的無奈。
見他這副樣子，臉一下便著猙獰［我殺了你！］
人才剛動，就被冥一刀割喉，夜景尤慢慢倒在地上，一手摀著脖子，一手顫抖的指著夜勵，嘴才剛開鮮血就不斷從口中溢出，直到眼中無光都沒說出一個字。
夜勵收起表情，冷聲道［夜楠的命吊著，女的可以死了。］
［是。］
從這一刻開始，夜家的天變了。
只要是忠於原家主、大房或二房，不管什麼身份，皆被殺得一乾二淨，整個夜家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就連白雪都無法將那血腥覆蓋，全被染成妖異的紅色。
兩天後，冥站在夜勵面前［全部處理好了。］
〔嗯。〕夜勵正翻看桌上關於Z國的政務，好讓自己之後能銜接上，便道〔調幾個人和醫療團過來，把名義上的夜家主看好，安排人代為處理Z國政務，並定期跟我匯報。〕
〔好，關於Z國政務的代處理人選，您有想法嗎？〕
〔讓孫函來Z國。〕
〔明白。〕
─────────────────────────
一日後，遠在S國的孫爺也就是孫函，收到前去Z國代處理政務的指令。
〔爺，您去嗎？〕
抓去訓練成冥屬和暗冥的人數，已經差不多了。
再加上四大家族已經盯上他們，轉移陣地也好。
〔去。〕
〔那蕭右使也去嗎？〕
一說到蕭右使，他就頭疼，自從兩年前主人把他廢了之後，性格就變得異常陰鬱，正事不做就算了，還三天兩頭搞出人命，光是幫他掃尾，就掃了百次以上。
本以為做不了男人，能讓他不整天沉迷於美色，沒成想竟變本加厲，只不過說了他幾句就跑沒影，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都還見不到人，去找他的人，全都躺著回來。
孫函擺手〔不管他，先去幫我訂一天後的機票。〕
〔是。〕
─────────────────────────
一名赤裸的女子，渾身青紫，身下已經血跡斑斑，但在她身上作亂的男人，即便手已沾滿血跡，卻始終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直到她不再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手才從她身下抽出一根染滿鮮血、不明濃稠物的長條，隨手一丟才起身離開。
目睹一切的女人，手腳都被綁著無法逃跑，嘴巴也被堵住，見他向自己走來，只能一臉驚恐的哭著搖頭，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卻聽見他說〔放心，我會讓妳很爽的。〕
他一把將她拉過來，忽然的拉扯和倒地，令她發出驚呼和悶痛聲。
男人把她嘴裡的東西拿出，丟到一旁，她立即開口〔求求你放我走。〕
回答她的卻是衣物撕扯的聲音，令她開始掙扎，然卻不知越掙扎身上如破布般的布料，更襯的她身姿若隱若現。
就見他開始在她身上揉捏啃食，漸漸變得一塊布都沒有，她的反抗和求饒，在他的眼裡和耳裡，是迎合和嬌喘，直到一個長條物捅進她的身體裡，都沒能逃開和那女人一樣的下場。
結束後，男人清理了一切痕跡離開。
走出陰暗的廢棄隧道，天已大亮，不算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空氣中還夾雜著絲絲寒涼。
一邊走一邊呼氣，來到路邊的小攤車〔一個飯糰、一杯熱豆漿。〕
〔好。〕
〔老闆，我要一個蛋餅、一籠小籠包、兩杯熱豆漿。〕另一位客人開口。
〔好。〕老闆一邊應著，一邊把早餐裝袋，對男人說〔來，您的餐點。〕
男人也就是蕭右使接過，順手把錢也放在老闆手中，便離開。
他消瘦了不少，眉眼間少了猥瑣，多了陰鬱，整個人的氣質，改變很多，也許是殺了人的關係；也許是被廢的關係。
從前在祥盟幫他就不殺人，只是常常去泡吧、應酬，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升為右使，並在滅幫當日逃過一劫，跟著孫函一起投靠夜勵，卻沒想到因為沉迷美色而被廢。
一開始找了不少醫生，卻沒人能治好他，家裡養的女人知道後，沒少在後面嘲笑，一氣之下便在折磨死她們的同時，找到了另外一種方式。
十幾個女人給他練手，讓他嚐到不一樣的滋味，來到S國之後，更讓他專注在這方面，一年裡已經弄死不少女人，再不離開，就要被S國的警察抓到了。
於是他解決完早餐後，就回到孫函住的公寓。
剛開門就看到孫函幾人拖著行李，他問〔去哪？〕
〔主人讓我去Z國找他。〕孫函一邊回答，一邊穿鞋。
〔那我呢？〕
其中一人說〔孫爺，我去開車。〕
另外一人伸手拉過孫函的行李箱，說〔爺，我幫您搬上車。〕
〔好，你們都先下去。〕
兩人離開後，玄關就只剩下孫函和蕭右使面對而立。
孫函看著他，眼裡還有些不耐，說出口的話卻是〔別站著，趕緊去把東西收拾收拾。〕
雖然不喜蕭右使，好歹也同是祥盟幫的倖存者，貴為少幫主，也不好就這麼把他丟下，所以那天吩咐人買機票時，順便也買了他的，就是想萬一他回來了呢？
蕭右使聽了一愣，本以為會被丟下，沒想到竟也有自己的份，於是他衝進房間，簡單的收拾一下，沒十分鐘就拖著行李出來，跟在孫函身後離開。
─────────────────────────
三個禮拜後，四人就來到Z國夜家，以孫函為首站在主宅廳中，齊齊朝夜勵微微躬身〔主人。〕
〔嗯。〕夜勵開口〔孫函留下，冥帶其他人熟悉環境。〕
〔是。〕
等四人離開後，他才起身對孫函說〔跟我上來，吩咐你幾件事。〕
孫函應了一聲，便快步跟了上去。
夜勵先是帶著他熟悉主宅，順帶交代一些事情，踏入書房，可以看見桌上疊了不少文件。
〔五天時間跟你對接，之後我就要回G形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