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09|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一袋無法兌換的舊幣,一間黃金地段的空屋 一段讓人辛酸的舊時代(完)

前情提要:老玄乾姐承租了一間位於台北精華地段的空屋打算開餐廳,沒想到卻驚見前屋主的祖先,以及一位悲願化厲的早夭少年。正當我們為了他的悲慘遭遇而感慨時,他三番兩次的屁孩捉弄行為,讓我對他的惻隱之心直接歸零。

於是⋯⋯。

——

原本還爆跳如雷的我,決定治一治這屁孩!一臉壞笑的跟我乾姐說。「妳們知道嗎?這下面,有他的遺物喔。」我便向和室下的儲物間鑽去。

「喂!你幹嘛?」洪真火開始驚慌了。

「真的假的?」其他人更是一臉好奇加害怕的看著我。

而老玄我並沒有回答他們,在確定和室下面沒有蟑螂後,就開始搬裡面的東西。

這空房子被人忽略的角落中,竟然還藏有那麼多東西;。按摩器、臉盆、醃菜、秤子、搗藥缽⋯⋯然後,是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

「嘶~這該不會是⋯。」剛剛聽完洪真火故事的三人,立馬連想到將鎖住洪真火的。

「喂!你很沒品欸!」洪真火腦羞了!嘿嘿 ⋯。

「對~當初綁洪真火的!」我的歡快卻是明顯到乾姐三人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這⋯剛剛不是還在為了這孩子因家暴而亡在哀傷嗎?怎麼現在反而看起來⋯幸災樂禍?

「這條,我帶走,還有就是⋯⋯,有了!」我近乎整個人都鑽進去,如果這時候有蟑螂爬我臉上我一定發瘋!

「你⋯到底要幹嘛!」他面色不善的衝著我吼。但此時的洪真火哪裡還管的上這些啊,他臉色一遍。

「嘿!總算能放心了!」我抱著那一桶沉重的錢幣,這玩意兒可是他的執念所在,現在我卻將他抱在懷中,他又怎敢輕舉妄動?

直到此時,我才說明洪家人早已遠渡美國,他這錢⋯我看是沒機會送出去了。

他直直盯著我看,確認我沒有說謊後,眼神一滯,隨後瘋狂浸染了他的雙眼。

「不可能!我兄弟不會棄我而去!你說謊!啊啊啊!」他咆嘯出手。

「呲!」「啊!」一道金屬撞錢幣的聲音,緊接著,洪真火動作定格了,燈光也閃爍了一下。

「是你沒看清!我佩服你的決心,但你看這房子,時間都過多久了!分錢?哼!說不定你兄弟早已輪迴,煙消雲散!這些錢,也早就沒意義了!」我吼出來的,不僅讓洪真火呆若木雞,同時也讓其他三人傻眼。

「這話⋯太狠了點吧。」主要承租人小心翼翼地問。

然而我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將呆滯的洪真火,瞬間鎖進他執著的那罐錢中。

「喂⋯你⋯!」他只來的及說一個「你」字。

「好了!收工回家!」我的ending徹底讓他們三人風中凌亂。

當然,事情其實還沒結束,就在回程路上,情緒滿點的洪真火,竟然在路上衝破封印,錢桶直接壓破袋子,甚至連劍都險些迸開。

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半路借友人a的工作室,重新打好封印,好不容易在凌晨時分趕回家。

我前腳剛踏進工作室,後腳封印破除,怨厲沖天的洪真火,惡狠狠地瞪著我,我以為即將爆發戰鬥,他卻忽然狡詰一笑。

「你是好人,錢就交你保管了!我去找我兄弟了!」說罷,他就打算飛走。

「老黑!你明天幫我把這些舊幣拿去銀行換一下,看能不能用!」我瞬間反擊,反正他一個死人也用不到這些,乾脆就換成能用的錢幣。

「!!你到底想幹嘛?!又不煉化我,又不放我走,也不超度我,你到底要怎樣!」洪真火氣急敗壞的說。

「反正這些錢你也用不到,不如就讓我拿去換成可以用的錢,還能多少買點香火供奉你,不是一舉兩得嗎?」我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但是這錢就是他洪真火的命根子,即便不能用也是他寄托思念的所在。「你!!」洪真火氣急敗壞。

眼見他的快爆發了,我才趕快說明我的目的:

洪真火血親早已不知去向,勢必要向地府調閱資料,雖說死後沒去報道,卻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奈何他本身是厲鬼之身。就這樣跑去地府,那也只會是被扣下,強制洗滌怨厲執念,一般厲鬼是因為執念而發狂喪失理智,但真火的執念卻是支撐他直至今日都能保留人性的根源。

他深知自己並不聰明,他害怕一旦失去理智後,他將會連自己最重視的兄弟,都將不復認得,這樣的執念一旦洗去,那過往那些活著的時光,將只剩下「歧視、暴力、利用、背叛、憎恨」。

而正是這些東西才是會將一個人逼瘋,畢竟,為了感情而喪失理智化身厲鬼的人著實不少,地府看多了,麻木了,對他們來說越快洗去怨厲就越方便作業,哪裡會管你那麼多。

「那你打算怎麼做?話說, 你不也是陰差嗎?」洪真火果然停止發火,瞪著他那雙眼睛,黑黝黝的看著我。

嘿嘿,上鉤了!「我是陰差,但我欣賞你,我有個方案,你先在我這打工,畢竟我這裡做事,地府也算是有正式編制,雖然薪水位階不高,但這裡是公認積累功德跟功勳最快的地方,等你有功績,加上你之前並無傷人的紀錄,一定很快能轉陰神。屆時,你要查資料還是去哪投胎都行!」這瞬間,好像回到以前做直銷的感覺。

「那麼好?那你有甚麼好處?」洪真火狐疑的看著我。

(你就是好處啊!)「哦~能幫到你就好,我沒關係。」好一張「無私分享」的直銷臉!

他又直勾勾的盯了我良久,答應了!

「恭喜加入賊船公會!」 「甚麼號?」 「沒事,你聽錯了~」

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就這樣,從此老玄加多了一員猛將,洪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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