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過來!你、你要什麼,我、我都給你!看你是要錢還是要名聲、官職,我都能給你!所、所以,求、求你了,拜託不......唰——」
求饒聲嘎然而止,聲音的主人此時正安穩地躺在地上,但脖子以上空無一物,只有一片殷紅,牆上、地上、傢俱甚至天花板,都染上怵目驚心的血跡,放射狀的、點狀的、大範圍的、小範圍的,應有盡有,昏暗的臥室正中央,有雙血紅的眼眸閃著微光,一對獠牙若隱若現。
「滴答——滴答——」鮮血滴落地面,在空曠的宅邸內打出了回音,四周都散落著屍體,斷肢與頭顱、內臟滿地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室內,抹去臉上的血,舔了一口,夜酆嫌惡的皺眉,人類的血果然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美味。
「唰——喀鏘!」夜酆甩了甩長刀,收回刀鞘,沾在上頭的些許腥紅順勢奔向地面,弄髒了最後一塊乾淨的角落,他抬起手,摸了摸被子彈劃過的傷口。
「……功力下降了呢!待會再練練吧!」盯著手背片刻,夜酆自言自語。
夜深,人靜,偌大的滿月,散發著駭人的寒光,透進窗內,滿屋狼藉襯上了一股淒涼,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巷中,一對水藍色的眼眸閃著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