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序~第七回為完整內容,其餘皆為【節錄】,篇幅長度不等,但一定為該篇之連貫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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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第十三回、天生麗質難遮掩】
「兄長!」
唐言軒喊了一聲,興高采烈奔了過去,直直撲進甫站起身的唐蝶語懷中。
唐蝶語唇邊帶著笑意,搭著自家弟弟的肩,道:「阿言,你怎麼來了?還這般無禮,快快放開。」
唐言軒緊緊抱住高自己半顆頭的兄長,一張小臉埋在胸膛左右搖動,道:「不放不放,兄長居然不來找我!」
坐在一旁的陸玄機笑道:「阿言,對不住了,議事結束你們還在學堂,我便邀請阿蝶來此,忘了時辰。」
另一方面,陸靜虛率先邁開步伐,來到自家兄長旁,朝著唐蝶語作揖。
聶成華一左一右,搭住藍浩清和白陌桑的肩膀,竊竊私語:「哦!還真是唐蝶語,遠看就是個美人,近看更是不得了,雖然蒙著眼,但遮不住那風流倜儻!」
藍浩清將他拍開,滿是不以為然:「怎麼,你也看上了?」
聶成華登時一臉嫌惡,搧搧手道:「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說,親兄弟不愧是親兄弟。」
白陌桑無奈嘆氣:「唉,幸好雲賀哥哥又不在,不然又得吵起來了。」
這時,唐言軒總算甘願放開自家兄長,他朝著外邊三人揮手,臉上盡是得意,喊道:「你們快過來!這便是我的兄長,人稱百毒聖手,清竹公!」
三人行將過去,聶成華總算能用最近距離欣賞唐蝶語了。他見對方不高不壯,膚色略顯蒼白,卻襯得薄唇粉潤,撇去額頭上似單目的大片紅紋,再除去遮擋雙目的白綾,可謂面容精緻,毫無瑕疵,稜角分明卻不銳利,是妥妥的大美人。
就是可惜了看不到眼睛。雖說江湖上有稱「唐二瞎子」的,但聶成華知道唐蝶語不是瞎子,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實實在在的視線,也猜出額頭上的紅紋是代替了眼睛。
他好想問原因,但不敢也不能問,不然估計得交代在藍浩清或唐言軒手上了,那兩顆大石的後勁確實很大。
唐蝶語朝著藍家二人抱拳,道:「見過二位,在下唐蝶語,想必阿言添了不少麻煩。」
話音一落,他朝著鶴羽灰袍笑了笑。
白陌桑心中一喜,點頭道:「蝶語哥哥。」
這幾對人的關係果然很好,指不定白陌桑會知道唐蝶語遮目的原因。聶成華作揖道:「我是聶成華,清竹公客氣了,唐小三這人有趣得緊!」
唐言軒罵道:「別喊我唐小三!」
藍浩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作揖道:「在下藍浩清,見過清竹公。」
見照面都打過了,陸玄機招呼道:「好了,都坐吧,難得靜虛帶人過來。靜虛,有勞你沏茶了。」
陸靜虛點點頭,向著兩棟屋子後行去。
藍浩清猶豫著入座,道:「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陸玄機搖搖頭笑道:「不會,我與阿蝶也是閒聊,你們是靜虛的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
同樣入座的聶成華,這才發現桌上的琴不見了,便問起此事。
陸玄機笑道:「懷幽琴是我贈與靜虛的,通常放在屋裡,想來報到期間不會有人來,便拿出來透透風。」
聶成華頓時尷尬,幸虧藍浩清「解圍」道:「聽聞陸公子弦音靈力充沛,可鎮妖邪,亦能招魂、安靈、問事。」
這事兒聶成華也早就聽過,便話鋒一轉,道:「玄機大哥也有擅長的樂器嗎?」
陸玄機答道:「家中有一瑟,但並非靈力所制,不過尋常器物,只於閒情彈奏。」
聶成華笑著點點頭道:「琴瑟和鳴,不錯!」
藍浩清怒瞪過去,低聲罵道:「聶成華,少說兩句!」
聶成華頓時一臉無辜,道:「又要少說兩句,閉嘴就閉嘴,還顧及什麼形象?」
藍浩清作勢要打他。
陸玄機也不知算不算打了圓場,目光落向聶成華的腰際,道:「聶公子,腰間那只洞簫,可會吹奏?」
聶成華朝自家公子吐了吐舌,隨後看向碧綠白裳,驕傲道:「當然會!師姐都誇我吹得好呢!」
藍浩清冷笑一聲,咕噥道:「好個大頭。」
唐言軒依偎在自家兄長身上,滿臉不以為然:「是嗎?那成華兄何不演示演示,給我們開開眼界?」
聶成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那「成華兄」也喊得太刻意了,怪噁心的,白雲賀不在就找人欺負了是吧?
唐蝶語拍了拍自家弟弟的頭,道:「阿言,你也有萬情笛,難道要共吟一曲嗎?」
唐言軒藏在外衣下的,便是那只短笛,名為萬情。他登時悚然:「我才不要!兄長,你分明知曉我這笛子是吹給蠱蟲聽的。」
白陌桑默想:其實應該沒人介意的。
他雖是唐門附庸,一年間也會拜訪唐門至少兩回,可他未曾當面欣賞過萬情笛聲,只遠遠聽過,所以還是好奇的。
聶成華忍不住噗嗤一聲,道:「嫌棄我就直說,我也不會巴著你一塊兒吹曲子。」
語畢,他起身摸向腰間,取出革袋中的短簫,還趁機扭了扭腰。見他架勢已妥,唐言軒也只能哼了哼聲。
聶成華嘿嘿一笑,以簫就口,淺吟一段幽柔。
確實僅一小節,因為再多的他也不會了。他撤了簫,搔了搔臉,道:「這曲子不知叫什麼,後面的不會了。」
藍浩清按著額角,道:「那你吹個不會的做什麼?」
聶成華心虛道:「反正就演示演示,你行你上啊!」
藍浩清低下頭,渾然不願搭理。
陸玄機笑道:「聶公子既不知曲名,又不得其律,可知何處得知此曲?」
聶成華一屁股坐下了,道:「忘記了,反正是小時候聽到的,應當是上街時聽到的吧?」
藍浩清大嘆一口氣,總算抬起頭來,道:「聶成華來我家之後,經常哼那曲調,但一問三不知。」
陸靜虛其實已端著茶盤回來了,兩壺七盞,可聽聞簫聲,便止步於屋後,這時才行將出來,道:「那是《寄明月》的第二節。」
聶成華訝然瞅之:「不愧是你!你怎麼知道?」
陸靜虛默默將承盤放下,款款將杯盞斟滿,斟了兩盞,遞與兄輩二人後,他才答道:「初學時練過。」
陸玄機接過雙盞,將其一遞向旁人,道:「是啊,那首《寄明月》曲調簡單,很適合初學,聶公子聽過也是自然。」
聶成華眨了眨眸子,心想自己初學時分明就沒聽過沒練過,但他沒敢說出來。
陸靜虛繼續斟茶。唐言軒又往自家兄長湊了湊,道:「啊,這不是芳茗嗎?」
聶、藍、白三人皆是困惑。
「不愧是阿言,認出了芳茗。」陸玄機笑了笑,將斟好的茶遞了過去,介紹道:「此茶名曰芳茗,為我陸家所用之一,是由靜虛植栽,便也由靜虛命名的。」
困惑三人轉為驚訝,聶成華接過茶杯,嗅了一嗅,清香馥郁,又啜之一口,讚賞道:「色澤清透,芬芳溫潤,妙哉!」
陸玄機笑道:「聶公子喜歡便好。」
藍浩清與白陌桑也飲了茶,神情又由訝異轉為驚嘆,連連點首。
陸靜虛愣了愣,眉目微垂,斟下了最後一盞,陸玄機流暢接過,向旁遞去,總算到了唐言軒手上。
唐言軒捧盞嗅之,輕啜一口,點了點頭道:「嗯嗯,不愧是我,好久沒喝到了,果然好茶一飲,雋永不忘。」
唐蝶語寵溺地拍了拍弟弟的頭。那自言自語的自信,就連聶成華都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