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14|閱讀時間 ‧ 約 29 分鐘

向星星許願 第十章 戰爭號角、幸福信號 第一節 在兩個後悔中選擇

古老古老的曾經……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對你說過:

小時候,我到了這片向天涯,看見一生中最美的景色。

儘管在黑夜中,仍能看到海平線,因為滿天星點映照出它的存在。

皎潔的銀月光,讓觀海的懸崖靜謐且神聖。


你在我身邊,看著今非昔比的黑暗天空、宛如深淵的海洋。

說出第一個對我的承諾:我會讓妳再次看見那美麗的星空。

我害羞低頭:到時,我們一起在這裡,觀賞最美的景色吧。

你沒有回答,只是笑著點頭。

真是狡猾啊,只會實現說出口的承諾。


如今我看著這片過去的美景,再次重現於我面前。

無論它,如何華麗璀璨、令人驚嘆……

我內心,卻沒有歡喜──有的,只剩更多悲痛。

它呢,遠遠不及,在黑暗中照亮我的你。

這片以你的死亡、以折磨你萬年而回歸的星空──對我,沒有任何價值。


聽得到嗎?

我最愛、最愛的你,明明與世界為敵、卻拯救了世界。


聽得到嗎?

我最愛、最愛的你,在我身後遙遠彼方,那些倖存人類的歡呼聲。


聽得到嗎?

我最愛、最愛的你,即使你我已身處不同世界……連靈魂也從這裡被放逐。

我也想告訴你,我──永遠愛你。

好懷念、好懷念……

過去你枕在我身邊的睡顏

我想再次和你相見,哪怕在夢中。


我看著星空,卻沒有流星劃過──我……想向星星許願。




為了願望、理想、夢想,你願意付出什麼?

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夢話、或是包含期待的祈禱?

還是說,用行動來實現它呢?

就算經歷痛苦、折磨……悲傷也好、後悔也罷。

都要燃燒自己的生命──實現。

我最愛、最愛的人做到了,卻失去了生命。

真好笑,不付出的人留有生命,去享受犧牲者的成果。

他們盲目、無知、弱小──只知道逃避與背叛。


不公平吧?


如果過去的神祉認為公平,那就由我來顛覆這樣的認知。

既然你們認為別人的犧牲與付出是理所當然。

那麼……對於犧牲你們的這件事,我又何需猶豫?

有得必有失、有失便有得。

有不需要任何付出代價,就能實現的願望嗎?

沒有人規定代價必須是有形之物。

何時知道代價是什麼呢?

往往要走到道路盡頭,回首過去──才能發現。

我拾起,那顆因為你的犧牲而留下的遺物──末日、災厄、惡夢的聚合。

然後,張口吞下……



我擦去了些許眼淚。

沃克幸福過,他深切體驗過那美好,

後來失去時,卻憎恨曾擁有的美好。

既然會失去、那當初為何又要得到?

 

真諷刺啊……我不也一樣嗎?

曾和銀天耀擁有過許多美好……現在卻失去了。

既然如此──為何命運要讓我們相遇?

 

咚、咚、咚──心臟的脈動聲,從音響傳出,「咦?」,沉浸在回憶的我,現在才想起來,劇情還在繼續著。

 

沃克仍抱著薇兒的屍體,但沃克的面前有一團黑霧浮現:「你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奇怪……怎麼同一句話還用不同語音說兩次呢?

 

沃克沒有回答,但他在畫面中的行動,便是答覆──放下摯愛、拾起魔劍!

 

畫面中,一張又一張的插圖閃現:沃克拿著不祥黑劍,屠戮一群又一群的魔獸,那快進的方式像是在看幻燈片快速切換的感覺,最後畫面停下──是五個人和沃克對峙的畫面。

 

在那五人後面,有一名看來斯文的藍髮男子,穿著的白袍和鑲嵌在其上的金邊,顯示出他是個重要人物的訊息,其他五人則搭配全身盔甲,在那些盔甲上有秘銀那種綠中帶銀色的光輝,即使全破正傳,也沒有看過那種裝備。

 

沃克舉劍指著其中一人盔甲上的徽章問著:「馬魯特帝國嗎?」,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中已經十分肯定了。

 

「真沒想到,在這種鄉下地方竟然有這種強者在。」,學者打扮的人雖說沃克是強者,但他神情極度不屑。

 

「達哈卡,可能他也是『理』解者吧──這裡就讓我們來吧,總算有人可以讓我們活動筋骨了!」,看著對話視窗,我吃驚了,也就是說元素之理,並不只專屬於永遠的銀階,畫面中的這些人,也都理解了元素之理嗎!?

 

「看起來我只需要留一個活口就夠了。」

 

可愛版的戰鬥畫面展開。

 

看來戰鬥是無法操作的──因為畫面自己動起來了,魔劍的框框被點選:

 

「特性附加‧絕望的熱情」

「魔劍技‧新月的承諾」

「魔劍技‧百葬問心劍」

「魔劍技‧此圓絕不盡」

「魔劍技‧星墜願湮滅」

 

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第一人便進場了!人物名:空皇。

 

「特性附加‧絕望的熱情」:

 

向前的道路是什麼!?

是如墜深淵的修羅道,

踏出一步就無法回頭!

仰頭也無法看見星空!

只有無盡哀號伴左右!

僅有刀下亡魂尾隨後!

縱使在這樣的絕望中,也要擁有繼續向前的──熱情!

 

在這樣的熱情中,人物狀態欄出現了全異常免疫的標示!

 

沃克先攻,「魔劍技‧百葬問心劍」,被點擊了!

 

畫面的沃克往對方衝過去──不能說衝過去,而是出現在對方面前!!

 

空皇發動特色魔法:「風神結界」,身體周圍捲起無數烈風,這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魔法,無數的風纏繞著這個人,形成一個結界的狀態。

 

然而,赤黑色舞動了──一劍、兩劍、三劍──越斬越快,不知道第幾劍的時候,風神結界爆散,或許正是第一百劍吧!?

 

但是斬擊仍不停止,讓我有不祥的預感──果然,切換到插圖了,畫師真的很愛這種!!

 

第一張圖,赤黑砍斷了烈風形成的結界!

 

第二張圖,斬斷了空皇的手和劍!

 

第三張圖,飛上空中的斷臂,赤黑劍芒貫穿了對方的頭盔,紅白色的液體從頭盔隙縫噴出!

 

第四張圖,數不清的斬擊,把屍體斬啊斬、切啊切──內髒啊、骨頭啊,噴得到處都是……

 

第五張圖,結束斬擊之後,空中的斷臂掉在地上,這是空皇唯一完整的遺體。

 

在正傳中曾經看到這個招式,那就是沃克對魔王施展的招式,原來這就是百葬問心嗎?

 

剩下四人非常吃驚──他們也無法做到,一回合就把空皇碎屍萬段這件事情!

 

而後,沃克微微抬起下巴,雙眼半瞇的看著四人,勾著食指──像是在說:「你們一起上吧。」

 

戰鬥畫面再開,敵方陸續進場。

 

沃克先攻──「魔劍技‧此圓絕不盡」,在這時候對方的名字,已不再重要!

將死之人的名字,怎麼會重要!?紅黑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圓弧,無法停下!

 

只見敵方四人運起層層防禦不過幾下、藍條唰的歸零──而此圓終於盡!

 

沃克高高躍起!四人瞪眼張嘴的瞬間──下一招便席捲而來!

 

魔劍的型態發生變化,成為赤黑色的長槍,然後熊熊燃燒著熾白的光芒!

 

如果說那像什麼──那就像流星的光輝一樣!

 

插畫閃現,沃克向地面上的四人投擲出流星,「魔劍技‧星墜願湮滅」,全體傷害九九九九──是遊戲中可以呈現的最高數值!

 

然後伴隨著爆炸的音效,畫面的四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屍體都沒有留下。

戰鬥就結束了……這便是,象徵失去了希望的魔劍技,星墜願湮滅!

 

之後的畫面,學者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綁,然後一名白袍綠髮的男子走進了沃克的視線,那男子的身上有著造型銀飾,顯示出他的身分。

 

「你是誰?」

 

「我?翠地.蓋亞──聖堂騎士,一名永遠的銀階而已。」

 

「聖堂騎士嗎?那麼這個人就先交給你吧……我還有事要辦!」

 

「真是信任我啊……」,在他說完前,畫面劇烈晃動──沃克似乎在奔馳,不顧前方有無道路、不顧四肢被樹枝雜草如何割傷!

 

最後,路的盡頭是空無一人的孤兒院,沃克再次流下眼淚──戰鬥已經結束,選擇早已做出,空無一人……空無一,活人。

 

支離破碎的斷肢、舉手向天的殘臂──無一不訴說著,這場屠殺的殘酷!

畫面外的我,摀著嘴巴──他的經歷,猶如親眼所見,那般噁心!

畫面中的他,在其中一個,面容被撕咬下的屍體旁站定……

 

「那個……沃克,如果你以後和烏爾德沒有在一起,我們會有機會嗎?」,不知名的語音已經說明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們永遠沒機會了,生死早已兩隔。

 

咬牙切齒、不甘情願──但,又能如何?

他無法拯救世界,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

那是不得不的選擇,選擇──在兩個都會後悔的選項中!

選擇比較不會那麼後悔的那個──但最後,一樣會後悔!

這就是他面臨的選擇、這就是他面對的不得不!

他絕望,卻又懷抱必須前進的……可悲熱情!!

嘎──的一聲,推開那發出烏鴉聲響的殘破大門。

 

他曾經有個家──但家破人亡!


在那不祥叫聲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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