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嚼文墨,不求長生。胡說亂蓋,可鹹可甜。
各位朋友,大家好!這裡是亂蓋大仙——可鹹甜,又來與大家閒聊一回。上回咱們提到,蘇雲桃天資過人,長慶似乎也透著些許神祕的變化,這兩家人看來要踏上不同的道路了。這次,咱們就來瞧瞧蘇魁一家,他們按照仙人的指示,五天後來到了這傳說中的「離人封地」。
說到這片神秘的山間,叔叔可得好好跟各位唸叨一番。傳聞三千多年前,有幾位大仙在蒼洲最南端的「楠木仙樹」周圍佈下了強大的陣法,把這片土地和外界隔絕開來。
而且,這大陣可不簡單,修行者進了封地,修為最多只能發揮到三重天的程度!再加上這裡瘴氣重重,交通不便,還時不時與原生部族衝突不斷,著實是個麻煩地兒。不過呢,因為有仙樹賜福,還盛產稀有的天材地寶,這裡依然吸引著不少修行者和法外之徒前來。
話說回來,他們一家剛到這離人封地,就碰上了點小麻煩。到底出了什麼事?且聽叔叔慢慢說來……
就在這片封地的山谷間,蘇魁夫婦與宇文家、青丹宗的追兵,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只見蘇魁站在山谷一側,眉頭緊鎖,目光如劍般掃向對面的三人。
「鏘!鏘!鏘!」
山谷間,兵器碰撞的聲音宛如雷霆,震得四野回響不止。
戰鬥激烈無比,蘇魁的臉上掠過一絲憂色。
另一邊,嬌小的宇文蓉蓉被兩名青丹宗門人圍攻。只見她身形靈動,在兩人之間如泥鰍般穿梭,雖然步伐敏捷,但看得人心驚肉跳,每一步似乎都危險萬分!
話說,這宇文蓉蓉看似狼狽,卻是有意為之。對方那兩個傢伙,左突右擊,可愣是摸不著她的邊。
隨著戰鬥漸漸深入,蓉蓉的呼吸聲越來越粗,氣血之力逐漸在她體內沸騰起來。她那雙眼眸,竟被血紅之色染滿,彷彿化身為遠古霸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狂霸氣勢。
這,便是宇文家族震驚俗世的傳承——「宇文霸體」。
蓉蓉氣血攀升,眼中滿是通紅的血色,身上的霸氣就像實質化了一般。她的速度和力量暴漲,身影如游龍穿梭,刀勢一招快似一招,直接將兩名敵人壓入了窘迫的防守態勢。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兩名敵人,衣衫逐漸破損,傷口一條接一條,鮮血染紅了地面。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透著憤怒與不甘,忽地同時暴喝,將丹田之力催至巔峰。
只聽持棍男子低喝一聲:「遮天闢日!」
棍影如雨,遮天蔽日,竟將蓉蓉的身法硬生生困住。
「破滅斬!」
持刀男子緊隨其後,一記驚天刀勢朝蓉蓉劈下,直取面門,氣勢洶洶。
這一刻,山谷中殺機四伏,但蓉蓉卻面不改色。她微微一笑,淡然道:「仙門之下的刀,唯宇文家。」
雙手交叉,猛然揮出一道氣勢如虹的刀光,口中一聲暴喝:「血霧狂濤!」
伴隨這一招,氣勢如海嘯般湧出,竟還夾雜著能直擊精神的攻擊。
「轟——!」
三人的招式相互碰撞,場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波動,讓人目眩神迷。然而,那兩名敵人卻未料到,蓉蓉的刀勢中暗藏神魂攻擊,頃刻間,他們的精神受到重創,身體一滯,竟生出一陣頭暈目眩。
蓉蓉見狀,果斷出手,冷聲喝道:「血影刀舞!」
瞬間,四道血影憑空出現,化作她的分身,刀光閃爍,如猛虎撲羊般朝敵人攻去。
兩人奮力揮動兵器抵擋,卻已是強弩之末。刀光劃過,砂石四濺,塵土飛揚,山谷瞬間陷入死寂。
待塵埃落定,兩名青丹宗弟子已跪倒在地,渾身刀痕累累,鮮血染紅了衣裳與地面。他們喘著粗氣,其中一人抬頭低喃:「宇文家的血脈,果然……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兩人便癱軟倒下,生死未卜。
蘇魁見夫人擊退追兵,終於脫離險境,心中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一揚,卻不曾表露太多情緒。他輕輕轉過頭,將目光投向對面那位持刀的老者——宇文家的大長老。
這大長老一行三人,雖然衣衫有些破損,身上帶著幾道劍痕,鮮血滲出,卻依舊神態從容,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只見大長老舉起手中的大刀,目光如炬,聲音如雷:「蘇魁!你口口聲聲說家主不是你毒殺的,但卻不肯回宗門接受調查,這些日子還不斷重傷我族中人,分明就是心虛!今日老夫必要擒你回去,交由家法處置!」
蘇魁聞言,卻是平靜如常。他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誠懇:「大長老,我與娘子一路奔逃,非是為逃避,而是這些人一見面就是打殺,連分辨真偽的機會都不肯給,你真的一無所知嗎?」
然而,大長老冷笑一聲,眼神如刀:「哼!少說廢話!本長老今日要把你和那叛徒婊子一併帶回宗門,交由家族審判!」
此話一出,蘇魁原本冷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怒火如焰,他低聲道:「大長老,你可以欺我,但絕不可辱我娘子!」
話音剛落,只見蘇魁右手緊握寶劍,肘上五個環形胎記開始散發微光。他的氣勢瞬間暴漲,宛如暴風前的海嘯,令四周空氣都隱隱震顫。
「五行、劍陣!」
蘇魁一聲怒喝,聲音如雷霆震動天際。他的身旁憑空凝現出五柄實體魂劍,劍光刺目,凌厲的劍氣幾乎凝成實質,將整個場域籠罩其中。
這五柄魂劍如同活物,帶著滔天的劍氣急速襲向大長老三人,聲勢驚人。
大長老見狀,面色一沉,暗道不妙。他對身旁二人一聲低喝:「分散!不可再度讓劍陣困住!」
三人迅速移形換位,試圖將劍陣分割開來,然而,蘇魁的劍陣已然成型,那五柄魂劍如有靈性,竟如影隨形,將三人逼入困境。
五劍交錯,劍光如同飛舞的霧影,密不透風,令人無從躲避。隨著時間推移,每一劍比上一劍更快、更凌厲,將三人壓制得節節後退。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咬牙低聲喃喃:「五個劍環施展的神通,果然非同凡響……」
「該如何是好?」
大長老心中掙扎,眼見情勢對己方越發不利,三人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他的額頭滲出冷汗,握刀的手隱隱顫抖。
終於,他一聲怒吼:「可惡啊!跟你拚了!」
隨著這聲嘶吼,大長老全身氣血翻湧,雙目通紅,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意。他不再顧忌後果,將全身力量匯聚於手中大刀之上。那刀身開始泛出異樣的紅光,就像一輪血月即將升起。
「小賊接招!」
大長老聲如雷霆,猛然揮刀,「血月闢地!」
刀光如裂天之刃,攜滔天威勢直逼蘇魁而來。那恐怖的力量令周圍空氣為之扭曲,連地面也出現一道道裂痕。
蘇魁神色微變,迅速向後退去,腳步穩健。片刻後,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舉劍聚氣。
他手中的長劍逐漸被土、木兩股力量包裹,劍身閃耀著厚重與生機交織的光芒。隨著力量注入,金劍的光芒越發炫目,宛若初生的烈陽。
「五行金劍!」蘇魁低聲喝道,手中劍一震,劍氣如金光萬丈,猛然迎上那滔天刀勢。
兩股力量在半空相撞,爆發出震天巨響。那一瞬間,整片天地彷彿靜止,隨即,狂暴的劍氣與刀勁如潮水般向四周翻涌,震得周圍山石崩裂。
「轟!」
巨響過後,大長老手中的寶刀竟被震飛,整個人被劍勁擊中,倒飛數丈,重重砸在地上。他嘴角溢出鮮血,氣息紊亂,身形狼狽不堪。
「大長老!」
門人驚呼,急忙奔向他,擋在身前,舉刀護住。
大長老艱難地撐起身子,一手撫著胸口的血跡,一邊抬眼看向前方的蘇魁。他低頭望向地上的深深劍痕,心中暗生疑惑:「這一劍如此強勢……但他卻只是破招,並未下殺手。他……不想取我性命?」
此時,蓉蓉緩步走向蘇魁,目光複雜地看了看對方三人,輕聲喃喃:「大長老……師兄……」
隨後,她偏過頭,低聲對蘇魁說:「相公,我的血脈讓我情緒失控……若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失手……」
蘇魁聽後,神色柔和了幾分。他溫柔地將蓉蓉摟入懷中,低聲安慰:「蓉蓉,別擔心。信物已經交給族長,田石傳信說,青木部族會在一刻鐘內趕到。我會拖住他們,你只管安心。」
他輕拍蓉蓉的背,轉眼間,目光又變得如劍般銳利,直視著對面的敵人。那神情,帶著堅毅與從容,似乎天塌地陷也不足以撼動。
那蘇魁輕輕向後方揮了揮手,示意無礙。這動作雖看似輕描淡寫,卻透著一股沉穩,似乎胸有成竹。
往他身後一瞧,石堆旁站著一名中年男子,正是青木部族的田石。此人亦是個細心之輩,接到信號後對蘇魁點了點頭,然而雙目卻仍緊盯著周遭,絲毫不敢懈怠。田石身旁守護的,則是一名年輕的少女,蘇雲桃。
這蘇雲桃,雖年僅荳蔻,卻背著與她身高相仿的木盒,頭上綁著兩個包包頭,一張娃娃臉生得粉粉嫩嫩,活脫脫像個精緻的瓷娃娃。她身材嬌小,手臂上纏著繃帶,腰間左右還各懸著一柄短刀。
只見雲桃蹲坐在石頭上,雙手抱膝,眼中滿是好奇,嘴裡還嘀咕著:「爹有五環,所以是五行劍陣,那我十環會有十行劍陣嗎?那是什麼東西?劍陣可以跟霸體一起用嗎……」
田石忍不住問道:「雲桃,你爹娘正在被人圍攻,妳都不緊張的嗎?」
雲桃聽罷,歪著頭看了田石一眼,悠悠地回了一句:「要緊張什麼?」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唉唷,石伯,阿爹、阿娘都已經修煉出神魂了,這邊修為壓制,大家都是轉經脈過後的三重天修士。他們打沒有神魂的修士,還不是輕輕鬆鬆嗎?」
此言一出,田石啞口無言,只能在心裡感嘆:「這小妮子眼光如此敏銳,連我都不如,果然是天賦驚人啊!」
話未說完,便聽得天際忽傳急促聲響,數十道身影如流星般劃過天穹,直直向這邊而來。
那身影甫一落地,便站定了身形,領頭之人聲如洪鐘,厲聲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宇文家的三長老。他一掃四周,目光落在正盤坐於地療傷的大長老身上,又見倒地不起的青丹宗門人,雙眉一皺,怒聲喝道:「蘇魁!宇文蓉蓉!你們不僅謀害家主,搶奪霸刀無憾,還帶走少家主,如今竟重傷大長老與青丹宗的供奉,罪大惡極!」
此話一出,三長老冷冷一笑,根本不待二人分辯,便厲聲下令:「圍起來,抓住他們!若有反抗,當場格殺!」
眾人得令,迅速湧上,將二人團團圍住。
蘇魁與宇文蓉蓉對望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無奈。他們倆雖背靠背站著,卻默契十足。蓉蓉雙刀微震,身形微轉,守住身後;蘇魁則平靜開口道:「三長老,且慢。」
三長老聞言,倒也沒急著動手,而是冷冷看著蘇魁,示意手下稍作停頓。
蘇魁深吸一口氣,拱手行禮道:「三長老,各位前輩,請容在下解釋片刻。」
他話音一頓,隨後緩緩取出懷中之物,正是一塊散發詭異光芒的石頭。
眾人定睛一看,竟有人驚呼出聲:「這……難道是魂晶?」
這魂晶一亮,場上氣氛為之一變,連三長老的目光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冷聲問道:「這是魂晶?你為何不早些拿出來?」
蘇魁目光一凜,語氣平靜地回道:「宇文家一心要置我於死地,我又何曾有過機會?況且時候未到。」
說罷,他又朗聲道:「岳父生前已將無憾刀託付給雲桃,此刀乃雲桃所有。我夫婦二人出手,亦是為了自保。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手下無情!」
此言一出,蘇魁將寶劍一擎,氣勢陡然提升;蓉蓉更是不甘示弱,雙刀一旋,刀刃映出森森寒光。
三長老見狀,怒不可遏,眼中殺意更盛,舉刀便欲出手——
「哈哈--」
突然間,一陣大笑聲從空中傳來,笑聲逐漸逼近,讓整個場面瞬間凝固。
這笑聲,非同尋常,在場所有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隨著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一位身形蒼老的老叟帶著十幾道身影落地。他背手站立,笑容滿面,似乎對眼前的局勢毫不在意。
只見他瞥了一眼三長老,輕描淡寫地說道:「諸位道友,老叟前來迎接貴客,遠遠就聽到東境大宗門,青丹宗、宇文世家聯手欺凌小輩,想要栽贓嫁禍、破壞天倫啊。」
說完,他摸了摸鬍鬚,目光轉向蘇魁一家,對他們笑了笑。
「爺爺,婆婆。」
「前輩。」
田石與蘇魁夫婦恭敬行禮。
一名老嫗也對著幾人笑著點頭,隨後對著宇文家一行人開口道:「各位道友,蘇小友是長山部族的貴客,今天我來為小友一家接風。長山部族不喜歡爭鬥,但也不懼爭鬥,希望各位道友不要阻攔,在此感謝各位。」
她這話一出,可不是簡單的禮數,而是明確表態:長山部族護得住蘇魁一家,誰若不服,儘管來試。
然而,就在她轉身要帶人離去時,三長老憤怒地拔出刀,猛地大喝:「給我停下!」
他指著老嫗,目光凶狠:「你們這些混血雜種活得不耐煩了嗎?給你們一個苟延殘喘的地方,現在你們連這方天地也不想要了嗎?」
老嫗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她眼中怒火閃爍,轉身隔空拍出一掌。
這一掌,帶著千鈞之力,直逼三長老而去。三長老猝不及防,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老嫗目光如劍,冷冷注視著他,語氣不帶半分情面:「小輩,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雙方氣氛瞬間緊繃,周圍的修士皆運功備戰,眼看一場大混戰即將爆發。
就在此時,一名男子突然出聲:「前輩息怒,晚輩青丹宗,青木堂,羅廷。」
看著氣氛略為緩和,那名男子繼續道:「本宗為東境之主,今日為宇文世家主持大局,聯合討伐賊人。然而,仙境祖庭明文規定,若與離人封地的原生部族發生武力衝突,則必將受到宗法處置,所以今日本宗不再參與此事。」
他說完,對著宇文世家的人行了一禮,隨後從容退至百步之外,與隨行的五六名成員並肩站立,顯示出一種不再參與事端的冷靜與決斷。
老嫗淡然一笑,問道:「還要打嗎?」
「走吧。」
老嫗見對方似乎不再意圖動手,雖然眼中的怒火未完全熄滅,但她已經不再發出言語。她轉身示意,隨即帶領著眾人離開。
三長老站在原地,看到雙方人數懸殊,心中湧起的憤怒使他咬牙切齒,卻終究不敢輕舉妄動。
他目送著老嫗一行人漸行漸遠,低聲咆哮道:「蘇魁,長山部族不可能保你們一輩子!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一定會直接砍了你!」
蘇魁卻沒有回頭,只是默默跟隨在眾人之後。
當晚,長山部族的小屋中。
蘇魁靜靜地坐在窗前,夜色深沉,燈火搖曳,他的思緒也如這燭火般忽明忽滅。只聽他輕聲自語:「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吧?希望父親不要為難四妹。」
蓉蓉坐在一旁,目光溫柔,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了,畢竟也是親生女兒,再說還有小叔在旁看著。倒是長慶,鍛體、練氣似乎都不太行,或許真的只能在俗世裡當個官吏了。」
蘇魁聞言,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即點了點頭:「嗯,不過我覺得他不只如此,或許還會有變數吧……不過多想也無益。」
說到這裡,他似乎不願再繼續這沉重的話題,忽然換了語氣,笑著向蓉蓉比手畫腳:「對了,夫人,田石他剛剛啊……」
窗外微風輕拂,屋內的笑聲逐漸被夜色掩蓋,兩人聊著聊著,直到夜深人靜,屋中只剩一片寧靜。
各位朋友,到這裡,蘇魁夫婦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他們雖有幸得青木部族相助,避過了一場血戰,但這一劫真的就此過去了嗎?蘇魁的未來,長山部族的命運,似乎還埋伏著許多未知。
那麼,另一邊的洛家又會如何呢?是否也會如蘇魁一般,在命運的波濤中掙扎求生?還是說,他們將面臨更大的風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叔叔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