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蘇映雪一甩衣袖,冷聲道:“既然今日話已至此,那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說罷,她轉身便走,帶著蘇家一眾人馬,頭也不回地離開。 門外圍觀的賓客頓時炸開了鍋。 “真是世間少見的大笑話!顧家顧瑾,當眾被退婚了!” “這可不只是退婚,他顧瑾的聲譽,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活該,誰讓他以前作惡多端,這下好了,報應來了。” 這些話如同利刃一般,無情地劃破沈清月的耳膜。 她站在原地,內心翻江倒海。 這究竟是什麼荒唐的場面? 她不過是喝醉後出了一場意外,怎麼一睜眼,就變成了一個名聲狼藉的紈褲?還當眾被退婚,成為京城的笑柄? 然而,真正讓她頭皮發麻的,還在後頭。 “來人!” 坐在主位上的顧長河猛地拍桌,怒喝一聲。 幾名家族護衛立即上前,目光森然地盯著沈清月。 “帶這個逆子回去!家法伺候!” 話音剛落,兩名護衛便上前架住沈清月的手臂,強行拖著她往後院走。 “放開我!”沈清月本能地掙扎,卻發現這具身體的力量竟不如這些護衛,根本無法抗衡。 顧家後院。 此刻,僕役們已經將家法準備好,長條形的藤杖整齊地擺放在地。 顧長河神色冰冷地坐在太師椅上,目光如鷹般銳利。 “顧瑾,你可知罪?” 沈清月抿了抿唇,心知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 “逆子!你丟盡了顧家的臉,這一次,若不給你點教訓,你當我顧長河還護得住你?” 說罷,他朝旁邊的管家一點頭。 “杖責二十,讓他長點記性!” 沈清月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護衛便已經將她按倒在長凳上。 “住手!”她怒喝,可根本無濟於事。 隨著第一下杖刑落下,沈清月猛地一顫。 劇烈的疼痛從背脊席捲而來,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是沒有吃過苦,但這種純粹的肉體折磨,卻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一下、兩下…… 藤杖每落下一次,疼痛便加深一分。 沈清月死死咬牙,額頭冒出冷汗。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現在不僅是穿越了,還是穿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紈褲子弟。 更可怕的是,她現在還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顧瑾,你記住,從今天開始,不許再踏出顧家一步!你若敢惹事,休怪我不認這個兒子!”顧長河冷冷地拂袖而去。 沈清月癱倒在地,眼神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