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大口喘著粗氣，調節了一會呼吸，癱軟的雙腳重新找回了力氣站直，還是低垂著臉，額頭抵在自己抵在鍾離肩膀上的左手上，不肯抬起頭。
亂成一團的大腦試圖整理剛剛發生的事情。 －－鍾離吻了他。－－鍾離親他的脖子。
－－鍾離含他的耳垂。
「你……」達達利亞低語，鍾離側著臉看著低垂著頭的他。
「為什麼……這麼熟練？你跟誰……做過這樣的事情了？」達達利亞抬頭，臉上有尚未退盡的潮紅，張著含著水光的眼看著鍾離。
鍾離心弦一盪，抵在達達利亞後腰的手一緊。
他低啞著聲音，「沒有。書上看來的……我也是第一次。」
……哼。那你倒是學得挺快的。達達利亞將臉往左邊一撇，避開鍾離幽深的目光。
明明是想要問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結果說出口的話卻成了像在吃醋一樣的質問。
「……你不喜歡嗎？」鍾離看著達達利亞轉開的臉龐，終於感到了一點惶恐。
好像的確太突然了。從他口裡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一股無法忍受的衝動席捲了他。身體比腦袋動得更快，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欺身上去了。
……然後，在嚐到那股甜美之後，無可自拔。
達達利亞聽出鍾離這句話裡的不安，他扭頭看向鍾離，首次從那張面癱臉裡感受到了無措不安的情緒。
他本來想賭氣似地回應不喜歡，但看到那雙金褐色眼眸的動搖不安，他抿了抿唇，又別過頭，「……沒有。」
「沒有不喜歡？」鍾離確認。
達達利亞靜默了半晌，很輕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那，可以再一次嗎？」
聽到這句話，達達利亞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回望。
「……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鍾離沉默。
想到他在樹梢上看到的畫面，他周身都是低氣壓，他沒有回答達達利亞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跟迪盧克……是……」
達達利亞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鍾離就是聽到迪盧克的名字之後才……「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朋友！」
「他摟你的腰。朋友就能摟你的腰嗎？」鍾離的眼神陰沉下來。
「什麼？哪有？什麼時候？」達達利亞訝異。
「三十分鐘前。小吃攤前面。」鍾離抿著唇。
達達利亞回想了一下。他剛剛買烤吃虎魚的時候的確有遇到迪盧克－－啊！他懂了！
「你……那時候在哪裡偷看我們？」
「在樹上，沒有偷看。」
看著鍾離一臉悶悶不樂，達達利亞笑了出來，「他那時是故意演給你看的，他那時候沒有碰到我。」
「真的？」鍾離微微蹙眉。
「真的，我們互動都很正常，他有在意的人，不是我。」想到迪盧克跟凱亞，達達利亞暗笑一聲。
「那就好。」鍾離的低氣壓消失了。
這期間，鍾離一直將達達利亞圈在懷裡，達達利亞呼吸著鍾離的氣息，低低的開了口，「鍾離。」
「嗯？」
「你……就因為看到他摟我的腰，所以……吃醋了？」
鍾離一愣。
原來這就是吃醋嗎？
看到他對著別人笑時，內心升起的那股惶恐和焦躁；看到迪盧克跟他狀似親密的動作時，無法抑制的煩悶與憤怒。
那股陰暗、不甘又複雜的情緒，跳脫書中的描寫，實實在在燒到他身上。
他點頭，「嗯。」
達達利亞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麼乾脆，心裡一股羞喜湧上，嘴角的笑容有點壓不下去，他輕咳一聲，控制自己臉上的表情。
「達達利亞。」
達達利亞努力控制好表情，抬起頭看著他，「嗯？」
「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可以……再一次了嗎？」
……去他的控制表情。
看著鍾離小心翼翼帶點委屈的臉，達達利亞主動伸出手環住鍾離的肩，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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