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 聖泉 136 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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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話就是指格蘭利威,相傳他們是狼的後裔,」歐文指著畫上一匹狼,「這匹狼後腳傷了,應是指娜歐蜜,畢竟她腳不能行。」
席妮點頭,「身後攻擊牠的白色巨鳥呢?這是什麼鳥?代表什麼?牠的爪子都要抓在狼身上了。」
歐文:「白色巨鳥?對啊,這代表誰?有誰的外號是白鳥嗎?」沉思一陣,他不記得有誰的外號是白鳥,「既然這鳥的攻擊對象是娜歐蜜,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畢竟她身旁有萊納斯,別說這鳥象徵人,就算象徵巫師,也很難碰她一根汗毛,況且這鳥都還沒碰到狼呢!」
席妮:「但這鳥確實是隱憂,你看,」歐文順著席妮手指的方向看去,「這鳥不僅攻擊這狼,也攻擊這裡的馬‧‧‧看起來,牠是兩個都要攻擊,兩個都不放過。」的確,白鳥來勢洶洶,將利爪直伸向眼前狼與馬,很難讓人想像牠倆能不能成功逃離魔爪,「你看這白鳥的爪子上還繫著條藍絲帶,藍絲帶‧‧‧我記得這是北境懺悔日的東西‧‧‧牠戴著他們寬恕的信物攻擊自己的王?」
歐文:「這可能是他們與格蘭利威之間的私人恩怨‧‧‧既然這白鳥躲在身後害人,是一大隱憂,是不是代表‧‧‧牠就是叛徒?」
席妮:「但若牠傷害的,才是呢?」摸著畫上的馬,「我在陸上沒見過這種馬,這是什麼馬?」
歐文:「什麼?不就一般的馬嗎?」
席妮:「這馬背上有紋路,牠的毛髮也都編成好幾根小辮,你認為牠是一般的馬?」
「這馬背上的紋路‧‧‧」歐文仔細一看,「是龍!牠身上有龍的紋身!我的天啊!這畫家的畫功真不是蓋的!」總覺得編辮子的馬好像在哪裡見過,但這一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席妮:「龍紋身、辮子,這馬是‧‧‧」
「叛徒!」歐文接口,「這馬就是我們要找的,福爾摩沙人的奸細!」他情緒激動,聲音高亢,抓著席妮肩頭的手不斷顫抖。
席妮也感染他激動的情緒,心臟劇烈跳動,「但我們不知道馬代表誰,就不能將那人揪出來。」
歐文:「所以這白鳥攻擊馬,可能是因為牠發現馬是叛徒,那牠幹嘛攻擊娜歐蜜?私人恩怨?有可能,畢竟她是北方女帝,想攻擊她的人可不少‧‧‧」
席妮:「要是我們能將其他動物分別代表誰破解出來,就能縮小叛徒人選,誰沒出現在畫上,那人就有可能是福爾摩沙人的奸細!」
歐文:「沒錯,我看看‧‧‧獅子‧‧‧獅子一定代表中陸王,他的外號是睡獅。這獅子‧‧‧這是牠的王冠吧?獅子將牠的王冠拋在地上,轉身離開?這不像中陸王啊?他是個極負野心之人,不可能甘心棄王冠不顧,這什麼意思?中陸王最終會放棄權力,放棄聖泉?」
席妮:「但這獅子看起來有點‧‧‧怎麼說,漫不經心?還是快睡著了?牠感覺是無心丟下王冠,與其說是對王冠棄之不顧,不如說牠是不小心弄丟王冠‧‧‧看牠的樣子,或許根本沒意識到王冠落下了。」
歐文:「妳的意思是‧‧‧中陸王是無心放棄聖泉的?」
席妮:「依我對中陸王的了解,這還比較說得通,要他自願放棄權力,放棄追求聖泉,這根本不可能。」
歐文:「說的也是,但,是什麼能讓雄霸一方的獅子再次沉睡?」盯著畫上將王冠棄之不顧的獅子,這畫很微妙,雖然是靜止的,但彷彿能看見前因後果,能看出獅子像是要睡著般,漫不經心撇下王冠,之後卻又重新振作,不知是不是錯覺,沒有王冠的獅子顯得更意氣風發,牠像是從權力鬥爭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昂首闊步,牠會再次沉睡嗎?還是丟下王冠的牠才是真的甦醒了?
「仔細一看,」席妮手指著畫,「這獅子之所以會忘了王冠,或許是因為這裡的這隻鷹,你看,牠的翅膀將王冠擋住了。」
的確,獅子身後潛伏著一隻鷹,牠的羽翼將王冠遮擋了大半。這鷹呈通體黑色,不知道是不是作畫者有心要讓這鷹不易被發現,牠的色調昏暗讓人看不清,朦朧模糊,加上又是黑色的,不仔細看會以為只是塊黑影,這鷹不只刻意將自己藏起來,也藏了獅子的王冠。
歐文:「不用想,這鷹一定是代表崔斯坦,也就是說,崔斯坦在中陸王不知情的狀況下,讓他退出爭奪聖泉?」
席妮:「有可能,但這鷹‧‧‧你不覺得,牠有種快消失的感覺嗎?牠將自己藏的這麼好,彷彿不存在,但牠看著就快不存在了!」牠就像塊即將逝去的黑影,能輕易被人抹去。
歐文:「牠敢對中陸王不利,多半最後會被黃金勇者收拾‧‧‧對了,妳有看到黃金勇者的畫嗎?」
席妮:「沒有。」
歐文:「我也沒有。既然是黃金勇者,那就得找金色的東西,像是他的黃金鎧甲、黃金神槍。」
席妮不這麼認為,雖然黃金勇者一身金色,但說到迦爾,她最先想到的不是金色,而是銀色。閉上眼,她就能看見那條銀河流淌他全身,流過他的長髮、臉龐、四肢,那點點星光在他皮膚上閃耀著,像他身上鑲滿無數顆星,他一身閃耀,卻如銀河般疏冷冰涼,遙不可及。
正想著,席妮的視線落在這幅畫最給人迦爾之感的部份。說它最像迦爾,的確,畫中沒有哪個色塊比它更像,但要說不像也沒錯,除了色調,它沒有讓人聯想到迦爾的地方。
席妮正看著隻靜靜停在枝頭上銀色的鳥,與世無爭,像正守護著身後整片森林,與棲息在樹底下的公羊一起,公羊在銀色羽翼的庇護下得以安眠。這雙銀色羽翼像極了迦爾,要說這畫上有迦爾的蹤跡,絕對非這雙羽翼莫屬。
席妮:「中陸王夫人‧‧‧艾琳娜,有公羊這樣的外號嗎?」
歐文一愣,「據我所知‧‧‧沒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這鳥是黃金勇者?黃金勇者保護的一定是中陸王夫人艾琳娜‧‧‧所以艾琳娜是公羊?她有這樣的外號?」歐文側頭一想,忍不住笑了,「那就有趣了,睡獅娶公羊。」
席妮:「你還聽過有誰的外號是公羊嗎?」
歐文想了想,「沒有。難道她最喜歡的是公羊?這公羊指她?但若要以羊來比喻艾琳娜,頂多是羔羊,怎麼會是這種看起來雄壯威武的大公羊?確定沒弄錯嗎?」
席妮:「她的名字呢?艾琳娜‧荷莉,這裡面有公羊的含意在裡面嗎?或是任何強壯的意思?」
歐文:「荷莉(Holy)有神聖之意‧‧‧」靈機一動,「等等!我知道了!這是指亞力士!亞力士‧拉瓦!亞力士(Aries)有公羊之意,且怎麼看,這雄壯威武的大公羊比起艾琳娜,更像亞力士吧!」轉念一想,「黃金勇者不去保護艾琳娜反而保護亞力士幹嘛?」
席妮:「‧‧‧總之,歸結一下我們目前在這畫上發現了誰。你、我、洛基、丹尼爾、加百列、已故的威廉親王、娜歐蜜、中陸王、崔斯坦、亞力士、黃金勇者‧‧‧除了這些人,我們必須找出誰代表畫上的馬‧‧‧若能知道那白鳥是誰也行,牠可能是一大隱憂‧‧‧」
歐文:「剩下拉瓦一家與喬瑟夫公爵、布魯家的人,和加百列身旁那兩人。拉瓦家只有亞力士在上面,布魯家也只有丹尼爾,雖然這不能赦免他們整個家族的嫌疑,但相較之下,我認為加百列身旁那兩人更可疑‧‧‧妳覺得呢?」
席妮:「你少算了人。」
歐文看著她。
席妮:「如你所說,畫上出現的人不能赦免整個家族的嫌疑,其他拉維尼呢?歐文?」
歐文:「我了解我父兄。」
席妮:「那是你,總要使我們其他不了解的人信服吧。聽著,歐文。我們是代表盟軍來抓內奸的,若不能秉持中立,屏除私情,這事就不能成。別忘了,對方可是福爾摩沙人。」
歐文嘆口氣:「我知道。」
席妮:「至於你剛才說,加百列身旁那兩人更可疑,我也同意,畢竟他倆的底細不如其他人那樣眾所皆知‧‧‧辛西亞是刺客一族,艾瑞托則是一直跟在加百列身旁,來歷不明‧‧‧」
歐文:「刺客一族被稱為黑鴉,找找看畫上有沒有烏鴉。」說完兩人又轉頭仔細看畫,不放過任何一角,怕烏鴉會與剛才的鷹一樣,像是塊易被人抹去的黑影。
這次細看,雖然沒發現烏鴉,卻發現別的。
席妮:「這是什麼?」
席妮指著畫作角落簡短的一排字母。
「字母?」歐文想了想,「我想這是某種用縮寫完成的暗號‧‧‧」
席妮:「什麼意思?」
「縮寫,比如我剛才刻的項鍊,」歐文拿出剛才刻給泰勒的項鍊,「這T是泰勒名字的字首,我以這個代表泰勒,才刻這個給她,剛才刻給妳的,」席妮已將項鍊攤在掌心,歐文指著項鍊說:「S是妳的字首,代表妳,R是洛基的字首,代表洛基。我在想,這上面的字母,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是以字母為縮寫,有象徵意義,是特有的暗號?」
正想著,歐文眼睛一亮,因為這排字母旁邊還有畫。
一隻虎攀在石城上,牠神情痛苦,正被幾枚徽章噎的喘過不氣,石城上爬滿紫藤,又是虎又是紫藤,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星落城。
「我想‧‧‧我發現我父兄了‧‧‧」歐文顫聲說,指著畫,「這隻虎可能代表喬瑟夫公爵,畢竟他父親勞爾‧曼德斯被喻為猛虎,而這幾枚被牠嚥下的徽章‧‧‧則代表我父親與尚恩,他們身上都別有這些東西,不知道妳有沒有注意過‧‧‧」
席妮察覺虎因吞食過多徽章而死,就像她察覺此刻歐文發現這畫面情緒有多低落。
「在北境時,」席妮出聲:「中陸王曾要我試著挑撥你們伊利亞人與巴爾人,我沒答應,只說了會提醒你們小心喬瑟夫公爵。」席妮點到為止。
歐文盯著畫:「代表我父兄最終會與喬瑟夫公爵鬥個兩敗俱傷,弄得同歸於盡的下場?」
虎將徽章盡數吞食,但虎自己卻也快被徽章噎死。
席妮:「這石城代表星落城?攀附在上面的是‧‧‧紫藤?」
兩人對視一眼,均察覺蹊蹺。
席妮:「若這石城真的是指星落城,而攀附在牆上的植物是指紫藤,那可與我所見的不同。」
歐文:「沒錯。紫藤是勞爾‧曼德斯之妻約瑟芬夫人心愛之物,因此星落城四下栽種。但可不是讓紫藤恣意蔓生,而是有人定期修剪,星落城的紫藤像簾幕、紗幔般罩著星落城,再不然就像飛瀉的瀑布,絕不會像這樣,」歐文摸著畫,「雜草叢生,且這紫藤也長得太過頭了,簡直要將石城淹沒,一點美感都沒有,與星落城半點不像。」
畫裡的紫藤像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石城緊緊縛住,遮擋了所有光線,石城在紫藤下不見天日。
「這畫家畫工精細,每個細節都是線索,」席妮沉思,「若是這樣,難道這石城不代表星落城?」
歐文:「不,我認為它代表星落城,妳看,這石城四下正在下流星雨,妳或許不明白星落城寓意,但曾有巫師預言,星落城來日面臨亡城之際,若看見滿天繁星落下,就代表能逢凶化吉,星落城能度過亡城劫難。為了讓眾人謹記這個預言,星落城因而得名。虎、紫藤、流星雨,這石城肯定是指星落城。」
席妮:「原來星落城還有這個寓意‧‧‧不過這流星雨,難道不會是指‧‧‧」
歐文:「精靈娜塔莉。難道是她發動流星雨拯救星落城?她是卡瑪女巫的手下‧‧‧卡瑪女巫要星落城?」
布魯與星落城交戰時歐文守在前線,是以不知道娜塔莉已將弓箭傳給安德莉亞。當時席妮正在押糧的路上,更不會知道。因此兩人看見流星雨都一口咬定這是代表娜塔莉。
歐文一下子想不出這麼多圖案代表的意義,只想先記下關鍵線索,小聲嘀咕:「喬瑟夫公爵與父親和尚恩兩敗俱傷、星落城差點被紫藤淹沒,卡瑪女巫派娜塔莉降下流星雨相救‧‧‧」
「從石城底下鑽過的是什麼動物?」席妮指著畫上一角,「雙頭、四隻手、四隻腳‧‧‧陸上有這種動物?」
歐文一愣,「沒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這只能是怪物吧?既然在石城旁邊,難道也是卡瑪女巫派來攻擊星落城的手下?不愧是最強巫師,手下除了四聖獸,竟然還有這種怪物,簡直就像‧‧‧將兩個人類合在一起的怪物‧‧‧」
席妮:「的確很像將兩個人合在一起,這兩個人的身量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腳底不同,還真的會讓人以為是一個人和他的影子。」
歐文也注意到了,畫上半邊人的腳上有翅膀,另一半沒有,因此能斷定這是兩個人,而不是單純將人與影子畫在一起。
歐文低頭沉思,「腳上有翅膀‧‧‧」靈機一動,「這該不會是指赫密士‧巴羅?」
席妮:「布魯的家臣?」
歐文:「鬼使神差赫密士能通天遁地。且神話裡傳聞赫密士腳踩插翼涼鞋,頭戴翼帽,赫密士‧巴羅我見過,雖然不穿涼鞋,但他的戰靴上確實刻有羽翼的花紋,他的頭盔也有雙翼‧‧‧妳也知道,黎明騎士團就是騷,布魯有錢,他們是愛德華‧二世‧布魯的愛將,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說到這裡,又像想到什麼,打了個響指,「難怪是兩個像極的人合在一起!因為是雙胞胎啊!黎明騎士團裡有一對雙胞胎!但黎明騎士團為什麼又會在石城附近,他們又再打星落城的主意?」
席妮:「先等等,你剛才說的,我有幾個疑問。首先,你說赫密士‧巴羅戰靴上有羽翼,與這畫一樣,但你說他頭盔上也有,既然這樣,這畫裡人的頭上應該也要有翅膀,可是他沒有,這畫家不會忽略這樣的細節。其次,你說雙胞胎,我在北境見過黎明騎士團,他們確實有對雙胞胎,但不是赫密士‧巴羅,是凱特‧巴羅與克萊德‧巴羅。」
席妮這一席話就像桶冷水,將歐文從頭淋到腳趾,不僅澆熄了剛湧上的激昂,也讓他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些,自從發現父兄有可能與喬瑟夫反目而亡,而這之間甚至可能涉及卡瑪女巫,歐文就迫不及待想將畫裡藏的謎底一一解開,但顯然他操之過急了,畢竟席妮提出的這兩點不難發現,平常的他早該想到。
歐文冷靜下來,「沒錯,這畫上的怪物,不是指赫密士‧巴羅,不是黎明騎士團。」對席妮歉笑,「抱歉啊!我一時腦熱,好險有妳,能及時勒住我奔騰的思緒,不然只怕會越錯越遠。」
「不,其實你剛才說的雙胞胎很有理,畢竟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席妮盯著畫裡雙頭八肢的怪物,歐文也盯著畫,盯著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盯著其中一人腳上的翅膀。
歐文:「雙胞胎‧‧‧腳上長翅膀‧‧‧」靈機一動,「拉瓦?」
席妮:「什麼?」
歐文大力拍了一下掌,「是拉瓦啊!拉瓦家最小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艾薇兒‧拉瓦與艾倫‧拉瓦,而艾倫跑很快,素有飛毛腿之稱,」指著畫中長著羽翼的雙腳,「這一定是指艾倫的飛毛腿,他的雙腳宛如插上雙翼!」
席妮點頭,「原來如此。」其實她從來都分不清楚拉瓦家兄妹,她與洛基都是。雖然她曾和他們一起至勾魂灣取過地縛靈的鑰匙,但除了讓人印象較深刻的艾葛莎,她記不住、分不清其他拉瓦,更不會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雙胞胎,洛基甚至連艾葛莎是哪個都不知道。
歐文:「既然這畫的是拉瓦,就不會危害星落城了,且仔細一看,這怪物從石城底下鑽過的樣子也不像要對石城不利‧‧‧」不知怎地,這雙頭獸踩著羽翼的雙腳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明明沒畫出他們的目的地,但看畫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覺得:他們要奔向滅亡。
要是真如歐文推斷,這雙頭獸代表拉瓦家雙胞胎,豈不代表他倆最後會走向死亡?他們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孩子,想到這裡,不禁讓人有些沉重,席妮與歐文誰也沒再開口,而是將注意力轉向旁邊。
歐文:「妳看,又是狼與鴿,相同的是,又是格蘭利威與布魯,不同的是,哼,」冷笑一聲,「這次死的是別人。」
席妮:「沒錯。剛才是狼差點要被白鳥的爪子抓到,現在則是群狼分食白鴿。」
一群狼正圍著白鴿分食,白鴿潔白的羽翼被鮮血染的腥紅,盯著畫面,歐文與席妮只覺得耳中彷彿能聽見狼群咬食的咀嚼聲,鼻子聞到濃厚的血腥味,殘忍的畫面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而更讓人惡寒的,是群狼啃食白鴿的後方,一隻白鳥在側冷眼旁觀,看這樣子,彷彿這一群狼是被白鳥喚來分食白鴿的。這白鳥與先前攻擊馬與狼的那隻似乎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白鳥爪子上本來的藍絲帶已落下,與白鴿一起浸在血泊裡。
歐文:「這鴿比剛才那小白鴿大得多,剛才那小白鴿是丹尼爾‧布魯,這鴿就只能是愛德華‧二世‧布魯或者強納森‧布魯了。看來,布魯最後會敗在格蘭利威手裡。」
「你看,」席妮指著鴿子身下的血泊,「又是這藍絲帶。」
「這藍絲帶鐵定跟北境的懺悔日分不了干係。」歐文冷笑一聲,「妳說這諷刺不諷刺?格蘭利威懺悔日只要繫上這藍絲帶,誰都不能攻擊。藍色在他們那裡代表寬恕、原諒、開恩,布魯身上還少藍色了?照理來說他們在北境理應能安然無恙─憑那一身天賜的顏色,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任由開恩的絲帶隨著屍體在血泊裡長眠。」
席妮:「恐怕在血泊裡長眠的不只絲帶,這劍與棍子,或許都是布魯之物。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這些東西離白鴿很近,儼然就是牠的東西。但牠卻不能以此擊退群狼‧‧‧你對這些東西與布魯家有什麼聯想嗎?」
歐文:「劍‧‧‧棍子‧‧‧這棍子不是普通的棍子,這是‧‧‧雙蛇杖!妳看,這手杖上有雙翼和兩條蛇纏繞其中,這不是普通的棍子而是雙蛇杖,這是赫密士‧巴羅的東西!既然赫密士在此,那麼這劍就是指她妹妹蜜劍凱特了!既然是他們兩個,那這被群狼分食的白鴿就是愛德華‧二世‧布魯了!」他話一說完,剛才旁邊那一排簡短的字母忽然發光,重新排列後,龜殼上浮出一段文字,字母散落在文字裡。
歐文:「本來的字母是B、C、D、E、F、a,一字排開,現在則是添加了新的文字,重新排列過。看來是剛才我們破解畫,得到了解開字母的提示,讓我看看‧‧‧」歐文輕聲讀著文字:「D掌握毀滅F之關鍵,必除之。B、C、E誓死捍衛D,不攻自破。掩護a。為什麼只有a是寫成這樣的‧‧‧」他是唸給自己聽,聲音又輕又低,豈料,一旁的席妮聽了說:「你再唸一次,大聲點。」
歐文一愣,仍依言照做。
他觀察席妮的表情,只見她秀眉微蹙,似乎不能理解他所說,心下狐疑:她好像不能理解縮寫一事‧‧‧從一開始我給她刻項鍊,到剛才稱縮寫為暗號,直至現在這段文字‧‧‧她為什麼要我唸,她看不清嗎?跟她稍早的傷勢有關嗎?
「什麼意思?」席妮皺眉,「你能理解嗎?」
歐文:「我正試著理解。首先,根據這段文字,這些縮寫應該都代表人,無論是個體還是群體‧‧‧」
席妮點頭,「既然是人,極有可能是名字縮寫‧‧‧就像你剛才刻項鍊那樣。」
「沒錯。」歐文一面想,一面推理,「F可能代表福爾摩沙人,因為這上面繪有他們安插的奸細,也就是說,這個他們要掩護的a就是那個奸細?那麼D又是誰?竟然能掌握毀滅福爾摩沙人的關鍵,誰有這麼大本事?既然要知道D是誰,就得先知道B、C、E,畢竟他們誓死捍衛D,多半是他的手下‧‧‧不攻自破?為什麼?起內鬨了?」
歐文盯著那些縮寫,腦中將縮寫與還沒出現在畫上的人進行比對,還沒出現過的人‧‧‧布魯家其他人‧‧‧布魯的家臣?
歐文彷彿遭雷擊,瞬間恍然大悟,「D是丹尼爾(Daniel) ,B、C是邦妮(Bonnie)與克萊德(Clyde),E是艾瑞克(Eric),布魯家只有這三人會誓死捍衛丹尼爾,但他們最後卻不攻自破?‧‧‧沒想到,丹尼爾‧布魯竟然握有擊退福爾摩沙人的關鍵,真是深藏不露‧‧‧至於這個a,我現在腦中有幾個人選,無論大小寫,只要名字裡有字母A,且還沒出現在畫上,聽好了,分別是辛西亞(Cynthia)、艾瑞托(Arittor)、艾葛莎(Agatha)、 安德莉亞(Andrea)、強納森(Jonathan)、約書亞(Joshua)、艾琳娜(Elena)‧‧‧」話還沒說完,畫上的a忽然發著金光,變成了一個名字,之後又從名字變成了另一個字,歐文瞪大雙眼,與一旁的席妮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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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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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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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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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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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摘要: 1.9 月降息 2 碼、進一步暗示年內還有 50 bp 降息 2.SEP 上修失業率預期,但快速的降息速率將有助失業率觸頂 3.未來幾個月經濟數據將繼續轉弱,經濟復甦的時點或是 1Q25 季底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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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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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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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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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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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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