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愛搖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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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路上,車內顯得格外安靜。大志望向窗外,心裡盤算著等下要如何應付花拉。阿光也皺著眉頭,頭痛欲裂。

花拉是亂黨樂隊的隊長兼靈魂人物,比其他成員大一歲。當年畢業後,她獨身一人到吉隆坡尋夢,其他三名成員則在隔年畢業才跟到。初來乍到時,包括租房等所有一切雜碎的事務都由花拉一手包辦,幫他們省下很多煩心事。再者其餘三人由於個性詼諧不正經,很多事務當時都交由花拉處理和決定,他們只負責尾隨花拉的腳步前進。所以他們對花拉的能力深具信心,日子一久就開始產生依賴的心理。

花拉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導地位。他們見著花拉,彷如老鼠見到貓。大志對任何人都敢開嗆沒再怕,唯獨花拉。尤其是改編國歌事件後,他心裡有愧,縱使他向來腦筋靈活,遇事尚可臨危不亂,迎刃而解。但對于即將面對的花拉,他顯然進退失據,不知所措。

阿光的心態亦是如此,只是改編國歌那回事的責任不在他身上,他心裡壓力沒大志那樣重而已。

車內的氛圍明顯和往常的情況有異,莎拉雖然無所適從,但也只能靜默不語。

距離越靠近巴生,愛莎就越著急,開始坐立不安。她暗自禱告,希望花拉不在家,雖然她心裡明白,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該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但此刻她確確實實地只想暫避風頭。

事與願違,當車到達愛莎的住家門前,愛莎看見家裡的那輛老舊的國產車還在,這正好說明父母兩人都在家中。

愛莎手心不斷冒汗,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但願父親已經成功安撫了母親的情緒,母親不至於大發雷霆。

阿光臉色鐵青,對坐在旁邊的大志說道:「下車吧!」

只見大志滿頭大汗,眼神閃爍,難掩畏懼之色。

這些年來,他該如何向花拉懺悔的場面,在腦袋裡已演練過無數遍,可是當這一刻來臨時,他卻忽然膽怯,萌生臨陣脫逃之意。

大志擦拭臉上的汗珠,咽了咽口水,

問阿光道:「你臉色幹嘛那麼蒼白?」

阿光顫聲道:「我…我緊張啊!」

大志試探性問道:「不如找個地方喝杯茶,從長計議再回頭找花拉解釋。

話甫一說完,阿光和愛莎立馬點頭如搗蒜,紛紛表示贊同。

可是,正當阿光打算開車逃離這充溢著恐怖高壓的地方時,忽然有人輕敲大志旁邊的車窗!大志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敲打車窗的人正是阿茲曼。

大志急忙打開車窗,問道:「你幹嘛會在這兒?」

阿茲曼嘴邊叨著煙,一隻眼睛被煙熏到眯成一條直線,回答道:「這是我的家,我當然在這兒!」

大志沒好氣的說:「我是問!你怎麼人在外面而不是在家裡!」

阿茲曼瞟了愛莎一眼,冷哼道:「還不是你們惹出來的禍!」

愛莎低下頭,一隻手扯著另一隻手的手指,不敢和父親對視。

大志登時語塞,過了片刻,他才注意到阿茲曼手扶著拐杖,他指了指拐杖,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阿茲曼漫不經心地說道:「車禍,都整二十年了。」

得悉昔日好友曾遭遇車禍跛了一條腿,大志心底一陣難過,久久不能言語,他抓緊阿茲曼的手臂,似在傳遞自己的一點力量給好友,以示安慰。

阿茲曼微微一笑,說:「都習慣了。」

愛莎怯怯地問父親:「爸!媽有怎樣嗎?」

阿茲曼與花拉結婚多年,熟知花拉的脾性,表面越沉默就代表代誌越大條,他就是感到苗頭不對,才逃出來抽煙。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半開玩笑道:「應該在醞釀情緒,等著爆發。」

大志咽了咽口水,忙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阿茲曼想了想,建議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從長計議後再回來看怎樣制服我老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志和阿茲曼反應竟一模一樣。

阿茲曼還沒來得及跳上車,愛莎猛地慘叫道:「爸!媽媽已經看到我們了!」

阿茲曼背脊發涼,僵硬地轉過身,見花拉已站在門口裡面對他們怒目而視。

阿茲曼為了自保,急中生智,趕緊抓起愛莎的手,把她拖下車,大聲喊道:「你終於回來了!快給我下車!」

接著,他對愛莎使了個眼色,愛莎會意,立刻配合父親。

阿茲曼雖然拖著女兒,口裡盡是對女兒的責罵,可是同一時間卻把女兒拉在身後護著,不讓她直面花拉。

花拉冷眼旁觀兩父女耍把戲,冷笑道:「夠了吼!不用再給我作戲。」

事已至此,大志想逃已經逃不掉,唯有硬著頭皮乖乖地下車受罪!

他垂頭喪氣地走到花拉的跟前,心情像極了踏上刑場準備受刑的死囚。

花拉冷哼一聲,甚麼也沒說,逕自走進屋裡。他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阿茲曼無奈下打開家門,示意眾人入內,說道;「進屋再談吧!在屋外吵架,給鄰居看到會笑話,我沒錢搬家!」

冷暴力最無解,看著花拉冷淡,故作疏遠和不做任何反應,大夥兒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愛莎走上樓想跟母親解釋,只見花拉正在愛莎的房間,粗暴地將衣物擠進行李箱。

看勢頭,花拉似要趕她出家門,愛莎急哭了,顫聲道:「媽!聽我解釋…」

花拉看都不看愛莎,一邊繼續收拾行李,一邊冷漠地說道:「沒甚麼好說的。」

愛莎潸然淚下,說道:「媽…我去那邊打工時,並不知道你們過去的恩怨。」

花拉停下手,語氣看似平淡的說道:「不知道嗎?過去被我捉到妳在聽他的歌時,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我討厭這個人,你最好不要再碰他的東西。」

愛莎梨花帶雨地解釋道:「可是你沒跟我提過你們之間的恩怨啊…」

「嗯!是我的錯!」花拉恢復收拾行李的動作,語氣充滿晦氣。

愛莎哀求道:「媽!不要這樣,我不敢了。」

花拉指著那把愛莎從麻坡抱回來的老吉他,問道:「你從麻坡回來時,知不知道我和那個傢伙之間的事?」

愛莎登時語塞,站在一旁不敢作聲。

「那時已經知道了吧?」花拉眼神銳利地看著愛莎,問道。

愛莎抽泣著,不敢言語。

花拉加重語氣,一字一句地重複剛才的問題:「告訴我!當時已經知道了是吧?」

愛莎微微顫抖,低頭默認。

花拉又停下動作,語氣回覆平穩,繼續問道:「既然知道了,做麼不辭職?」

「好了啦!她知道錯了!」阿茲曼開口勸道,他不知何時已站在房間門口外面。

花拉瞄到站在丈夫身後的大志,不由得火冒三丈,她強壓心中的怒火,語氣仍然保持平穩,但態度強硬,務必要女兒給她一個答案:「為甚麼不辭職?」

愛莎低著頭,聲如蚊蠅地回答說:「我…我打算演唱會結束後就辭職…」

「演唱會?」花拉問。

愛莎嗯了一聲,點頭稱是。

聽到演唱會這字眼,花拉再也按捺不住情緒,終於大爆發,厲聲喝道:「你明知道這傢伙毀了我的人生!為甚麼還要替他工作?」

愛莎無話可說,只能哭著道歉:「媽!對不起!」

花拉收拾好行李,把行李箱重重地推到地上,對愛莎說:「你太令我失望了!」

花拉倏然站起,對愛莎說道:「你既然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也不要你這個女兒!你走吧!」

阿茲曼皺著眉頭,不知覺的提高聲音,不滿地說道:「好了啦!她一個孩子能去哪裡?」

「孩子?都二十歲人了還孩子?翅膀硬了,會對父母不老實了,瞞這個瞞那個了,還孩子?」

大志踏前一步,站到阿茲曼身旁,說道:「是我叫她不要辭職的…」

花拉怒目而視,對著大志吼道:「你給我閉嘴!滾!」

大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輕聲道:「花拉,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我畢業從台灣回到大馬後,有一直在尋找你們,想跟你們道歉,可是卻聯絡不到你們…」

花拉打斷大志的話,皺起了眉頭,接著指向房外,下逐客令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不用跟我解釋,只求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好。」

大志還想再說些甚麼,花拉已然下逐客令,喊道:「給我滾!」

阿茲曼好言相勸,說道:「過去的事,就由它過去吧…」

多年來的怨恨藏在花拉心底已久,眼見女兒不生性幫大志打工,此刻丈夫又不站在自己這邊,花拉心裡滿是委屈,眼眶開始泛紅,大聲喝道:「夠了!我不想聽!」

見妻子蠻不講理,阿茲曼不禁氣上心頭,怒斥道:「妳瘋夠了沒?」

面對丈夫的厲聲斥責,花拉眼眶打轉的淚水終於徐徐落下,崩潰道:「好!你們不走!我走!」

愛莎拉著母親的手臂,哭喊道:「不要!媽!不要!」

花拉怒氣攻心,甩開愛莎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阿茲曼情急下推開花拉,花拉一個踉蹌,跌坐在床鋪上。

花拉自尊心極強,當年好歹也是校園內的大姐頭,哪受得了當眾受辱,她迅速地站起身,一把抓起行李箱往房外丟,大聲痛罵,把眾人趕出房間,跟著把房門鎖上。

愛莎敲打房門哭喊著,花拉在房裡高聲喊道:「我不想看到你!滾!全都給我滾。」

他們在房外折騰了好一陣子,花拉就是把自己鎖起來,不做回應。

阿茲曼被自己剛才的反射動作嚇著,對自己粗暴的舉動陷入自責,他目光呆滯地站在門外發愣,直到愛莎呼喚他,他才回過神來。

愛莎一邊收拾散落在地的衣物,一邊哀聲問道:「爸,這下該怎麼辦?」

阿茲曼頹然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媽發這麼大的脾氣…」

莎拉俯下身拍了拍愛莎的背,輕聲安慰,然後幫她一起收拾。

衣物收拾好,眾人見花拉還是不出來,實在沒法子,只好暫時退到客廳。

大志自覺此事由他而起,眼見此刻鬧得如此之僵,他深感歉意,誠懇地跟阿茲曼道歉。

阿茲曼拍拍他的肩膀,反而安慰他說:「沒事,她只是一時想不通,你也別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愛莎的手機鈴聲響起,愛莎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接聽,電話裡頭傳來努魯的聲音,努魯問道:「你還好嗎?」

愛莎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說道:「還好。」

經媒體的大肆報導,努魯顯然已知酒宴事件,她擔心地問愛莎:「你媽有怎樣嗎?」
愛莎吸了口氣,看著眼下的情景,她不懂該如何回答努魯的問題,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不聽使喚地流下來。

愛莎雖然不說話,但努魯隱約聽見她的抽泣聲,猜想到大致上的情況,她靜默了半響,開始轉換話題告訴愛莎,她正開著車前往雪隆的路途中,打算在雪隆住上幾天。問愛莎是否方便接待她。

愛莎自然不會婉拒,只是掛斷電話後開始發愁,家裡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知努魯到來後她該如何安置。

這麼多年來,母親一直不肯回鄉,也許是有心結未解開,愛莎不知道此情此景,母親見著努魯時會有何反應。

愛莎告知阿茲曼此事,阿茲曼沉思片刻,說道:「這樣吧!她來到後,你就在這附近找間旅館暫時住下。你也順便在旅館陪她,明天看你媽的反應如何,我們再看著辦吧!」

愛莎點頭同意,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花拉剛才聲言要趕她出家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留在家中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母親。努魯的到來,正好給她一個理由,可以暫住外面避一避風頭。

阿茲曼從錢包裡抽出數張百元大鈔給愛莎,接著拜託大志把愛莎送到附近的一家旅館,自己則留家中守著花拉。

大志等人別過阿茲曼,送愛莎到附近的一家旅館,大志和莎拉到櫃檯幫愛莎登記開了一間房間,順便把房間的費用也結了。

愛莎要把房錢還給大志,大志卻不管說甚麼都不肯收下。

大志一行人在房間陪伴愛莎,不時打開社交媒體關注事態發展。

事情越演越烈,相關新聞不止佔據各大媒體的版面,一些油管頻道也開始紛紛製作影片討論此事。大志的粉絲和黑粉們掀起輿論戰,戰況激烈,鬧得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更有一些極端組織在臉書開始集結,說要發動集會聲討大志。

甚至還有人開始對愛莎進行肉搜。

對於媒體把愛莎拖下水抹黑的操作,大志已經非常不滿,現在這些黑粉的行為,更讓大志怒髮衝冠,他狠摔手機,破口大罵。

無法取得母親的原諒,已讓愛莎為之困擾,眼見這件事一發不可收拾,輿論的風向開始蔓延到自己身上,愛莎更是心力交瘁,腦袋一片空白。

大志要愛莎放心,他絕不容許自己的夥伴受到傷害,承諾一定會想辦法解套。

愛莎除了信賴大志之外,也別無他法,以她單純的人生閱歷,根本沒有智慧解決當前的危機。

大志冷靜下來後,忽然語重心長的對愛莎說道:「不過這些經歷,很多從事演藝事業的人都可能會遇上,如果想成為歌手,你必須學會沉著面對。」

愛莎頹然道:「我不是歌手…」

大志說:「聽龔允說,你不是想成為歌手嗎?」

愛莎頓時語塞,如果成為歌手必須承受這樣的壓力,她望而生畏,不禁產生猶豫。

見愛莎失魂落魄的模樣,莎拉憐惜地安慰道:「沒事的!相信大志和佐科,他們一定會想到辦法解決。」

她頓了一下,接著柔聲地說:「你媽那邊也不用太擔心,生氣歸生氣,但是你畢竟是她的女兒,母女間不會有隔夜仇的。」

「但願如此。」愛莎回答道。

愛莎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望著窗外的風景,窗外天色漸暗,烏雲密佈,風勢極為強勁,刮得窗前的風鈴木左右搖擺,落葉紛紛被勁風吹起,捲在空中凌亂飛舞。

灰暗的天色,彷如愛莎此刻的心情。

阿光來到她身邊,看著外面的氣象,說道:「看來會下一場大雨。」

愛莎記掛著還在途中的努魯,禁不住感到憂心。

大志坐不住,思前想後,覺得歸咎到底,這些人想針對的人是他,沒理由牽連到愛莎,他必須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於是他想回公司與大夥會合處理這件事。

莎拉擔心愛莎,想留下來陪伴,但被愛莎拒絕。

愛莎說道:「我還好,不用擔心。快下雨了,你還是和他們一起回吧!雨天這樣來回折騰會很危險。」

臨走前,莎拉不忘交代:「別想太多,任何事都有我們作為你的後盾,我們不會讓妳自個兒面對。」

莎拉知道此刻的愛莎異常脆弱,她緊握愛莎的雙手,似在傳遞力量,想通過此舉,讓愛莎堅強一點。

愛莎送別了他們,獨個兒躺在床上,回覆芳芳等人的信息。

芳芳等人的暖心回覆,讓愛莎覺得自己並不孤獨,站在自己身邊支持她的朋友不少,沉重的心情稍稍減輕。

不知過了多久,努魯方才依照愛莎給她發的定位,循著導航到達了旅館。

努魯見愛莎面容憔悴,用力地給她一個擁抱,柔聲安慰自己這個可愛的表妹。

愛莎問道:「你怎麼來了?」

努魯說:「我昨天不是說過我會來這裡嗎?」

「是啊!但當時你是說學院放假後才來。」愛莎說。

努魯微笑不語,心想還不是你這個笨蛋鬧出這樣的大事,自己放心不下,才過來看你。不過努魯也意識到自己的倉促決定,可能會給愛莎添麻煩,於是她說道:「忽然到來,會麻煩到你嗎?」

愛莎搖頭,接著娓娓道出自己目前的處境,然後語帶歉意說道:「我被媽媽趕了出來,在媽媽的怒氣還未平息之前,實在不敢帶你回家。我爸說,我們在這裡暫住一晚,明天再看怎樣…對不住,委屈你了!」

努魯坐在床上上下彈跳,大笑道:「那麼舒服的旅館,哪會委屈?」

努魯舟車勞頓,不止疲憊而且還很飢餓,愛莎趁還未下雨之前,抓緊時間帶努魯出外用餐。兩人飽餐一頓後才再回到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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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是中年進修所以跟同學相差15-20歲,也就是同學擁有茂密秀麗的黑髮,大媽的頭髮約約可以看見少許的頭皮和幾許泛黃參白的銀絲。就是這樣的差距讓人不忍忽視。  那天陽光讓人無法直視,大媽帶著小孩參加研究所青春玉女同學的婚宴。婚宴在知名飯店,同桌整整齊齊做了一圈新娘的各種同齡同學,女同學穿著小洋裝或是頭
    最近疫情延燒,所以去哪都要戴口罩,我昨天去康X美逛逛時就看見有一個有年紀的女生沒有戴口罩然後一直很吵,我就看過去,她在問店員有沒有控油洗髮精推薦,可是那位大媽前方就一整排的洗髮精沐浴乳甚麼的,自己看不就好了嗎,到底是在吵甚麼吵,逛個街也不能舒舒服服真是氣死我,我看店員一副也很無奈,因為店員手上一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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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個年下男,是不是有志氣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