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 》27：香濃鴛鴦 X 何方神聖

唐芹轉向問醉漢洪鈞：「教授還在嗎？」

醉漢收起笑容：「已經近四十年沒他消息了……」

張子牙：「教授是誰？」

醉漢：「就是我師傅。」

一個醉漢一直不曾提及的人，張子牙雖然曾經好奇，但由於尊重師傅私隱，從來也沒過問。何況醉漢一向招搖逞強性格，他閉口不談，內裡必定有不想人知的往事。

「李創元？」張子牙把他從松本零處得到的情報說了一遍：「七年前過身，享年一百二十，火化後散灰海上。」

唐芹若有所思：「原來一百二十了，也難怪……」

張子牙：「可是替他辦後事的人，正是金羅。」

兩人同時驚訝，接着沉默。

三人陷入各自的思緒；熱鴛鴦送到枱上，飄散的陣陣濃香，也無法沖淡現在死寂的氣氛……

「他失蹤時已年近八十。」還是醉漢先開口：「加上他無家無眷。他們會是甚麼關係呢？私生子？」

張子牙：「師傅看得八卦新聞太多了。」

「那可能是另收的徒弟？」醉漢。

「你知道是不可能的。」唐芹回過神來：「我們『雷門』的門規，一師一徒，就是門規。傳承『雷蛇』有着綑綁式的永恆詛咒！」

醉漢低下頭：「可是教授他……」欲言又止。

「他沒有把『雷蛇』傳給你？」唐芹看出醉漢有苦衷。

「他絕對是肯定我的能力……」醉漢急着回應：「只是他認為，他比我更需要『雷蛇』。相信這也是他不辭而別，人間蒸發的原因。」

「怪不得我一直都感應不到，你們之中有『雷蛇』存在。」唐芹回到沉默。

張子牙一頭霧水：「甚麼是『雷蛇』？怎麼一直也沒聽你提起過？」

「一股集結歷代『雷門』承繼者的精氣，一股附加了詛咒的能量！」醉漢洪鈞終於把一直隱瞞張子牙的秘密說出來：「徒弟被確認滿師後，師傅就會把『雷蛇』灌注給徒弟，完成傳承儀式，自此徒弟就成為下一任師傅。『雷門』就是用這個形式，延續了幾百年……」

醉漢自慚形穢：「我沒有傳得『雷蛇』，所以嚴格來說，我沒資格做你師傅……」

唐芹好像突然醒起重要的事：「問題是，教授沒有把『雷蛇』傳給你，而教授已經身故，那麼『雷蛇』那裡去了？」

「有甚麼可疑之處？」張子牙完全不明唐芹所指。

唐芹嘆口氣，只好解釋：「『雷蛇』是一股被詛咒的能量，承繼者要一直透過修煉來制約『雷蛇』，能力因此不斷變強，能量又儲存到『雷蛇』之中，若承繼者貿然終止修煉，必定被『雷蛇』反噬，形神俱滅；故此更成為了逼使傳承下去的動力，因為無人可以一生管有『雷蛇』。」

「現在教授已死，『雷蛇』不可能平白消失了。承繼者之死，即是『雷蛇』不再受管束，會即時爆發，其毀滅性，可媲美巨大炸彈。」

連醉漢也是第一次聽到『雷蛇』這個可怕的威力。

唐芹：「換句話說，『雷蛇』現在很有可能，由金羅『保管』着……」

玄玉葫蘆跟金羅的關係，好友張子華是否牽攝其中，這些未解問題，已經一直纏擾着張子牙。如今又多個『教授』，多條『雷蛇』，令他更困惑，更想不通來龍去脈。

「究竟金羅是何方神聖？是怎麼樣的危險人物？」張子牙。

玄界 第二十七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