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的深夜對話：人一旦有了選擇

⋯⋯身為男人，也有男人的問題。

說實話並沒有比較輕鬆。

過去的我認為人對在意的事情總會掛在嘴邊，這是無庸置疑的⋯⋯直到如今我才明白，在心裡那視如珍寶，重如石頭之事，才是隻字不提的。

我一直以來誤解了那是身為男人的「自尊」。要是身為女人，也會有同樣的自尊嗎——我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我被提醒了。

我身邊也有不少女人⋯⋯我指的是，我認識的女性朋友也不少。而我這樣長久地觀察著與我們不同性別的人類，女人的這一點讓我感到佩服——可以訴說情感。

只不過，女人也是有自尊的。

她們也許只是更懂得表達，而也許我是這一點與她們有所差異。

近幾年來，可能出社會久了，我也是看見那個男人才想起從前的自己。

我們倒也沒什麼不同。招搖，裝瘋，不在乎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哇哈哈地破口大笑，一副毫無底線，任人宰割，永遠都要被瞧不起的樣子。

那樣少許的東西殘留在我體內，包含自尊。

所以說⋯⋯身為男人，也有男人的問題。

不曉得該如何開口，以及開口後必須說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

像是要說明自己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也毫無頭緒。要是可以大方承認我是個同性戀，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我既不是這樣，也不是那樣。既不是異性戀也不是同性戀，說是雙性戀感覺更是彆扭⋯⋯

對於一個從未得到解答的我來說，這題再難不過了。

我只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有時這樣想，聽來也稀奇。但背後原因可多了。

浪漫什麼的，似乎也不感興趣。

現在像是這種被過去轟轟烈烈襯托出的平淡，甚至乏味的生活，已經讓我非常滿足了。

我寧可毫無選擇。

人一旦有了選擇，就會變得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