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這更讓人全身癢癢的悸動感了嗎？

這兩天都在路易莎吃早餐
戴著全罩式耳機，看著人來來去去

昨天引起我目光的是
一對目測是國中生的情侶走進自動門
那緊緊牽著手的親密感
是讓人微微嘴角上揚的「第一次悸動」感
他們到我的右前方坐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再抬頭時
男孩緊緊挨著女孩
用青澀的眼神，火熱又溫柔地盯著女孩側臉瞧
男孩湊近女孩，輕輕親了又親了幾下女孩的臉頰
我不禁姨母笑了起來
有比這更讓人全身癢癢的悸動感了嗎？

看著親到臉頰的男孩
你知道他好喜歡、好喜歡眼前這女孩的心被打開了
靠著女孩又挨得更緊了
就幾秒鐘我一時恍神
再回神時，男孩正輕輕親吻著女孩的唇

女孩很僵硬
我知道那種感覺
那種不知道現在該回應還是該矜持的僵硬感
那種內心同時在害羞跟尖叫的僵硬感

畢竟還是公共場合
看得出來男孩阻止了自己想更靠近女孩的心
就只能繼續火熱又溫柔地盯著女孩側臉瞧

他們背對著我
我看不到他們的桌面有什麼
不知道他們實際上用什麼名義來路易莎約會
「希望你們繼續青澀又親密地約會，
嚇死坐在旁邊的歐吉桑、歐巴桑們。」
我離開經過他們時，在心裡許願
-
今天吸引我目光的是
坐在左前方落地窗邊的歐巴桑
她戴著口罩、帽子、眼鏡、長袖、長褲
她坐在高腳椅上，滑著手機架上的手機
是個讓人想對她叛逆的樣貌

她看著手機笑了起來
也是個讓人想忤逆她的笑容
然後她像自言自語般地一直指著螢幕
但手機並不是面向她
引起了我的好奇，她到底在幹嘛？

這些動作重複了幾次
我沿著她螢幕的方向看過去
落地窗外有位穿著polo衫面相凶煞的歐吉桑
歐巴桑輕輕敲了一下玻璃、揮了揮手
示意歐吉桑看自己的手機螢幕

啊，是夫妻。
丈夫在戶外抽菸，妻子繼續留在室內吹冷氣
一外一內，平行坐著
他們仍是「坐在一起」

丈夫仍然面相凶煞，但總是會回應妻子的示意
隔著玻璃，夫妻倆一起盯著手機螢幕
妻子「看起來」七嘴八舌，丈夫偶爾瞄她一眼
「感情真好啊，原來是一對可愛的夫妻。」我心想
想忤逆那位把自己包很緊的歐巴桑的心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