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與狼

寫於 2023.11.20 ，家中

食用情緒：洗不乾淨的陰雨天

Joshua Reddekopp on Unsplash

在那些人之中，尋找你的身影

一切皆是倏忽之間發生的⋯⋯例如近來不穩定的天色，例如忽然降下的閃電，例如始終忘不了的臉龐。

即使窗外的光線一閃而過，對於在暗處生活慣了的我來說，那片刻即是短暫的光亮所能捕捉的全部。

曾幾何時，原以為不會再有見面機會的人，竟然越過高樓外重重的阻礙，來到此處。

這是多麽驚人的事啊⋯⋯久別後的重逢在聽來的話本裡時常為人津津樂道，深受其影響的我也不例外。

因為分別的時間一長，漫長年歲的盡頭反而無法維持清醒，畢竟那也可能僅止於某日清晨平凡無比的夢境⋯⋯

若要將這段不知為何而活的日子娓娓道來，只怕是一時半刻道不清，期間蘊含的感情更是。

「你害怕打雷嗎？」

隨著稚嫩的聲音傳來，我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乾澀許久的淚腺重新開始運作。

與外頭永不停歇的暴雨一同降落在乾涸的大地上。

「嗯，我好怕⋯⋯」

怕的許是不斷逼近的雷聲，許是這過於美好而捨不得眨眼的景象——那屋外將要蒞臨的風暴，既是奪走一切的禍端，也說不定是帶來轉機的期待。

相比過往踽踽獨行的日子，牙一咬便將就著過，真正的磨難是將稍縱即逝的美麗盡收眼底後，迫使忘記。

而現在，正是那緊要關頭。

「不怕不怕，我會陪著你！」

目光所及是對方撐大了瘦小的骨架，裝出個小大人的模樣⋯⋯一時之間我竟分不出那是否是心裡過於迫切的念頭作祟，抑或即將清醒的夢境所露出的破綻，因為——

「『直到這場暴風雨停止之前。』」

無論當初或當下，他都以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在我的面前迎來最壞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