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貝蕾帽，多少辛酸事—巴斯克「恰北辣 Txapela」紀事（上）

帽子的名稱

「恰北辣」其實就是貝雷帽，beret，法國人這麼叫，大家也都跟著叫。在西班牙叫 boina 柏因納。但在它的發源地巴斯克地區，用它的語言，叫做 txapela，恰北辣。

巴斯克地區 Pais Vasco

提起巴斯克，一般人大概只知道「巴斯克生乳酪蛋糕」，有跳芭蕾舞的，大概知道「巴斯克步 Pas de Basque」，除此之外，這三個字是個陌生的組合。但是提起畢爾包 Bilbao 可能有人眼睛一亮，诶，那裏不是有個「古根漢美術館」，一個名建築師法蘭克•蓋瑞設計的國際美術館，翻轉了一個沒落的工業城。台中市政府也曾爭取設立古根漢美術館，後來不知怎麼不了了之。畢爾包市就位在巴斯克地區。巴斯克地區位於庇里牛斯山南北兩側，部份在法國，部份在西班牙。這裡的人講獨特的語言，既不像法文，也不像西班牙文，甚至不像任何歐洲其他地方的語言！到現在都還是個謎！

傳統恰北辣與時尚貝雷帽

恰北辣是巴斯克地方的傳統服飾，原本是男性戴的。在田野工作操勞時，可以擋也可以遮陽，是實用好物。廿世紀初，法國時尚大師香奈兒把它轉化為女性的時尚飾品，女生戴上貝雷帽，就平添許多法國風情。

十九世紀以來，貝雷帽也被許多知識分子、 藝術家喜愛，甚至於革命分子。貝雷帽戴在男性頭上，彷彿會散發出波西米亞氣息，智性的光芒。在台灣，比較多人聯想到的是畫家。有人叫它「畫家帽」。

巴斯克民族的象徵物

回到巴斯克。這個象徵性極強的頭飾，幾乎可以代表這個地區與民族。西班牙佛拉明哥吉他大師拉蒙•蒙托亞，對於十九世紀末廿世紀初的男舞者「畢爾包來的安東尼奧」Antonio el de Bilbao 曾經有這麼一段回憶：

^{好幾位藝術家演完後， 在台下幾位朋友的吆喝簇擁下， 這位小伙子跳上台來， 跟我說他也要跳， 請我伴奏， 我看他的身型跟穿著打扮， 絕沒有想到一個厲 害的舞者會在他身上， 他戴著柏因納（貝雷帽）， 一看就知道是巴斯克人，想是上來鬧著玩的。我看著他， 想說這是在開玩笑， 於是決定照老方式應付可是這位老兄堅持， 要我相信他，『 你儘管彈， 我知道怎麼跳！』 而事實上，他真的會跳， 而且當晚所有的舞者， 吉他手， 觀眾都嚇呆了， 甚至連咖啡屋老闆都跑來說， 要把這個傢伙簽下來在這裡演出。那個年代與演出者簽約的這個權力，是保留給駐館的吉他手的。而當時駐館的就是我。我去問他要多少演出費，他説要12塊西幣，這倒是個不錯合理的價錢，可是如果他開口要50塊西幣，我想他們也會給他的。我只能說，不久之後，畢爾包來的安東尼奧就成了這家歌唱咖啡屋的老闆，而且舞蹈名聲傳遍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