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勢-80

能理解自身擋到別人並且甘心讓開的人都很了不起

「那你是怎麼克服那些迷惘的？」王破稍微思考了一下，謹慎的選了回答的問題。

「我的克服期很短暫，但我想他會久一點。」

三個人都很清楚兔子公爵指的是原本想走卻被叫住的鬥牛犬。

「公爵想要我怎麼教他呢？」鬥牛犬心想反正現況也難以平安離開，不如多聊幾句。而且剛才他試著想脫離幻境但失敗了。

「例如你怎麼得到成為異數的資訊，以及實做過程。」兔子公爵居然頤指氣使到乾脆翹起二朗腿，還一邊喝起咖啡，身旁還自動出現了實木古典的咖啡桌。

「真的要講？」鬥牛犬有點意外的回問。

兔子公爵撇了撇頭，一手還拿著咖啡杯。雖然表情看來很隨興，但那股不容拒絕或懷疑的氣息仍然從全身散發出來。

「麻煩前輩了。」王破看這狀況也識相的搭上話。

「好吧，」眼看是沒辦法了，鬥牛犬也只好慢慢敘述：「成為異數是必須要由菩薩認可。而要得到菩薩認可，必須是心志夠堅定。

哪方面的心志呢？就是要成為異數這方面的。」

王破心裡想著：「這是要用廢話來塘塞嗎？」

「總之，要先找到菩薩。」

「等等，前提不是心志要夠堅定？」

「我相信你已經具備了。」

「喔…，喔。」王破聳聳肩。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找菩薩，或是讓菩薩來找你。」鬥牛犬還在思考該怎麼把他的經歷用最複雜且精細、妥善安排的說出來時，王破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鬥牛犬雙手無奈的一攤、雙肩一聳，轉頭看向兔子公爵。

免子公爵回報以神祕的一笑，繼續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味著咖啡。

「你不擔心嗎？」鬥牛犬無奈，也只是搞了張椅子坐下來，給自己來了杯咖啡。

「目的達成。」兔子公爵恢復簡短的對話。鬥牛犬也只能坐在那邊等王破重現了。

在突然一陣眼花之後，王破發現身處一個清淨的地方，四周環境優美，空氣中充滿宜人的味道，氣候、光線、聲音……等等，無一不讓王破覺得身心舒適，並且愉悅。那種愉悅說起來又和一般的愉悅不同，不是那種滿足心中所希望的愉悅，而是超越那一切的愉悅，彷彿這世間從來沒有過任何不快，在那種天生就完美的世界成長，然後還能再度感到愉悅一樣的愉悅。

有趣的是，這個地方會隨著心裡所想而改變構造。例如王破心中想著：「是不是會有個噴水池？」然後這地方就會出現一個噴水池。

而那種希望，不是因為沒有而產生的希望，也不是因為想要而產生的希望，是種自然而然就浮現的希望，就像有人幫他寫好了劇本，而他心滿意足的讀著一樣。

然後王破就看見噴水池邊站著一個人，寧靜的看著水池，那個人沒想，也沒在不想，也沒在想不想，整個人就是就「空」的體現，卻又實實在在的出現在王破面前，導致這一切突然間都難以言諭。

愉悅的難以言諭。

一股莊嚴感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就充滿心中，王破心裡有數，合掌頂禮道：「弟子王破向菩薩頂禮。」

「等你好久了。」菩薩親切的回應：「不過還都在期望之內，就當做你合格了吧。」

菩薩說完，一彈指，王破就覺得身體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這就是成為異數的能力加乘嗎？」王破疑惑的發問。

「不太對哦，是能力限制才對。」菩薩微笑著回答：「成為異數的考驗現在才開始，就如同對於真正的修行是在開悟之後才開始一樣。」

稍微試了一下一些自身原本有的能力之後，王破突然理解為何兔子公爵都會在異數剛上位之時就痛下殺手。

「那麼成為異數之後的第一件事，你想做什麼呢？」菩薩親切的問。

這親切讓王破感到一絲絲的不協調感，心中起了防備。稍微思考一下，王破小心的選了個回答：「也許先和兔子公爵聊聊吧？畢竟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都是經由他的…教學？異數到底是什麼，或許他的解說我會比較容易瞭解。」

「是嗎？那就要小心點了。」菩薩的笑容裡透露出一點情緒。

「感謝菩薩提醒，那我先告退了。」王破恭敬的雙手合十向菩薩頂禮。

再抬頭，已回到兔子公爵和鬥牛犬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