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是種天性也是種選擇
情急之下,鬥牛犬在被往下摜之前,原本握住戰鎚的雙手用力把自己往外一推,一瞬間,戰鎚分崩離析,而自己手上戰鎚刺青的部分也爆出了鮮血,就像被直接砸了一下一樣。但也避開了被山豬摜到山豬的戰鎚上的致命一擊。
滾落在地,全身塵土,鬥牛犬奮力要站起,黑山羊抓住機會從高處往下一跳,瞄著鬥牛犬的雙腿直直落下,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一樣。
鬥牛犬趕緊連續幾個翻落閃躲開,又發現旁邊風壓之大,竟是山豬的戰鎚再次落下!
勉力躲開,卻也被戰鎚的威壓給震炸出去,飛摔出去滾了幾圈,已是口吐鮮血,全身劇痛。但鬥牛犬知道攻勢尚未結束。
果不其然才剛順著翻滾的勢把身體翻過來,正要起身就又感到一陣風壓襲來,才想往旁再翻滾,突然雙腿一痛,原來剛才被轟飛時,雙腳都撞到不知是骨折或是骨裂的狀況,一時竟無法移動。
就在山豬的戰鎚轟到之時,卻意外的停住了。
飛揚的塵土讓呼吸和視線都受了阻礙,但那無損於兔子公爵風姿颯爽的站在那邊,竟空著單手接下了山豬的戰鎚,還一派輕鬆。旁邊不知何時已躺平的黑山羊則是四肢俱斷倒落塵埃之中,只剩兩眼不甘心的望著兔子公爵,彷彿想不通為何兔子公爵會這麼強一樣。
當然那個疑問是多餘的。
兔子公爵也沒要管什麼疑問、什麼表情。
「唔…」山豬瞪著兔子公爵毫無表情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心裡又覺得好像應該拿出平時展現給大家看的威嚴什麼的。只是越這麼想,越覺得不應該。眼前之人甚至連紋身都還沒顯現,任何一件武器也沒拿出來,一點武裝起來的氣息都沒有,要不是在幻境裡,還真以為只是個路人小妹。這小妹有點太強。
「?」看著山豬瞬間萬化的表情,兔子公爵輕輕抬了一邊眉毛,露出了個「你是不是想說什麼?」的表情。
鬥牛犬勉力用雙手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風變明顯之外,天空似乎多了點雲,遠處似乎有多了棵樹。
雖然還沒想通怎麼回事,但山豬已發現有些事不太妙。
首先是鬥牛犬看來已回過氣,而兔子公爵在這裡擋住攻擊,這次任務99%可以確認是失敗了。
再來是黑山羊倒在那邊,四肢呈現不正常的方向,肯定是斷了。
再來是手中的戰鎚,想抽開卻紋風不動,想收起紋身卻也收不起,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一樣。
最後,幻境解不開,身體動不了。
一切都不太妙。
「對,一點都不妙。」兔子公爵就像聽見他內心的想法,接過話說:「那頭鬥牛犬我想帶走,我想你大概不會有什麼意見,所以我也不多說什麼。但是那頭山羊,我想就讓他見證即可?」
山豬還來不及細想話中含意,便覺得失去意識。
兔子公爵滿意的看著人身倒地的山豬,點了點頭,手中還拎著山豬的頭,就悠悠晃晃的走到鬥牛犬身旁,隨手把山豬的頭丟到鬥牛犬面前,問:「想治好你的傷,活著離開嗎?」
在鬥牛犬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兔子公爵將黑山羊也拎了過來,丟在山豬頭的另一側,問了一樣的問題:「想治好你的傷,活著離開嗎?」